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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放在心上。”颜烛铭听了,摇着头笑了笑往前走去。夏季,雨下起了都是一阵阵的。颜烛铭为了躲避顾冬来在集市采购完后会来回坐一辆111路公交消磨时间,直到晚饭后才回去,这几天都是如此。111路公车司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几岁,颜烛铭估摸人家23,24岁。他的皮肤晒得黝黑,颜烛铭猜想是他常年开公车太阳太大的缘故。乡下只有这一班公车,他总是一个人从早到晚开同一条线路,月月年年如此,从来没有见过他因为什么事和乘客生气过,车上的人大部分是看着他长辈,也有一些是同他一起长大的朋友。颜烛铭喜欢坐在公车最后一排最靠左边的位子,他每天都坐这个位子,然后来回的坐这辆车。到了目的地,也不下车,只上前往投币箱里面再投两块钱,然后再坐回去,偶尔他忘了,司机也不赶他下车,司机也从也没有和颜烛铭聊过天。即使是这样阴雨天,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路开,这个年轻人也没有一句话。他七点半下班,他的名牌上有照片和他的名字,他叫刘东海,工号是5768。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名字和顾冬来的名字中一样有个“dong”字,颜烛铭看到的时候颇为亲切。“那个……”。这已是末班车了,颜烛铭刚要下车,这个平日闷声不吭的男人突然开口。“你喊我?”“请问你有空吗?”颜烛铭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居然点了回应:“有。”然后这个叫刘东海的小伙子带他去村头大王饭馆吃排挡。起初两人也没什么话,对方只是闷喝白酒,颜烛铭不喝酒,不过那日天热的很,他忽然越发渴起来了,喝了两听雪碧也没有用,最后开口要了一瓶啤酒,大口喝起来。“你怎么不问问我干嘛请你吃饭?”“不是都说乡里人热情好客么。”“我想我没好客到这种地步。”刘东海笑了笑。紧接着一群乡里人走过,看见刘东海便冲他招呼道:“东海,怎么那么晚还不回家,刚看见你老婆带孩子坐门口等你呢。”他不说话,只是闷闷的把大半杯白酒一口饮尽里。“我没见过你,你最近才来这里的吧?”“恩,和朋友来过假期。”“是学生?”“是,明年上大学。”“哦。”他简单的回着,两人坐在屋外的小板凳上吃饭,雨到晚间停了,风忽然大起来,对方的黑发吹得遮了眼。“我有事想请你帮个忙。”他终于说了他要对颜烛铭说的话。“什么事?”“想让你帮我去看看一个人,就住在这里,他叫梁温修。”“既然就住在这里,你为什么不去看他,反而托我去看他?”颜烛铭感觉奇怪的反问道。他不说话,只是看着颜烛铭,那神情如那日的风,席卷着颜烛铭的心,让他无法不接受他的嘱托。少年总觉得这个看着年纪轻轻的年轻人,看似有美满家庭的男人心事重重,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好,可以,你把他地址告诉我,我明天早上就去拜访他。”“你怎么不追问我原因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你不也不问我为什么每天一个人坐你的车到天黑才回去吗?”“再说了我问你一次你不说,何必再问第二次自讨没趣。这也是我举手之劳,你还请我吃饭呢。”颜烛铭说着把酒杯中的酒一干为净,他本就第一次喝酒,风一吹他的脸,酒精上头,脸红了一片。他只是含糊不清的和刘东海玩笑道:“我怕不帮你忙,以后我坐车,你要把我赶下去。”后来是刘东海送颜烛铭回去的,颜烛铭有些喝多了,走路的时候,一直往刘东海身上靠。刘东海用手去扶他,然后抬头看了看那日的天,说道:“你和他很像,坐我的车也喜欢坐公车最后一排,酒量也不行……”。他没有说下去,颜烛铭没有醉的那么糊涂,那时他很想问刘东海那个人是不是叫梁温修?可他没有问,不是他不想问,而是他知道问了也只会多份无奈和忧愁,还不如不问。作者有话要说:☆、(九)梁温修刘东海送颜烛铭回去的时候屋外站着一个男人,是顾冬来。他见少年喝醉了,上前扶他,却被对方一把甩开。颜烛铭道:“不用你扶。”刘东海也觉得气氛不对劲,便对他说:“那我先走了。”颜烛铭只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自行离去。顾冬来将少年扶进屋,道:“不能喝还喝那么多做什么。”“我爱喝就喝,干你什么事。”“如果你觉得那事让你不开心,我可以离开,你不用这样。”“你不用走,要走也是我走。”颜烛铭说完独自上楼了。次日清晨,他早早起来,准备去梁温修的住处,而等待他却是夏妍。她为什么而来,目的很明显。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冲动,指着颜烛铭就骂:“你最近犯什么毛病,整天在外面晃就算了,对顾冬来那是什么态度?别以为人家斯文就能欺负人家。”“夏妍。”“你喊我做什么?我还没教训完呢。”“我真希望你不要变。”“你这话什么意思?”“没什么,我只觉得你总是这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率性而为,很好。”“那你也这样不就行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很难吗?”颜烛铭看了女孩一眼,夏妍说:“我和你认识那么多年,你一年加起来的话还没有我一个月说的多,有时候,我总觉得我不一点也不了解你,我真觉得和你白认识一场。”“你不要在那样子和顾冬来说话了,要是他真走了,我要怎么办?我去哪里找他去?我喜欢他,你知道么?”夏妍说完转身跑了出去,只把颜烛铭留在原地。少年隔了好久才苦笑一声,他低语道:“我知道,我知道。”颜烛铭还是去找梁温修了,虽然他心情不佳,不过做人不能言而无信,答应过刘东海的事情他不能不做。那是一间老旧的小屋,黑色小瓦做屋顶,水泥刷的外墙,周围杂草丛生,一片凄凉。屋外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在补衣裳,不知道以为穿越到了别的时代了。“是谁来了?”颜烛铭走近才发现老妇人已经老眼昏花,补得衣衫歪歪扭扭,看不清他的模样。“请问梁温修是不是住在这里?我是他以前的同学,刚好回乡来看看他。”颜烛铭又一次撒了谎。“温修,温修,有人来看你了。”老妇人说着跌跌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