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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进房间看到地上胡乱散落的衣物,三两步走到床前。床上躺着两个人,赤|裸着上半身,下身盖着被子,看不到情况。这个情形让宋耀晖瞬间失去了理智,他一把把睡在外面的人拽下床,然后就是用尽全身力气的踢踹。跟进来的两兄弟赶紧上前阻止发了狂的宋耀晖,但是这个状态的宋耀晖又如何能被轻易的控制住。被拽下床的毛小帅第一时间就痛醒过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踹了好几脚,他痛呼出声,觉得自己骨头断了好几根。两人费尽力气好不容易才让宋耀晖够不到毛小帅:“宋耀晖,你冷静点,要出人命了!”徐俊河也顾不上毛小帅身上的伤能不能随便移动,抱起人送到屋外,让送去医院就赶紧回到房间。他进屋就听到欧阳的哭喊声。欧阳也被拽下床来,正被宋耀晖不管不顾的抽打,他哥从后面抱住宋耀晖把人往后拖拽,但他哥一人根本阻止不了宋耀晖皮带的第二次落下。徐俊河赶紧上前帮他哥一起夺宋耀晖手中的凶器。徐俊河胸口被宋耀晖的手肘捣到,痛到快无法呼吸,但他想到欧阳高一被打那次,顾不上自己,依旧试图抱住宋耀晖的胳膊:“宋耀晖,服务生穿着裤子!欧阳也穿着内裤!他们只是喝多了躺在一起!”欧阳的醉意被跌落在地上的疼痛驱赶了几分,他反射性的蜷缩起来。还没等他看清情况,手臂上传来的疼痛的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紧接着是后背,再然后是屁股,大腿,力道像是减轻了一些……他向来忍受不了疼痛,他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耳边从最初的“你他妈长本事学会嫖男人了”、“我今天抽死你”的怒吼,到不断的“宋耀晖”……他脑子没法思考,只有无意识的痛苦。他的哭喊声也渐渐虚弱,直到昏了过去。徐俊山不断吼叫:“宋耀晖,你要把欧阳打死了!”“宋耀晖,你冷静点,他被你打晕过去了!”“宋耀晖!宋耀晖!”宋耀晖被兄弟俩夺下皮带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发狂了多久,只看到蜷缩在地上没有声响的欧阳……那孩子只穿着内裤,手臂上皮开rou绽,腰背上也在冒血,再往下,腿上两三道紫青的痕迹。他颤抖着不敢上前,徐俊山抱着他的腰不敢放松,只能朝房外大喊:“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宋耀晖不再挣扎,徐俊山才敢放手。他看向宋耀晖,宋耀晖浑身都在抖,像是想上前看看情况又迈不开脚。徐俊山轻声安慰:“你放轻松,深呼吸……没事的,他可能是喝酒加上疼痛,晕厥了。已经叫救护车了……你放松,放松,对。不会有事……”徐俊河把宋耀晖的皮带扔的老远,蹲在欧阳身边,却不敢有什么动作,只好焦躁走到门口,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宋耀晖就是他妈疯狗,若是这顿抽能断了欧阳的念想,也不枉这次受的罪。这次不像上回,上回是欧阳犯错,这他妈是宋耀晖发狂犬病。经理闻声赶来,徐俊河让他不要进去,催一下救护车。经理紧张的浑身冒汗,这么一尊大佛,在这里出了事,他一个经理……不敢想。徐俊河看他模样,不忍心:“不用担心,和你们没关系。”不过宋耀晖牵不迁怒也不好说。别人遭罪他管不了,但他朋友无端受这罪……他也管不了。徐俊河冷笑,他是管不了,就是不知道宋耀晖自己能不能原谅自己!——————宋耀晖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徐俊山:“你进去跟着休息吧,医生说了只要皮外伤,做了处理,也打了镇定剂,欧阳……”宋耀晖闭上眼睛:“我从没跟任何人说过,我对他有其他的心思……”安静的病房外,徐俊山真的被宋耀晖的这句话惊到了:“你!你……”他们只知道宋耀晖是同性恋,因为他早就出柜,却未发觉他对那宋家宝贝疙瘩……宋耀晖继续说:“我把他从小养到大,当弟弟当宝贝,怎么忍心让他受苦。即使后来看他对同性恋不排斥、对我没有因为年龄的增长有什么隔阂,也从没想着要和他怎样。“我计划着,等他大了交了女朋友、结了婚生了孩子,我就会断了念想。“可是今天,看他赤|裸着身子和别的男人躺在一起,我一下子就失去了理智。“他和女人躺一起,我或许会生气,但不致于气到这样。“我想让他过正常人的生活,结果他却和出来卖的男人搞到一起。”徐俊山纠正:“这是误会,刚才那小服务生说了,因为扶欧阳去马桶上吐,两人衣服沾了呕吐物,才脱的上衣。又因为醉了服务生才听了欧阳的话躺床上休息,就这,他连裤子都没敢脱。”宋耀晖苦笑:“是啊,误会。他受了无妄之灾,我他妈除了依旧等着他结婚生子,又多了满心愧疚和心疼……”徐俊山不知道怎么安慰。要是对别人,是哄还是骗,怎么管用怎么来,但这个宝贝疙瘩,宋耀晖他自己舍不得动,那就只能自己受着。宋耀晖:“你回去吧,我再自己呆一会。这面不用你担心。”徐俊山:“你爸妈后天才能回来,也不敢告诉他们。我回去休息一会,明天早晨我再过来,你现在这情况我还真不放心你。”宋耀晖没有反应。徐俊山发出和他弟弟一样的感叹: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啊!宋耀晖满脑子那小孩身上的伤,挥之不去。小崽子小的时候也调皮捣蛋,他脸冷下来声沉下来,就能让他老实一段时间。有时候也打屁股打手心,太多分也会抽出皮带吓唬他,但没怎么下过重手。除了高一那次,还有今天。他今天如此的失去理智,是他从未想过的。听到他开房去了的时候就非常气愤。知道是因为醉酒,放下心来,但还是生气他没有轻重。到了房间看到地上散落的衣服的时候,他反而没了生气的空闲,只是急于求证他从小养到大的小崽子是不是真的要脱离自己的手掌,开始一个新的人生阶段。当他走到床前,看到床上赤|裸着身体的男孩有一个是他舍不得让他受一点委屈的小孩时,脑子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刹那崩断。他要弄死把小孩带上这条路的那个人,他舍不得碰的宝贝,却被另一个男人夺去。即使只是□□交易,即使是小孩自己主动,他也不能容忍。他委屈自己、压抑感情,换来的却是便宜一个出来卖的?还是个男的?那个服务生被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