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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之前咳得太严重,嗓子有些咳坏了,刚刚喝了润嗓子的梨花膏,也不顶用,怕是要过段时间才能好。陈道长已经病了,要是太子殿下再病了,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身体才好没多久,又加上这些事,太子殿下也太苦了些。等了陈星那么些日子,以为以后都可能和陈星一起上朝,一起处理公文,陈先出了意外。李德謇想想陈星受伤的模样,他都有些受不了,何况是和陈星那般亲密的李承乾,心里铁定难受,希望太子能看开些,别想太多了,思虑过重,伤的是自己的身子。“已经在地牢里了。”李德謇心下叹息,面上不显,恭敬的弯腰回道。自从陛下从东宫搬去太极宫,整个东宫就太子一个主子,他也早让人秘密的在后殿处挖出了个地牢,都是心腹做的,没人知道。但想要在众多眼线的眼皮子底下挖出一个地牢,那可是非常的不容易,所以这还是年前刚刚竣工的,这才没多久,就关进了两个人,这真是他们的造化。李承乾理了理黑色披风,带好了兜帽,黑曜石般的眼睛垂了几分,“带路吧!”李德謇点点头,打起火折子,将灯点上,打开机关,俩人踏进了地宫。回来报信的宫人,此刻就在地牢里,还是在最深处的一座,他身边躺着的是半死不活的车夫,浑身上下没一块好rou,要不是他身上有微弱的气息,他都以为是个死人。他已经被关了好几个时辰了,虽没受到任何伤害,精神却是越来越差,甚至都要出现幻觉了。地牢暗得很,只有远处几盏昏暗的油灯,微弱的灯光,根本照不进来,宫人已经适应了黑暗,不然连地上躺着个人都不知道。他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陈星出事,他就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但不该说的话,他绝对不会说,不然死的就不止他一个了。都是穷苦人家,他是一个废人,他的父母年迈,他弟弟刚刚生了孩子,他不能让他们也跟着自己赴黄泉,所以无论如何他是不会将指使他的人招认出来,大不了把所有的罪都抗了。“像我们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宫人自言自语,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车夫,自嘲道,“还是像你一样成为废人多好,免得受这些皮rou之苦。”宫人笑着笑着眼泪都出来了,伸出手摸了摸大牙处,那是一颗假牙,藏了剧毒的假牙。谁不想活?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动那颗牙的,就算过得像狗一样,他也想活着。又过了些时辰,他感觉天应该是黑了,至少是掌灯时分,地牢伸手不见五指,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听远处传来脚步声,“哒——哒”,有人来了,正不紧不慢的朝他走来。宫人的心却提了起来,会是谁呢?他万万没想到,太子殿下的宫里竟然设了暗牢,在他主子严密的监视下,竟还能搞处这些动作,太子所做的事和他表现出来差太多了,这般心计要是让主子知道了,定会想方设法的将他除去,不可能留到现在。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甚至都到了牢房门边,宫人这才慢慢的抬起头来。因着太过昏暗,手里虽然提着灯笼,但对方穿着斗篷,带着兜帽,依旧看不清面容,但他身边的人,宫人却是认得。那是太子最信任的人,东宫的护卫首领李德謇,他想不到竟是他亲自来了。“李副率……”宫人跪在地上,对李德謇行了礼。李德謇没有理会他,而是让身后的的手下将牢门打开,护卫知晓他的意思,又搬了个椅子进去。李德謇这才护着李承乾进了牢房,周围点上了灯。宫人才看清自己的处境,周围都是一样的地牢,以及层层的守卫,他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万万逃不出去的。而在看到站在他面前的穿着斗篷的人,那半张惊艳的脸,顿时吓得跪在了地上。额间冒出了层细汗,太子殿下竟亲自来了!李德謇面容严肃的扶着李承乾坐下,“殿下您先坐,剩下的我们来便可。”李承乾没说话,露出的半张脸,依旧苍白无色,而看宫人的眼神更是如同看死人一般。宫人闭了闭眼,在这阴寒之处,竟浑身都冒出汗来,里衣都湿透了,太子殿下眼神太可怕了。“小清子,可认得我?”李德謇垂着眸,将衣袖往上理了理。被唤做小清子的宫人,点了点头,不敢抬头看李德謇,依旧如同之前一般,半跪在地上。“认得便好。”李德謇轻哼一声,接过手下递过来的鞭子,双手合并扯了扯,发出清脆的声音,“那你也知道,我是武将出身,最不喜的婆婆mama,你一并将事说出来,我或许就放你一码。”小清子脸色越来越白,地上寒气重,他浑身却被汗水浸湿了,整理了下情绪方才道:“殿下……奴婢真的不知,您为何要将奴婢带到这来,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带着李太卜上山,那马就像发了疯似的乱窜,奴婢早早的便被甩了下去,待再次抬头时,就连人带车掉下了山崖,其余的事奴婢是真的不知!”小清子将头磕得“砰砰砰”作响,就差以死来表明自己的清白。李德謇面色不变,将鞭子打开打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咱们心知肚明,没必要和我这样绕弯子,你一个太监,陈太卜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他?说吧,是谁指使你的。”“奴婢真的不知副率您在说什么。”小清子一阵猛摇头,又对着李承乾磕头道,“殿下!!”以前的李承乾或许会动恻隐之心,现在的他,心如铁石,就算小太监将脑袋磕碎了,他也依旧无动于衷。小清子磕了半天,也没听到李承乾的声音,慢慢的抬起头,触及那寒潭般的双眼,瞳孔忍不住一缩,飞快移开目光,不敢再与其对视。看样子殿下是真的动怒了,他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吗?李德謇本不愿用这样的法子对一个小太监,看他这般模样,的确是有阴谋,似乎是冲着李承乾来的,这就不得不重视些。他是李承乾的护卫,自然要事事以李承乾安危为主,不再心慈手软,一鞭子朝小清子挥了过去。小清子忍不住闷哼一声,那块皮rou炸裂了开来,钻心般的疼痛,依旧嘴硬道:“奴婢不知,真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