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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三个兄长,全给他一人。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些东西吗?还是觉得都是些无用之物,可明明都是值得一看的东西。他不敢多想,此刻只想养好身体。心中仍有一疑问,为何阿越与向尘如此对待他。他晃晃睡去,梦中风起,谁扬袂蹁跹。谁又在梦中俯首在他额前轻轻一吻。梦中,杜书绝一身戎装站在城墙之上,忽而往下一跳,露出一丝微笑,余下一片鲜红之色。兀然,墨向晚梦中惊醒,满头是汗,他看着清晨的微光落入:“原来只是梦啊。”他双手握在一起,慌忙起来,直到摸上腰间的玉佩,虽是透着冰凉,却能让他心安了下来:“杜书绝。”他轻声呼唤,如若当时在他身侧,会不会又是一番景象呢。也不知那梅花圣手去寻杜书绝了未。梅花圣手正在赶往蜀中。三日过后,梅花圣手已到蜀中。他曾记得,就在此地,桂花树之上。正在仔细的寻觅着:“真是奇怪,尸体怎会不见了,就算腐烂也能见到骨头或者衣裳的。难道是化骨的毒?”他翻遍了这棵树的每个树干,又在自言自语:“难道小娃娃没死,又或者谁将尸体带走了呢。”墨向晚的嘱托还有一事,便是要杜书绝小心他身边的八月。此事梅花圣手一直谨记于心,看来他又要往江南跑一趟,若是此次去江南会有收获。江南富人家多,想着又拍着自己手:“不是说了,以后不做这些勾当了吗?”他想着有好宝贝,竟是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又压抑了下来:“啊啊啊,还是找那个冷面鬼吧。”此时的杜书绝,已是卧在床上,八月正在给他喂着药。他看了八月一眼之后,便坐了起来道:“杜明可好些?”“杜明那皮糙rou厚,不会有事,公子且放心。”八月隐晦的道。杜书绝缓缓走向桌子边上,真是像极了一个被挑断筋骨的人,为走出一步,便倒了下来,趴在地上,也未曾见他有怒气。八月将他扶起:“公子要喝水吗?八月给你拿过来。”杜书绝看着衣襟前被沾上的会,想用手拍去,都不能,之叹了一声:“此后,我便是无用之人了,还有什么脸面活着!”作者有话要说:努力更新。第36章第三十六章第三十六章活着灯火摇晃,秋风入夜。杜书绝躺在床上,虽是闭着眼,却是没有一丝睡意。他这般模样如何能与你墨向晚相见,如今连拳头都握不住,何况要拿起墨向晚给他的莫问枪。不过他尚要苟且活着,只能活着,别的都不行。而墨向晚在他这里,唯有一条路,那边是一生的相守,只要他,任谁都不行。屋外的婢女正在守着,听到声响,便进来。她不敢靠近,靠着门问道:“侯爷,您没事儿吧?”对的,此地便是并肩侯府,他南庆国皇帝将他安置此,他也百般嘱咐八月不要告知任何人。八月本是杜老太爷埋在他身边的棋子。此间他是有些确认,只是想不明白,一个人与他相处十二载,在战场生死与共之人,怎会是杜老太爷的人。当真半点不由人,这世道最难理解的便是人心。杜书绝躺在地上他,不曾回了那屋外的婢女,婢女也不敢入内。自然的,侯府内的暗卫也还在守着他,只是这些暗卫不是他的人,他的人早已被皇帝支空。他能有什么人,打小便在灵山。且说灵山是何地,那是景色优美,云雾萦绕之地,一群道士在上边修身养性,而他很小便在灵山。连他的暗卫,都是杜老太爷给他的,说的好些便是保护,再入一层说来便是监视。后来他生死沙场,做了并肩侯之后,便以无需保护的借口将暗卫全部撤离。杜书绝是有些兵力,那都是南庆皇帝,与他无关。他慢慢爬起,艰难地坐在椅子上,倒着一杯茶水,握住茶杯的手,抖个不停。他也不恼怒。灵山之上修的是清心寡欲,修的是心平气和。就如他那些师兄嘱咐的一般:“日后受了苦,也要心平气和,过多的怒气无用罢了。”他似是谨记于心。本是清心寡欲,只是遇到墨向晚,那个牵动他心的人。墨向晚的喜怒哀乐便是他的喜怒哀乐。或许对他冷淡一些,自是能保住他的性命的。杜书绝也知道,墨向晚的功夫了得,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罢了。他觉得无需过多担忧,毕竟墨向晚是男子,拿着杜家的玉佩当然成不了杜家主母,只不过会引得别人一笑或者茶余饭后的谈资。只要他不在乎墨向晚,杜老太爷便不会暗中下毒手,也不会去要拿玉佩。那年山崖之上,以为墨向晚是女子,是个能自保的女子,他多了一份期许。这样的人定能在杜家的波涛暗涌之中活了下来。只是他没想到,被他身边的人给暗杀,更想不到那人是八月,至今他还未曾知道。那日说的改日,他的改日是何时,他这般模样,走路都难呐,能去见墨向晚吗?他只能等待,等待杜明的伤势有所好转。睡前他曾去看过杜明,都些皮rou伤,只等杜明好起来,那么他便有希望。这活了将近二十载,回头看去,只有杜明才能靠得住,望这一次不再信错人。心中涌上一个念头,暗做决定。风将推开,何处桂花香飘来,又是谁在夜中吹起埙,低沉而伤感,他移动椅子,往窗口坐去:“向晚,你在想我吗?”多年黄沙战场,说出此番话语,尽是儿女情长,多了份青涩,却蕴含着暖心。风吹起他垂下的发,望着月,谁与他同遥望中。时光匆匆又是过去几日。墨向晚有了有些力气,多的是好心情,此刻他脑海中只有活着二字。他站在门口,这是他第一次出来,此处守卫森严。他想看来向尘不是一般人。已是响午,秋日的阳光仍是有些刺眼他,他抬手挡着。不知何时,多了张凳子,他坐在上面,半闭着眼睛。“外边风大,坐一会儿便进去吧。”听着声音,墨向晚知道那是阿越,忽而梨涡深陷:“多谢阿越兄这几日的照料。”阿越也是心直口快之人:“没事儿,这不是梦迟长老让我这般做的。”墨向晚不停回想,他似乎不曾认识一个梦迟的人,怎会如此吩咐阿越。“你应该不认得,梦迟长老出来的,我也就见过几次。不过这一两日他便来了你就能见着了。”说话间,又见入屋内将外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