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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红艳羡赤阎族的声望日盛,双哪敢轻易去捊虎须。宽阔的殿堂内聚满了天下各个宗族,无人敢露出不敬,赤阎族长老们年着眼前景象,无不感慨万千,赤阎族到了今日,终于重现了往昔辉煌。这一方心绪起伏,凌洛炎看着周遭各族互相寒暄,一口饮下杯中的酒液,身旁之人倾过身来为他斟酒,一手却将他尚未完全整理好的外衫又全掩了掩。也不知是谁籍着帮他换衣之时又起了他意,害得他未及穿的整齐,这会儿不好生尽祭司的本分,倒来管他衣衫没有掩好了。凌洛炎似笑非笑的递过去一眼,他心底的话即使不出口,龙梵也知道他想说什么,替他把洒杯斟满,平和浅笑的祭司若无其事,安坐在椅中双目微阖,还是那般七情不动,淡然少欲的模样。收回了朝他注视的眼,凌洛炎唇边的笑意逐渐退下,龙梵看来与平时一样,但他身上的锁灵印对他而言,始终是一块压在心上的重石,龙梵可以不急,他却无法不为他担心。还有与石榴相关的种种,突然出现的妖族,无故从族内走漏的消息,这睦仿佛都与龙梵有关,与笼罩在他心上的迷雾缠绕到了一起,本能的,他知道其中有不对劲之处,却不知究竟在哪里。他想要怀疑,心中却不愿去怀疑那个他不该怀疑的人。各种猜测令他心烦,面前的各宗族却还是需要他招呼的,这次的会面毕竟是他召集。就在他想要开口之时,殿堂之外,林楚匆忙的身影疾走而来,“宗主……”林楚虽不如决云那般沉稳冷静,但除了被怨灵附身之时以外,还从未如此失态,到后来竟是运力跃起跳落到凌洛炎身旁,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所有人都看到了赤阎族长老的异样,却无人听到他说的是什么,他们只看到,听了那位长老所言,炎主露出了诧异惊讶之色,就连一旁的祭司都神情有异。“没想到,今日会召来贵客……”凌洛炎先是诧异,继而又觉得有趣,示意身边的龙梵再为他斟酒,他笑着对众人说道“救世歌谣中所指,今日终于到齐了。”歌谣中所指的到齐了是何意?所有人都记得的便是那句关键……唯赫羽聚荼鳞,三物合一,救世可成,炎主所言……难道?“银矅族,蓝滕,叩见宗主!”身披玄青甲胄,底下一身苍蓝劲装,身后随着大批人马的男人步履沉稳,锐利如剑的目光越过众人,注视着上座之处,轩昂的话语声带起身后一片齐声应和。“叩见宗主!”铿锵有力的话语声从殿堂内传到外面,激荡出一片金戈铁马般的回响,不多时,炎落宫之外竟聚集了大批人马,与本就环绕宫门警戒的赤阎族族人对峙而立,那阵势,绝不只是为了作客而来。自称蓝滕的男人跪地叩首,一般精悍之气,只在片刻之间,堂内气氛骤变,惊疑不定的目光,全都直指于他,消失世间许久的银曜族竟然现身了?!他先前说的是什么?叩见宗主?有人正猜疑他是否称呼有误,却见他站起身来,郑重的走到一个人身前,冷峻傲然的神情现出了无比激动之色,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蓝滕带着全族上下,迎宗主归来!”他跪拜之人不是凌洛炎,先前所言更不是称呼有误,他跪下叩拜之人一身白袍,正坐在炎主凌洛炎身边,竟然是赤阎族的祭司龙梵。那个素来维护赤阎族,数百年来从未失职,又帮着炎主重振赤阎族往昔荣耀的祭司龙梵?!这……不是玩笑?赤阎族的祭司,怎么会成了银曜族的宗主?那个消失世间许久,已经成为传说的银曜族?银曜族的宗主会到赤阎族成为祭司,随侍于人,奉人为主……这岂非是天大的玩笑?可惜在场无人笑的出来,银曜族上下不知有多少人,数百还是上千?他们在这个蓝滕的带领之下,真是才找到他们的宗主要迎他回去,还是特地选在此时出现?选在这个天下各族齐聚的时候……无数疑问一个个跳了出来,却都不及听到见到此情此景之晨的震惊,银曜族人从堂内至门外,随着蓝滕叩拜所言,响彻云霄喊声如惊雷,划破晴空……“吾等迎宗主归来!”153雷落城内雷声不再,炎火已熄,这一句话,却像一声雷霆霹雳,震惊了在内每一个人,其中也包括凌洛炎。仿佛面前所有迷雾在瞬间全数被拨开,真实在显在眼前,他稍加揣测,所有的细节便都能连接起来,连接成一个不知结果会往何处发展的答案。蓝滕叩拜于龙梵脚下,凌洛炎缓慢的侧过头去,就坐在他身边的男人,仿佛对面前的一切并不意外,不知是不是等这一刻已经许久,还是对此根本全不在意,龙梵还是那般安然的坐丰,甚至转过脸来,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那双深邃中透着浅色微蓝的眼眸,还是那般静静的,静的凌洛炎的心逐渐沉下。“你说时候不到便不可妄动封印,你等的,就是此刻?”笑意早就退去,唇边的弧度只有冰冷和犀利,浅银的发开始晕出淡淡的红光,绯红朦胧之间,众人看到闪烁银芒的发在他身后无风自动,每一次闪动飞扬,都激荡起更浓重的赤色红光,那是炎火之兆。凌洛炎不想去猜测,他只想知道答案,他想听龙梵亲口告诉他。“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不是疑问,而是命令,沉沉的话语声,在殿堂内响起,殿外银曜族呼喊声已消,更显得殿内静默的如同死寂,就在这片死寂之中,凌洛炎站起身,对视不久前还和他在房里亲密调笑的男人,他只知道,此前龙梵告诉他的,绝不是全部。“倘若我说,对这一切并不全然清楚,洛炎可会相信?”龙梵站在他的面前,望着他的眼神是如水的温柔,这种温柔却让凌洛炎更握紧了衣衫下的双掌。他真的无法相信,龙梵会全不知情。克制着心中涌上的各种复杂,他直视那双微蓝深邃的眼,“那你告诉我,世上有谁有如此能耐,能在你龙梵身上施加锁灵之印?是谁当初不让石榴探究封印由来,取她性命?又是谁不给她机会说出内情,杀了她第二次?”“龙梵,你在自己身上施加封印,来到赤阎族,究竟是打算做什么?”质问的喝声正对着龙梵,凌洛炎不想去怀疑,却不得不将这团迷雾撕开,冷着声说完,扯起了嘴角,露出一个不带笑意的嘲弄弧度,“可别说那是为了我,当时我还不在此世。”冰冷的笑意如一道利剑,可能刺伤他人,先心痛的却是他自己,他不想在这里与龙梵对质,他没有忘记龙梵为他所做的一切,正是如此,他更不愿逃避。“告诉我,这是本宗主的命令,祭司龙梵……”如此称呼,如此质问,凌洛炎压抑着心头狂跳,他希望龙梵给出的答案能平息一切纷乱。望着他的男人还是平静的,冷静的环视着全场,瞧了一眼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