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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总结经验。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这样的谢柏沅看上去没那么好接触罢了。谢柏沅笑了笑,不过这个笑容没什么温度:“不帮是因为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帮的是人还是鬼。”方里乖乖收声。走进房间的时候,方里没忍住,将视线投向了隔壁的207。207有扇小窗户,不过用的是磨砂玻璃,方里原本还想看看里面有什么不同,但这样一搞他什么也看不见。谢柏沅在喊他进去睡觉,方里应了两声,转身进屋了。在他转身后,他身后207的磨砂玻璃上,陡然出现了一个只有四根手指的手印。怕有蚊虫进来,睡前方里将窗户关严实了。夜里睡觉的时候,他仿佛听到了某种水滴声,就从自己头顶上方传来。滴答——滴答——水滴声越来越近,谢柏沅突然将人推醒。方里揉着惺忪的睡眼,问:“怎么了?”谢柏沅声音很轻很柔,有种让人不自觉放松的魔力:“起来一下。”方里从床上爬起来,耷拉着脑袋站在床边上。谢柏沅将床和桌子的位置互换,然后轻轻搂住方里的腰,让他躺在自己的身边,两人紧紧环抱在一起。谢柏沅轻拍着方里的背:“没事了,睡吧,晚安。”方里全程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哈欠:“晚安。”于是一夜无梦。第二天早晨,方里跟谢柏沅简单洗漱完,一起到一楼吃早饭。一楼也是四间屋子,但每间屋子之间的墙壁被打通,弄成了一个可供两百号人用餐的食堂。昨天带他们过来的男人说让大家八点半在楼下集合,方里他们过去的时候食堂已经人满为患,有不少打着赤膊的男人,坐在一边翘着腿粗犷又豪迈地吃早饭。这样的就餐环境实在称不上好,不仅背景嘈杂,还一直有股直逼人鼻腔的汗臭味。现在才七点半,队伍里也有过半的人下来了,大家昨晚没吃晚饭,所以对早饭格外期待。这里的早饭是统一分发的,每人两个馒头配一碗豆浆,豆浆甜咸都有,口味随机。谢柏沅和方里面对面坐下,和郭翔鸣之间简直隔了十万八千里。谢柏沅端起豆浆喝了一口,就皱起了眉头。方里正在喝自己的,无意间瞥到谢柏沅的动作,下意识问道:“你不喜欢咸的?”“不喜欢。”谢柏沅舒展了眉头,笑着问方里:“你怎么知道我的是咸的?”方里:“……我猜的。”他确实是猜的,他自己都觉得疑惑,似乎是看到谢柏沅皱眉的同时,自己心里就认定了谢柏沅拿到了一碗不合他口味的咸豆浆。谢柏沅对这个回答似乎并不满意,只是敛下眸子,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方里拿捏不准大佬的脾气,将自己面前的那碗豆浆推了过去:“我的是甜的,你不嫌弃我喝过的话……”谢柏沅没等他说完,就接过去喝了一口,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他下嘴的位置正是刚刚方里喝的那一处。谢柏沅甚至舔了舔下唇,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不嫌弃。”方里:“……”他有种被谢柏沅调戏了的错觉,脸颊有些发烫。吃完早餐,食堂人已经散了大半,才有人发问:“林菲菲他们怎么还没下来啊?”林菲菲就是昨天那个跟着孙宏卫后面,说要洗澡的女生,两人住在312,正好在方里他们楼上。孙宏卫的人缘虽然不怎么样,但林菲菲的人缘还不错。有人道:“他们不会还在睡吧?不饿吗?”事实上大家心里都有另一个猜想,但这个想法太过不详,因此没人愿意主动说破。谢柏沅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了擦嘴,动作优雅且赏心悦目,他悠悠道:“上去看看?万一出事了呢。”郭翔鸣看着他,温声道:“走,我们大家一起上去。”谢柏沅只是极为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拉上方里缓步上楼。一行人浩浩荡荡地顺着楼梯上去,312的房门紧闭。郭翔鸣上前敲了敲门,唤了两声:“孙宏卫?”门内无人应答。他又敲了两下,改叫林菲菲的名字,依旧无人回应。这一现象越发加重了大家心中不妙的预感。“我们破门进去吧。”郭翔鸣提议道。其他人点头同意。于是在众人的合力破坏下,门被他们撞开。门一打开,方里就闻到了一阵血腥味。他心中咯噔一声,果然下一秒就听见前面人的抽气声。“天啊——”孙宏卫被开膛破肚,上半身挂在床上,下半身虚虚地落在地上。他的腹部似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抓挠了一通,肠子都从肚子里挂了下来,粘稠的鲜血仍在一滴接一滴地落在地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仿佛水滴声一般的细微声响。孙宏卫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玩起了手机。他被分到的那个室友,林菲菲,洗完澡后又说要去上厕所,还非要他发誓会站在外面等她。孙宏卫翻了个身,在心里啐了口唾沫。厕所外面全是蚊子,他才站了一分钟就被叮了满腿的包,当然受不住先跑回来了。林菲菲这女人简直是事儿逼转世投胎。就这样过了十多分钟,出去上厕所的林菲菲还没回来,孙宏卫才察觉到一丝不对。尤其是想到先前在盥洗室那个奇怪的男人说的话,进去的是林菲菲,这要是出了事,出来的还能是这个人吗?他心想,这女人如果再过三分钟还不回来,他就去厕所外面喊喊她。正胡思乱想着,他脸上倏地一凉,似乎有什么水滴从屋顶滴落到了他的脸上。孙宏卫用手抹了抹,却发现这滴“水”的触感不太对劲。这份略带粘稠的触感……孙宏卫将手伸到眼前,待他看清手上那抹暗红的时候,顿觉毛骨悚然。他第一反应便是连滚带爬地跑下床,边向门口冲边回头看自己床上方的天花板。这一眼让他瞪大了眼睛,天花板那里,那里有……他扭过头,慌张失措地转动门把手,门板却像是被人从外面锁住了一般,门板被他用力拽着,整堵墙似乎都要倒塌,然而无论他如何用力,面前这扇门板依旧纹丝不动。“救命——救命啊!!”孙宏卫吓得惊叫出声,脖子后感受到一阵凉风,鼻腔里闻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那团“东西”已经来到了他身后,他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女声。那声音似乎在哼着什么歌儿,听起来幽怨极了,让人想起那阴冷湿滑的毒蛇。孙宏卫很快就听清了,那声音唱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