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事后
年轻的alpha精力旺盛,几乎一夜就将汁水丰沛的花枝压榨一空,厉蓝被步舟哄着做了一次又一次,中途头脑昏沉地晕过去,又在有节奏的冲撞中醒来,发现自己依然被架着双腿侵入着。omega被摆弄成一个又一个姿势,到最后完全无力地化在步舟怀里,在短短不到一夜的时间就形成了条件反射,只要她在他耳边轻唤他的名字,或者亲吻他的肩颈,他就会下意识地分开双腿或者抬高腰臀,彻底敞开了自己送予alpha掠夺。 步舟发现厉蓝这般下意识的反应,理智警醒她这样不对,但欲望一时占据上风,直到厚重的窗帘隐隐透出光,才堪堪感受到餮足。而这时,仰面躺在她身下的人浑身上下都是被她捏出或吻出的青红印子,各种粘腻液体沾满全身,双眼闭着,挂着细碎泪珠的长睫却不时颤动,布满泪痕的脸在一夜欲望的倾轧下看上去疲惫至极,脆弱得让人想让人继续用力,将他整个人彻底蹂躏撕碎。 “蓝……”步舟下意识呼唤他,退出他的身体,嘴唇轻轻碰了碰他饱满殷红的唇瓣。 “嗯……”厉蓝沙哑的声音已经不允许他发出细微呻吟外任何词句,模糊不清的意识也只够让他本能地扭动了一下腰臀,那已经是非常轻微的幅度了。 “蓝,睡吧,晚安。”其实已经是早上了,但厉蓝确实需要睡眠,他几乎在听见这句话的瞬间就沉沉睡去。步舟将他修长的双腿合拢,小心地把软成一滩的omega抱进浴室,仔细地清理干净两人身上的粘腻后,用手指一点点弄干净他被填满的rouxue。 步舟看着厉蓝被过度使用红肿的xue口,动作尽量轻柔,但也免不了他偶尔会在睡梦中痛得一颤。昨晚其实时不时就会问他需不需要休息或者已经满足,但厉蓝始终没有说“不要了”,而是一直抱着她说“舟舟继续吧”“还要”“可以的……cao我”,她也就没能忍住,把人cao了个彻底。 把人重新放进家用机器人换好床单被套的被窝,步舟拉起一点被子也钻了进去,手搭在厉蓝纤瘦的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按揉。一夜未眠的步舟也十分困倦,不过不至于沾到枕头就睡着,还有余力缓慢地思考,比她年长一些的omega伴侣似乎认为他有照顾和包容她的责任,但发现生活方面她也是一个靠谱的成年人,无需他过多关照,于是他在性事上无底线地纵容了她,甚至不顾自己同样也是初次还依然青涩的身体,在她没有完全满足前就死撑着也不喊停。怎么会有这么乖的人啊,靠在厉蓝颈窝的步舟忍不住微微弯了弯唇角。 缓缓从意识深处上浮,厉蓝先感觉到的是盖在自己身上柔软暖和的被子,手指下意识向前摸索,身前却空无一人。他挣扎着睁开眼,“舟舟……”,就见到他的alpha伴侣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后,向他转过身,她精致的眉眼弯着柔和的弧度。 “醒了?饿不饿?”步舟附身撑在床头,摸了摸厉蓝的脸颊和额头,没有发热。 “还……”厉蓝刚想说还好,就被肚子咕的一声拆了台,只能点点头承认,“应该是……饿了。”他本想拒绝被喂饭,但完全抬不起的手臂最后还是让他靠在床头接受了步舟的投喂。 等厉蓝吃完饭,步舟让家用机器人把用完的餐具收走,把他抱起来往床里面移了移,自己撑在他上方俯视,“再休息一会?” 窗帘已经被步舟拉开,但此时洒进房间的大部分光线在厉蓝面前被她挡住,背光的alpha即使没有和他挨得很近也极具压迫感,令他很难不回想起昨晚她就这样压在他身上,一次又一次地将他抛上云端又拉入深渊。厉蓝的呼吸骤然有些不稳,还未得到充分恢复的地方也复苏了某种酥麻进骨头里的感觉,他是如此轻易地被步舟再次挑起了情欲,混乱再次涌入脑海,他不知道自己心里此时到底应该感到羞耻、渴望、欣喜还是恐惧,但他的行为到底是遵从本能向她靠了过去,“舟舟……” 迎接他的不是带有前奏意味的亲吻,而是一个安抚的、亲密的、温暖又柔软的拥抱,所有混乱都像是汇入了海中被溶解和稀释,最后消失地无影无踪,步舟与他交颈,贴在他耳边道,“蓝,不要为我太勉强你自己,我们来日还长呢。现在你已经很累了,睡吧。” 厉蓝下意识想要开口解释他并不勉强,他喜爱与她缠绵的感受,但或许因为步舟的拥抱实在让他安心,或许她说的也确实没错,他现在既勉强又疲惫。困倦源源不断地涌上脑海,让厉蓝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嗯”,就不可抵抗地沉入了睡梦。 这一晚过后步舟彻底搬进了厉蓝的卧室,顾及他的身体,后面几天步舟只是对他亲亲蹭蹭,何况临近快开学,也需要做一些准备。步舟的课程表几乎完全排满,考虑再三后她还是准备住校,周末回家。厉蓝不免有些失落,只是很理解地接受了。而在开学的前一晚,本该养精蓄锐,但他还是忍不住在床上撩拨她,直到被如愿以偿地填满,才收起了那些偷偷摸摸的小动作。 步舟的专业不仅很难,而且很忙,即使周末回家也难挤出时间和厉蓝闲聊或者亲热,唯一能保证的,就是每晚睡前的晚安吻。即便如此,厉蓝也能感受到他们之间的关系逐渐变得愈发亲密,仿佛他们本就应该有对方的陪伴,就算只是看到光脑通讯上置顶的名字都能感到安心。 到了年底考完笔试,大一学生迎来了他们的封闭实践测试,测试地点在联邦军部,为期一个月。在结束的时候有一个联邦大学、联邦军队、联邦附属学院的联谊会,虽然联邦有信息素匹配机制,但也同样鼓励性别为a或o的年轻人自由恋爱然后结婚。如果是自己选择缔结婚姻,就没有对信息素的匹配度的限制,有些人为了避免被匹配给完全不相熟的人,的确会早早找个知根知底的结婚。而联谊会说穿了也就是一个大型相亲会,厉蓝以前从没掺和过这种活动,但这次因为想要早点见到步舟,就主动申请了这次联谊会的名额。 但想在联谊会诺大的场地上找一个人并不容易,并且找人的过程也很容易被一些突发事情打断。并不是每个alpha都像步舟那样尊重他人,总有些alpha除了本能再无其他,见到omega时总忍不住调戏甚至欺侮。 看到两个人高马大的alpha将一个娇小的omega堵在餐桌边,强迫对方喝这里度数不低的酒,厉蓝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快步走过去把被困的omega拉出来挡在身后,冷凝的目光刺向那两个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敢肆无忌惮的alpha。 “联邦学生如果只有这个素质,不如自行申请退学重修中学的礼仪课。联谊会是正常的学院社交活动,不是给连做人都没学会的同学发情的场合。”厉蓝虽然才当了一年导师,但气势已经锻炼了出来,被他那双冷静又透彻的眸子注视足以让大多学生心虚到抖腿,即使他身材纤瘦也不高大,也足以凭借气势压制住比他强壮的多的人。 但今天他面对的是两个已经有些喝醉,不足以用理性控制行为的alpha,他们被厉蓝的话激怒,不顾这是会被记录下言行的场合,猛地向厉蓝抓去。厉蓝缺乏锻炼的身体素质不足以让他躲避对方,而且他身后还有他的学生,他也不能躲开,一双强壮如铁钳般的手抓住他的上臂将他扯了过去,接着他的头被狠狠往下一按,脖颈后的信息素阻隔贴被粗暴地扯开。不等厉蓝做出任何反应,抓住他的人又突然松手,两个身材高大的alpha轰然倒地,蜷缩在地上抽搐着。 厉蓝扶住身旁的桌子站直身体,呼吸有些急促,他看着倒在地上的人,瞳色冷然的像是凝固的血。 “你没事吧?”步舟在远处看到厉蓝被为难后就快速度冲了过来,但两个alpha发难动作太快,她赶不及拦住,还好他们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自己倒了……哦,应该是她临时标记厉蓝留下的信息素。步舟小心地把人抱住,但厉蓝没回答她,依然嘴唇紧抿,一副冷淡肃然的表情,眼底却似乎空洞茫然,掩藏着不易察觉的恐惧。步舟简单检查发现他没有大碍后才看向地上躺着的两个人,戾气在深蓝的眼底凝结成冰,气势磅礴的信息素冲破阻隔贴的最大作用限度直直砸下,本来还在抽搐的两人毫无反抗之力地被直接砸晕了过去。 不再看倒地的肇事者,步舟抚上厉蓝柔软的脸颊,让他看向她,“蓝,没事了。我在这里。” “嗯……我没事。”厉蓝目光落在步舟脸上,但似乎还没完全回神,视线很快移开,扫过站着一边的omega,最后听在晕在地上的两个alpha身上,“你知道他们是哪个学院的吗?”军人和学生的气质不同,他能分辨出这是联邦大学的学生而不是来自军部。 步舟放开厉蓝,把地上两人踢成平躺姿势扫了一眼他们的脸,重新转向厉蓝,却没再靠近他。刚刚是她关心则乱,但这里场合不对,厉蓝是附属学校的导师,而她是联邦大学的学生,如果她对他过于亲近,在外人眼里大概不会和地上躺的人有过多区别,厉蓝的声誉也会受损。 “机甲系,他们的行为我会上报学校。导师,我带了备用的阻隔贴,我想您现在需要重新贴一张。”因为刚刚她的信息素的逸散和使用,现在方圆十米的人都退远了,等会来处理残局的人也被拦在十米外可不好。 “谢谢。”厉蓝接过递来的阻隔贴,熟练地撕开贴好,这回他的神情不像刚才那么紧绷,看上去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只有微颤的指尖能够看出他依然不平静的内心。 两个学校的老师和会场负责人都很快赶来,了解事情后把两个昏迷不醒的罪魁祸首架走。这场事故的其他三位主角在阐述完具体情况就被获准提前立场,联谊会结束后就是寒假,这算是给他们提前放了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