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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明了说话之人的不快,龙焚瞧了一眼自己光裸的上身,悠然含笑的话语声和先前对沈暮的完全不同:“洛炎留在我身上的痕迹,让人瞧见了也无妨。”这亦是一种昭示,他们两人是完全属于对方的。他知道洛炎微阖给沈暮看他身上的吻印,但不悦的感觉的仍是难念。在那双有人的唇上轻吻了一下,龙焚再不说深刻,朝卧室走去,洛炎对他的在乎,他可是心中欢喜的,他清楚洛炎的心思,洛炎想是也明白他的感受。亦是属于了自己的,就不愿对方身上任何一部分再落在他人眼里。凌洛炎若有所思的看着龙焚回房的背影,此刻他终于知道,他的祭司根本就是有意,为了让他对他的妒念感同身受吗?笑意的弧度在嘴角扬起,注视着那道身影,在走到的射灯之下,长及脚下的纯白裹在腰间,在那个男人的身上折射出一抹半明半暗的光影,正打开房门走进卧室的男人在一瞬间被光是照耀,虚幻的仿佛真是天上的神祗。“他究竟是谁?”沈暮自然也看见了,不禁问出了从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起,就存在心底的疑问。想必也是所有见过他的人共同的疑问。“龙焚,我的祭祀,曾跪在我的脚下,会为我而不惜一切的男人。”收回了眼,凌洛炎回答沈暮的问话,随着口中所说,唇边邪气没后的笑意里又添了更多的深情。沈暮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那个男人,叫做龙焚的那个……如同天神一般的男人,竟然曾经跪在钟情脚下?!他没有办法想象那种情景,就像他想象不到钟情此时脸上会显露出这种表情。钟情以前对所有的人露出的深情笑意,邪气情挑,都无法和现在他所见的想必。他不知道怎么来形容。正在赞叹魔性的天使所露出的温柔情意,那张脸上的笑意渐渐敛下,对着他一挑眉,略有些不耐烦的问道:“你来究竟有什么事?”不等沈暮回答,像是响起了什么,他又说道:“对了,替我去买些衣服,从里到外,要适合龙焚的,不要想你身上这样。”挑剔的扫了一眼沈暮身上花哨的衬衫和带着毛领的大意,他接着报出了一串数字。“就按照这个尺寸买。”虽然快走了,但也不能让龙焚总这样在屋里走来走去,那样简直就是对他的意志力最大的挑战。沈暮只能点头,记下了那串会令所有模特嫉妒的数字,又赞叹了一声,这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从胸口拿出了那张记者会之后被塞到手里的请柬。“这是影枭集团今年办的慈善酒宴,邀请了各界名流政要,还有各方的媒体,今年的圣诞节好像办的特别隆重。”“圣诞节?”被沈暮提起,凌洛炎才发现已到了圣诞了,他回到这里,根本对时间没有任何概念,走道窗边解开了窗帘,外面竟然在下着雪。纷纷扬扬的雪片被风吹拂着像糖粉似地洒下,地上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继续额,在暮色里反射着莹莹的雪白。“今年很难得的下雪了,看样子会下到明天,你要去吗,你和龙焚?”吧请柬递到他面前,沈暮想来他说要走了,不知道是要去哪里,也不知道那个龙焚是那个国家的祭司,还有那只诡异的乌鸦,这一切已经超出他的常识范围了。“为什么不呢?”接过那张请柬,在指尖摆弄着,他似笑非笑的妄想了窗外,记得那一年,好像也是圣诞节……让他学会了什么叫无情,让他懂得权力的重要,也让他法师,往后的一切只能靠自己,再不能由得他人摆弄。他那时候教钟翰宇,还不是钟情,却已经决定了,总有一天要舍弃那个名字。第一百十九章过去沈暮从他的公寓离开,当凌洛炎回到房里的时候,龙焚正站在卧室的门边,赤裸的腰间纯白围裹,只是安静站立,便有种无形的气息透出,好似与整个空间融成一体,不止是不是因为灵力的原因,他的存在就似已贴近了自然。幸好这样的龙焚没让族里的人瞧见过,凌洛炎走进过去,一手抚到了他的胸前,扬了扬指尖的请柬:“刚才的话听见了?这就是钟翰霄发来的邀请。”只看那双微蓝闪烁的眼,他就知道龙焚一定是听见了沈暮说的话,关于明天的酒宴。龙焚点点头,所谓的酒宴,不论其下掩着何种用心,定然都与洛炎有关。从见到钟翰霄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钟翰霄同某个人很相似。和封尘绝。一样的狠戾,一样的自大高傲,满是野心,却都在错过之后才想要追回,只可惜,他的洛炎不会给任何人机会。微敛的有某看来显得狭长,若有若无的从中掠过了浅淡的笑意,看到那一抹笑,凌洛炎靠上前去:“我的祭司又在想些什么?明天晚上,你要随我同去。”“宗主要去,龙焚自当在旁相陪。”龙焚沉静的面色不变,按着放在自己胸前的手,笑意依旧浅淡,“当初害了你的人,总该让他付出些许代价。”淡色悠然,平和如水,却在那若有若无的笑意间泛起继续危险涟漪,又在对视凌洛炎的时候恢复了沉寂的黯然,涟漪淡下,笑意愈深,“洛炎觉得如何?”“你果然知道。”凌洛炎轻嘲的勾起了嘴角,抬起手,带着一道红影飞去的请柬安稳的落在了桌上,靠近龙焚的胸前,他看着掌心冒起的炎火,“而今看来该感谢他才对,若不是他,不会有钟情,也就不会被带去了你那里,赤阎族,炎火,所有的一切或许都与我无关。”“若是没有他,洛炎仍是会在我的怀里,炎火之力来自你的魂魄,不论你是何身份名字,终会来到我的身边。”龙焚注目他掌心的火色,语声悠然。这一点毋庸置疑,已在他怀中之人,他不会去考虑其他。“那么,想知道我的过去吗?”收起了炎火,凌洛炎侧过头去,挑起了眉宇,朝环抱着他的男人问道。龙焚从来没有问过,却像是知道一些。“洛炎若是说的太多,我怕会克制不住……”手臂环绕,嘴唇凑近了耳边,“他是第一个碰了洛炎的人,也是第一个让你动心的人,我说的可对?”他真会控制不住,控制不住的想要让那个钟翰霄身不如死。他看见过的记忆片段里,当时的洛炎还是少年,挂着泪痕依旧倔强不服输的脸,在靠进钟翰霄的时候才会略微放松下来,信任倚赖,心动跟随,随之而来的缺失假象的破碎,当真实显露,咬牙冷嘲的表情,掩盖着的是被欺骗的屈辱和无尽愤怒,那就是少年时的洛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