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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寒意冰冻,鲜血凝固,痛让他清醒,死寂一般的湖底,他痛哭出声:“我不要留在这里,如此活着,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谢清涯,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要如此折磨我……”“你给我希望,又让我绝望……”水波阵阵,哭声凄如厉鬼幽冥,回荡在四面冰墙中。作者有话要说: 肝疼,虐心,又无助。顺便表白下这个新封面,真的太美了,有木有!好漂亮,好漂亮!☆、思情第五十六章。花神殿内,死一般的寂静,再无往日朝气盎然。慈姑命弥音接替弥月的差事,每日给花神殿前送一盏茶水,整理书房,照看那株珍贵的琉璃冰花,等一些琐事,藤舒偶尔会给她帮帮忙,打打下手。今日她照旧将茶水奉上,看着一言不发的花君心中憋了许多的话语,他想要问花君究竟将林音送去了何处,为何不见他的身影。可是一看到那冷若冰霜的面容,她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连忙收拾完离开。经次一事,花神殿再次恢复往日的平静,安静的让人有些害怕,有些寂寞,花君自从回到花君后,便没有同任何人说过一句话,每日坐在书房中沉默不语,或是坐在大殿前静思,满面郁郁难安,暗自伤神。“慈姑……”弥音来到花圃间,想找人说说话。“忙完了?”“嗯。”弥音点头。“既然无事,那便去修炼吧。”“今日不想修炼。”慈姑道:“这是为何,可是有什么心事?无论有多大事,过去了那便要学会放下,如此才不会停滞不前。”弥音道:“不是的慈姑,我只是心中有些迷惑。”一旁的藤舒走了过来,手中孩子啃着果子,询问道:“你有什么迷惑啊?不放说来听听先。”“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知道花君为何整日里都不走出花神殿,不是在殿中,就是在书房,也不同我们说话了,看起来好像是出了什么事。”藤舒道:“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吧,说不准,花君是在闭关。”“那林音呢?花君不是对他很好的吗……”“住口!”慈姑身影晃了晃,手中的花蜜差点掉落在地,看着弥音警告道:“以后不许再乱说,更不许再提林音。”“为什么啊?”弥音不解。“没有为什么,难道我的你也不听了?你只要照做就是。”“是……”待慈姑离去,弥音这才松了一口气:“平日里也很少见慈姑如此凶的对我说话,今日是我说错了话吗?”“好了弥音,你就别瞎想了。”藤舒劝道:“既然慈姑都如此吩咐了,你我照做就是。想必其中定是有什么原因吧。”“嗯,可是我突然觉得好冷清啊。”“这不还有我呢。”“也是。”弥音略显失落的说道:“如今,林音不知身在何处,jiejie不在了,西竹姑娘也不在了,还有那个可恶的肃尘,竟然叛离花界,害死西竹,随炎灵儿去了神羽族。”藤舒想来亦是气上心头:“西竹姑娘如此好,不仅心灵手巧,人也善良活泼,竟然被那神羽族公主,和她身边最信任的人害死,真是为西竹不值!”“也不知那肃尘心中可有后悔,害死对他最好的人。”“这种人,就该让他后悔内疚一辈子,永远都睡不到一个安稳觉!”弥月叹息:“想必林音心中一定是伤心至极。花君弃他,他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一个被另一人亲手害死,一个早已与他离经叛道,不相为谋。”……微风拂过,花香飘入殿中,亦是显得无味。“参见二殿下。”门外传来仙娥的声音。雪海一袭不染风雪般的模样,静声步入殿内,见花君并未回头看他,定然是在为林音的事情暗自伤神,便上前准备慰问一二。“你来了,雪海。”“我还以为花君神游天际,并未看到我呢,看来是我多虑了。”“如今,能与我说上两句话的人,也唯有你了。”在这殿中沉坐了整整三月,他抬起略有些憔悴的面容,看向殿外漂浮的流云,自叹一声。“凡人不都说,一醉解千愁,不如今日我同你一醉方休?或许你的心中会好受一些。”“我对不起林音,是我对不住他……”“花君,你别如此说。你也是为了他好,亦是想让他活着。”谢清涯沉默不语,颓然起身,飞身一把拉过雪海,二人御风向云间穿梭,身影掠过层层行云向凡尘方向飞去。雪海一惊,连忙问道:“花君,你这是作何?可是要下界去。”谢清涯没作答,片刻之后,二人来到落涯岭,从前他同林音生活过的院子中,一切如旧,温存不改,仿佛还发生在昨日般。“这里,便是林音居住的地方?”“坐吧。”谢清涯挥袖拂去菩提树下的残叶,挥去桌面上落下的尘埃,撩起华服衣摆坐了下去,并且拿出林音曾经赠与他的那几坛酒。他脑海中清晰的回应着林音那夜对他说的话,他说他只有这些,今日全给了自己,让自己莫要嫌弃,如今看来,他确实是什么都没了,都是因遇到了自己,才害得他如今一无所有,被囚于寒狱冰湖水底。雪海倒也没觉得此处是深山老林,反而别有一番景致,也跟着坐在桌前。“此处很是清幽,不谙世事,果然是林音生活过的地方。”“雪海,你可觉得是我无用。是我害了他,我没能护着他,反而让他一次次落入险境,天宫会审,千夜幻林,寒狱冰湖,一次又一次的让他受尽伤害,你说若是他没有遇到我,亦或是我从未对他动过心,是否就不会这样了!”雪海端起眼前的酒一饮而尽,辛辣中带着淡淡的苦涩,前说道:“你和他之间确实相差甚远,你是花君,是花界之主,而他却只是这落涯岭一小妖。遇到你,许是他平生得来的福气,但若爱上你,那便……”“那便是什么?”谢清涯迫切的问道,心中却已然知晓答案。雪海叹息道:“便是他命中难逃的劫难。”谢清涯端起眼前的酒,沉思片刻,却又徒然放下:“或许,待过些时日,我可以再次向天帝陛下求情,他何错之有,不该留在那凄寒孤寂之地。”“此事还尚未平息,花君切莫冲动行事,待风平浪静之后,或许我亦可以向君父求情。”“雪海,得此友,我此生亦是满足,竟不知如何感谢你了。”“花君切莫同我客气,若你当我是挚友,那便不用提感谢之类的话语。”停顿片刻后,他再次说道:“只不过,此次我是来向你告别的。”“告别?雪海你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