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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耘安在学校各角落碰见他的频率更高,教室、篮球场、饭堂、图书馆……徐耘安甚至不用放在心里惦记,这人就自然而然出现在身边。更何况,霍长隽对霍长新好得很,几乎有求必应。一有空就跑来训练室或教室投食,放学了就骑自行车载他回家。霍长新经常说浑话,霍长隽也不介意,随意摸摸头,看着自家笨堂弟那一头被摸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笑而不语。这笑容里有某种放松的纵容和亲近。徐耘安默默看着,就像幼儿园时代看别的家长跟同学亲密互动,偶尔会冒出奇怪的想法,要是他能摸摸我的头?他对摸头这个动作似乎有种莫名的执念,小时候见过别人家的父母经常会对同学们做这个动作,父亲偶尔也会对meimei或者师姐这样做,但他没有得到过,一直渴望,从未得到。渴望从不会因为得不到而消解,相反会日久弥新。可他得不到的,从为什么希望从霍长隽那里得到呢?大概还是执念过深吧,徐耘安这样劝慰自己。爱屋及乌,跟霍长新走得近的徐耘安也经常能分到一份零食,以及一个明晃晃的笑容,幸运的话还能跟他说上几句。他们俩看起来没什么共同话题,可真要聊起天来霍长隽绝不会让场面冷下去,徐耘安说什么他都能乐呵呵地接下去。半个学期下来,霍长隽算是彻底摸清了徐耘安的性子,倒是徐耘安对他依旧雾里看花。徐耘安安静又腼腆少话,但他对很多事情的反应出乎人意料,真相处下来又不如想象中的无趣。比如畏高的他会很真诚地劝趴在学校墙头上的野猫下来,站了半天“喵喵喵”哄着却遭冷落。霍长隽在一旁观察了好一会儿,等徐耘安回头向他投来略委屈的视线时,他终于禁不住咯咯直笑。徐耘安这般“喵喵喵”跟猫对话傻得很,可霍长隽也觉得自己在一旁欣赏了那么久还笑不停也很幼稚,谁叫徐耘安这认真哄猫的态度傻气之余还有点……说不出的可爱?“这很好笑吗?”徐耘安不懂自己的话笑点在哪,可见霍长隽笑得开心他心情也跟着飘了。霍长隽走到墙角下,从口袋里掏出随身备着的小鱼干,逗几下就把猫给抱下来,不费吹灰之力。徐耘安呆呆望着,突然想起那天霍长隽张开手臂接住自己,不知怎的耳根瞬间烧红。“要抱一下吗?”霍长隽怀抱着那只橘色的花猫,方才还对徐耘安撑着高贵的头颅,如今倒是乖巧得很,“我平时路过会给小花投食,它很熟我。你这样哄不行,这小家伙可功利呢,得有吃的它才肯搭理你。“徐耘安嘴上说着“不了吧”,可那小眼神分明写满了想抱的愿望,霍长隽看着就感觉很有意思,假意说:“那算了,我就撵他走了?真的不抱一下?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哦。“说罢作势要放走小花。“那,那抱一下?应该不会咬我吧。”徐耘安赶忙挽留,霍长隽嘴角上扬说着“不会的,信我”,小心哄着小花并交接到徐耘安怀里,撸着它后背的毛,又喂了小鱼干。徐耘安光抱着不敢摸,霍长隽抓起他的手教他怎么顺毛,两人的手在小花的丛丛软毛中交缠着。可徐耘安的心思全然不在撸猫上,紧紧盯着两人的手出神。“想什么呢?没休息够?”霍长隽瞅着他撸个猫也能走神,脸上笑意更浓,轻轻掐了下他的手掌。徐耘安彻底醒过来,摇了摇头,心里疑惑得紧。课间休息时班里男生会经常玩些尺度很大的游戏,比如坐大腿、亲吻、面对面拥抱做那种类似床上活塞运动的动作等,不怎么与人亲近如他也曾被霍长新拉去做这种游戏,心情毫无波澜且不理解其他同龄男生为何乐此不疲。可眼下霍长隽不过是碰个手他就胸口guntang紧张,要是他们俩做这种游戏估计会要了徐耘安的命,霍长隽究竟给他施了什么魔法?徐耘安偶尔会把这个问题翻出来想想,每想一次,速写本上多了一幅霍长隽的画像或者好几个霍长隽的名字。他长着一副模范生的样子,可学渣程度跟霍长新有的一拼。期中考成绩出炉,霍长新果不其然败下阵来,好几科祭出了经典的个位数成绩。徐耘安没比他好到哪儿去,语文历史等文科还看得过去,数学还差十几分才及格,空落落的试卷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红叉。文化课差是很多艺术生的痛处,霍长隽虽然是声乐班搞艺术的,可文化课成绩是杠杠的,对付这两个学渣绰绰有余。刘慧兰赏了几下鸡毛掸子后,千叮万嘱让霍长新好好跟着堂哥学,徐耘安跟着沾光得到了霍长隽的私人课外辅导。本是陪太子读书,徐耘安却学得比太子霍长新还勤快,霍长新跟周公下了好几盘斗兽棋,徐耘安还在苦思一道三元一次方程题,快二十分钟了,卷面比今天的蓝天还干净。霍长隽叼着颗甜腻的青苹果味珍宝珠,他最近为了护嗓戒烟,犯瘾时就拿最讨厌的甜食恶心一下自己。标签上说好的低糖,结果还是甜的发齁。他看着徐耘安费尽心思憋出来的错误答案,以及其秀气好看的侧脸,心道这上帝果真是公平的,给了徐耘安一副好皮囊和绘画天赋,必定会拿走他部分解数学题的智商。可是,这数学题解不解得出来,这对徐耘安好看与否一定影响都没有,反而让人觉得傻得可爱?连霍长隽自己都自嘲这突然冒出的想法逻辑感人。窗帘被午后的夏风吹得猎猎作响,一点也不留情地扇了霍长隽好几巴掌。他起身去捆好窗帘,停在窗框的几只麻雀被他吓得四处飞散不见踪影。“Whydobirdssuddenlyappeareverytimeyouarenear?Justlikeme,theylongtobeclosetoyou.”(在你每一次靠近时,为什么小鸟们会忽然出现?就像我一样,它们一直盼望着靠近你。)麻雀被吓走了,霍长隽眯眼看苍穹的侧颜仿佛闪着光,徐耘安福至心灵想到了这歌词,哼了个调调。霍长隽马上跟着唱出这两句歌词,声音慵懒又随意,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只趴在墙角晒太阳的猫。他转头笑看徐耘安:“你也喜欢Carpenters?”徐耘安大概被这个笑给击中了,愣了好几秒才僵直地点了点头。他知道霍长隽有自己的乐队,但听他开嗓唱歌是头一回。“通篇不说一个’love’,却满满是爱,旋律听着就像被温柔的暖风环抱住。用这首歌表白估计也挺难被拒绝的,真好啊。”霍长隽单单在点评这歌作曲填词,徐耘安心虚得很,就像个快要被识破行踪的窃贼,低头默然不语。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