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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士兵脚步声,时而响起。一个黑影在灯火通明的一间房前停下脚步,轻轻叩响了门,门往里静静打开,他便闪身进入。一人坐于四方桌前,待黑影停下,右手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呷一口,湿了的唇色变成血红,长长的睫毛扑闪在一双美目上,黑影顿了一下,紧盯着他的眼睛一抹异色闪过。“再看一眼,它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茶杯放在桌上,无一丝声音。黑影“嘿嘿”一笑,往旁边椅子上一靠,说:“外人都说兀火泽王绝艳倾城,绝世无双,今日一见倒是那话配不上真人了。”手指摩挲着下巴刚刚冒出头的胡渣,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没错,眼前唇色潋滟,凤眸妖娆的人正是前阵子刚刚登基为帝的泽王——兀明辉。而另一人,一身黑衫衣襟松开,腰上松垮地系着一根玄色腰带,散发微束,却不觉失礼,嘴角噙着一抹坏笑有玩世不恭的意味。“南王,若不是这双眼便予了我?”抬眼望向他,那黑衣男子知道玩笑开过头了就不好玩儿了,敛了笑容,清了清嗓子,说道:“那异世人现在赤谷大陆的炎南之国,在下一次大门开启之时,必须把他们送进去。”兀明辉没有马上接话,脸在灯光的阴影之中明灭不定。“流月怎么样了?”“他们现已会合,如果没有意外,应该在月初能够回到兀火大陆。只是……”一向洒脱的男人此时也欲言又止,这其中不知有几股势力在动作,各自有所牵制,现在尚且维持着平衡,但一路回来也不是什么易事。兀明辉点头,说:“……只是鞭长莫及,在赤谷遇到的并不是我所能掌控的。不如,你去走一趟。”像是知道他不会拒绝,直接提出这要求。对面坐着的男人眼中多了些轻佻,拿起桌上的茶壶,将刚刚兀明辉用过的杯子斟满,端起来喝了一口:“明辉说的,我一定照做。”杯中的茶仿佛已不是茶,空气中隐隐泛起酒香,那若有似无的酒意使人微醺,黑衣男子忽然来到兀明辉身后,一手搂住他的腰,低头便噙住那泛着淡粉的唇,舌头趁着他惊讶的时候,钻进去将肆虐一番。涎水顺着脸颊、颈部曲线流下,怀中的人刚想挣扎,便被钳制住双手,头更是被迫抬高,承受着那人的热情。待两人皆呼吸不及,终是气喘吁吁地分开。可那男人的唇仍是不离开半分,轻轻摩擦着怀中人被吻得如血般的红唇,低声说着:“今晚我不走了。”不给兀明辉拒绝的机会,双手抱起他往内室走去。炎南关。鲜血染红了黄沙,一阵风吹过,扬起的沙子飞起来在离地面不高处打着圈儿,忽的一阵大风,沙子便吹向更远处,消了踪影。几匹马从城内飞奔出去,血腥味在空气中飘浮,不肯散去。再看那飞奔而去的马儿,已经只见隐隐约约的影子,不很真切了。唐玦一行人从炎南关出来后,便从原路回,进了凌天之森。在进入之前,冯倾飞曾提议可走东边东笠国,回到赤谷大陆中心。然而被唐玦否决了,凌天之森毕竟来时已经有所了解,若重新走东笠国,遇到的不确定因素也许更多。众人也便不再多说,再次进入了凌天之森。兀流月身体损耗过度,从炎南关出来之后,便没有醒来过,唐玦解开绳索,从背后把他放下来时,脸色已出现了青紫色。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匆匆忙忙写文。这一周更文速度可能会较慢。有很多事。☆、第十八章兀流月本是受伤严重,后又一番奔波,在途中还费了不上精力,现在昏迷不醒,是意料之中的事。众人进入了凌天之森,便寻找了一处安全的地方休息。唐玦将脸色残白的人轻轻放在临时搭起的矮床上。吞下赤凌的药丸后,也不见任何反应,只是安静地睡着,众人之中最担忧的竟是唐玦,连冯倾飞等人也是十分不解。“这位兄弟,不用担心,兀火家族的人都会一套自我疗伤之法,只是时间问题。”冯倾飞将食指和中指搭在兀流月的右手手腕上,安慰着唐玦。李峰把刚在路上小溪中打的水递给赤凌,赤凌不客气地接过,喝过一口,舒爽地说:“甜!”凑过去给李峰喝,李峰面无表情地就着他的手灌了一大口,嘴边沾上了水,抬手用袖子擦掉,也不说话。就这样各自休息,夜色渐暗。黑暗中传来低低的谈话声。“……等到回到赤谷,我就好好大睡三天三夜。”声音疲惫,边说还边打了一个呵欠。不一会儿,有人淡淡应了声:“嗯。”听不出什么情绪,声音的余韵飘散在温热的空气中,竟被侵润出几分不舍,但也没了下文,另一人已经在沉默中睡去。唐玦平躺在地上,衣袖撩起,枕在脑后,手臂上还有与炎南国士兵打斗留下的伤口,上了药,用白纱布包了几层。眼睛没有焦距地盯着山洞爬满绿色植物的顶部,似是在思索那植物的名称,又仿佛思绪早已飘远,去了不知名处。身旁的人动了动胳膊,唐玦察觉到,转身正与兀流月相对。借着投进来的月光,模模糊糊地看见那紧闭的双眼下似有不安在窜动,突然那双眸子张开,黑色的瞳孔正对上唐玦的。唐玦的目光被捕捉个猝不及防,有点儿狼狈地闭上眼睛装睡。兀流月的伤势大约是稳定许多,但刚刚从梦魇中醒来,呼吸急促地喘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刚刚唐玦闭眼的动作,像是在做梦,他抬手推了一下。装睡的人还不肯睁眼,再一推,这回手下用力,没把握好平衡,就势跌进了那人的怀中。两人皆是一愣,彼此的呼吸在耳边就像有了扩音器,一声比一声大,还自带回音。唐玦触摸到兀流月那身华衣的布料,在这温热的夜晚,指尖只觉丝丝凉意从指尖进入,顺着血管到了身体的每一部分。但怀中人的呼吸喷在脸颊上,如同在火炉中炙烤的温度。唐玦臂上的肌rouyingying实实的,像一块块坚硬的石头,硌得人发疼。兀流月手上无力,推了一下见他不动,便启唇小声说道:“松开!”唐玦这才如梦初醒般将不知何时环上他腰部的手臂松开,然后好心地将兀流月抱回那矮床之上。兀流月丢给他一个白眼,那模样既冷傲,又因生气而不似从前那般不食人间烟火,看得唐玦心里热热的。这种热感自从在炎南国再次见到兀流月就有了迹象,来得毫无征兆。“好点了吗?”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低声问道。兀流月转了身,仰面躺着。“嗯,没那么容易死。跟我回兀火大陆,你们另一个同伴我会继续帮你找的。”唐玦眼神暗了一下,魏飞已经失踪近一个月,自己有意在一路上留下记号,这记号是原先在部队中以防与队友失去联系而商量好的特殊标记。但一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