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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是见姑娘要摔了,这才出手相助。情急之下失了分寸,惹姑娘不高兴还请姑娘多多见谅。”这女子原来兴许还打算继续生气的,可谁知慕容遥被人扇了一巴掌却还能这样温雅地向她赔礼道歉,原本想要说的话登时倒是说不出口了。再看慕容遥那俊美的相貌,女子明明没气了,脸却更红了几点。“你、你……叫什么名字。”那女子的声音极轻,可因宫懿已走至了慕容遥的身侧,所以倒也能听得清楚。聪颖如宫懿怎会看不出这女子的一点心思?心中只期许着慕容遥能聪明些看出来这女子心中在想什么再拒绝掉。慕容遥愣了愣,淡道:“在下……名唤宫遥。”宫懿略有些惊讶,他哪里想得到慕容遥竟然会报出一个假名!“宫遥……”复念了一声这个名字,那女子唇角勾起笑得灿烂,“嗯,我名叫顾流萤,是当今武林盟主顾旬城的女儿,你可得记住我。”一颦一笑间带着几分高傲小性子可又极有小女子该有的娇俏感,宫懿看了看那点了点头的慕容遥,心中一阵气恼,瞧着这顾流萤心中真是又气又恨。气这女子的自来熟,恨这顾流萤居然看上了自己喜欢的人,可是再气再恨,也比不上慕容遥待这顾流萤的一言一行。“那你如今住在哪里?”这回慕容遥没有说说谎,他如实地报出了他俩所住的那家客栈的名字了。顾流萤闻言不由得轻声咕哝了起来:“这客栈怎么没听过?”宫懿气恼不已,正当宫懿想要呛声时,他忽地听到远处遥遥地便传来了一声声呼唤着“小姐”的声响,随即他便发现那女子适才的笑一下子消失。顾流萤一脸“大事不好”,她俏皮地笑了笑:“等大会结束了我便去寻你玩。”不给慕容遥还有宫懿去想这“玩”到底是何意思,她眨了眨眼便一下子窜入人群中消失了踪影。叫唤的声音又近了几分,宫懿抬首看了一眼慕容遥,慕容遥似乎还在呆呆地望着那顾流萤离去的方向没有回过神。见他这个样子,宫懿的心中哪是一个气字可以堪说的,他咬了咬唇,连连唤了几声师兄,那人这才回过神来。“怎么了,师弟。”收回目光,可慕容遥却没有看宫懿一眼,也因此他未曾注意到宫懿现下苍白得教人只觉得害怕的脸色。心中只觉一阵苦涩,看慕容遥待别人姑娘家的态度,再反观慕容遥这几日待自己的,宫懿这几日强堆在脸上的笑此刻再堆不起来登时便化作了泡影。垂首,宫懿讽刺道道:“师兄待女子还真是温柔,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真是好榜样。怎么?师兄可是看上人家武林盟主的女儿了?”冲动下将话说得难听,可说罢了,宫懿又后悔了。以如今他与慕容遥之间这样尴尬的关系,他还要说这只会教他师兄俩人关系更差的话,若能选,他真恨不得将那些话再吞回肚子里。宫懿不敢抬头,不敢去看慕容遥此刻的表情,更恨不得能伸手堵住自个儿的耳朵免得听慕容遥接下来的回话。慕容遥接下来会说什么伤人的话呢?宫懿想不透,可心中也有数,他想要激慕容遥说的话慕容遥绝不会说的。须臾,慕容遥都没有说一句话。宫懿的心跳了又跳,一下还比一下快,他低下了的视线里只见慕容遥的脚动了动,那人甚至没说一句“走吧”便径自朝着前头走了去。宫懿苦笑着,只觉得眼睛酸,脸皮子也好酸,觉得身子好累可偏偏他这辈子的骨气在此刻全都被消磨尽了,被人这样对待他竟连一刻都不敢耽搁便匆匆地提起脚步尾随其后追了上去。心想着自己这样的心性竟会被人挫至这样,宫懿苦笑着,也知道这便是他的劫数。虽是首次参加武林大会,可武林大会远没有宫懿以往所想象的那般有趣。不过是就一些武林大事商讨商讨,其中虽然提及了宫垣的事情,然也不过是一笔带过,随即几个所谓的名门正派便开始起了商讨起了这几年来邪门歪道在江湖上搅起的一场风波。末了,就在宫懿觉得无趣而寻思着该如何拆穿那宋志兴的假面具的时候,宋志兴忽地上台说起了话:“说到有歹人作乱,宋某前些日子倒也是遇到了件事儿。”“宋庄主想说什么?”说话的是当今武林盟主顾旬城,他约莫要有四十来岁,眉眼之间尽显威严。得顾旬城接话,宋志兴笑道:“是这样,前几日我在我庄中遇到了两个贼人潜入了我的密室之中。也是在下武功不精,险些没着了贼人的道。”宋志兴此话一出,在场不少人都大吃一惊,而宫懿则是心荡了荡。他自然知道宋志兴说的这个贼人是谁,可是他却不想宋志兴竟然会在人前将这照理说这于他而言该是见不得人的事儿公诸于人前。为何宋志兴敢说穿此事?难道宋志兴就不怕被说破他是当年灭了慕容家的凶手也是杀了宫垣的凶手吗?而且为何要在这里说?难道说……宫懿一惊,正当他想叫慕容遥一同逃走的时候,人群之中忽地冒出了两只手,硬生生地将宫懿与慕容遥自背后钳制住。两人也是毫无防备,被这样一架,正想反抗谁知却被人眼疾手快连点身上几处麻xue便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哪里还动弹得了。第18章第十八章身世“贼人中了我的银针之毒,几日搜查,终于被我抓住了这两个夜探我宋家庄意图不轨的贼人。”果然,是圈套。难怪那一日见他二人逃走却不派人来追捕,原来是挖了个更大的坑来谋害他二人。宫懿心想着,可脑子中却又有疑团不解。这宋志兴在武林大会上特意将他二人架上台足以证明他已谋划有一段时日了,想来是一心要将他二人置诸死地的,可是他要以什么法子呢?若他二人将一切事情原委说明,这宋志兴即便可以自圆其说,但他二人想来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想来……这宋志兴莫不会是抓住了什么足以教他二人翻不了身的证据罢?宫懿一个劲地细想,扪心自问他与慕容遥自打习武以来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两人虽不分昼夜勤奋习武,可慕容遥十九、他十七,这双手却是连半条人命都未曾伤过,怎么都想不出他二人能有什么把柄被宋志兴抓在手里。“兴许不过是黄毛小贼,宋庄主将他们送官查办便是了,何必多此一举将他们二人特意提到武林大会上来说。”台下忽地响起了一个声音,那声音宫懿认得,是那日在客栈与他一道吃茶吃菜的三人中的一人的。许是宋志兴这个人在正道之中名声算不得好加之宫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