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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神人要天便有了天,要地,才现出地,神人要鸟兽飞禽,天上便有了羽翼的痕迹……神人要草木生灵,世间便有了绿草如茵万物人息……”神仆在旁听着这一句一句流传了千万年的歌谣,脸色越来越惨白,看着眼前在废墟残骸之中重生的天地,错综复杂的神情开始扭曲,跪在地上,他们也在颤抖,那颤抖不仅仅是因为激动,还有无限的绝望和悔恨。世上没有任何人比他们更熟悉这些歌谣,也不可能有人比他们更崇拜敬仰他们的神,可如今,在他们自诩为神人达成心愿之时,在他们将天地差点毁去之后,摆在他们眼前的却是这么一个事实--------他们,与神人为敌。他们怎么能与神为敌?他们竟然忤逆冒犯了他们的神?他们的所作所为,居然并非神人之意?自始自终,他们都错了,他们所怨恨所针对的,竟然是他们的神?这是怎样的一种罪过!“神人啊-----我等有罪,我等有罪!”颤抖匍匐,几人不断叩首,无尽的悔恨让他们恨不得食尽自己的血rou来抵偿他们的罪责,他们不敢迎主归来,他们的罪孽连他们自己都不能原谅。“谁认得你们,不过你们既然说自己有罪,我也不反对。”银发燃烧着火色,凌洛炎注视脚下重生的一切,对自己终于能和龙梵一样,除了有破坏之外也拥有了重建的能力而感到满意。立于上空的红衣人显然对他们的存在满不在乎,对此刻的凌洛炎而言,那几个就和几个虫什么区别,之前的他可以动念之间令他们重伤而死,到了此刻,他们的存在更是如飞灰一般,要取他们的命,不费吹灰之力。“如此杀了他们,可惜了。”在他身边的男从如此说道,悠然的话语声所露出的悲悯连同那莲华香气飘散,犹如自遥远的天际而来,落于人间。不管他人是如何理解这句话的,凌洛炎到的是,这样杀了他们,太过轻易。他知道他的祭司实则并不在乎灭世与否,对于制造这场祸端的祸首,龙梵唯一耿耿于怀的便是他们引出的封尘绝,那般执着的想在他心里占有一席之地,若非封尘绝已不在,龙梵不会放过他,如今,便只有让这些人来承担所有了。“你们有罪。”如同实、审判的话语,从天际而下,直指那几年神仆,红衣扬起浓烈艳色,那团极致妖冶的红代表的是怒意,是指责。“我等有罪--------我等有罪-----神人啊------”匍匐在地一次次叩首,额上渗出鲜血他们也全然不顾,仰天呼喊,满是怨恨,他们怨恨自己。“我等有罪,冒犯我主,我等有罪------”叩拜而下,其中之一不知从何处取出匕首,往自己身上割去,一块块血rou掉落,他手中却没有丝毫停顿。其他几人也如此照做,刀锋划过血rou,他们本身是灵力聚集所化,在鲜血洒下之后,那些血rou消散于空中,他们用那般敬畏和虔诚的目光注视空中并肩而立的两人,一刀一刀将自己的存在削去。他们以为那两人是继承者,可他们错了,他们以为神人必定要灭世,他们也错了,他们自诩顺应天意,如今才知天意早已安排了结局,如今,悔之不及,他们根本不配侍奉两位神人!“如何让神宽恕我等的罪……”、“我等罪无可恕……”“不该存于世间……”不知是自问自答还是对话,几人重复着言语,悔恨让他们对自己下手毫不迟疑,如同在割他人的血rou,十几刀之后,跪在地上的已经看不出人形,如骨架骷髅挂着残破的血rou,眼中仰望上空的敬畏与对自身的恨意融合成了诡秘的狂热。这是他们的自罚、在众人目光悚然的注视下,几具同骷髅无异的尸体终于倒下,化于尘囂消散无踪。凌洛炎挑眉,竟然不用人动手,这些神仆就这么死了,尽管他好像就是赫羽,但他还不知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东西。“艾。”这么喊了一句,他脚边的银发男子立时起身,知道他要问什么,艾回道:“据我所知,他们该是两位神人在许久之前,用灵力造出的人,专司世间之事。”“说是赫羽荼鳞,但我不觉得和之前有什么不同。”凌洛炎拉着龙梵往下走去,落到人前。“我们继承的该是赫羽荼鳞力量的本源,在聚灵枝里的部分力量,也是他们所留。”龙梵说起赫羽荼鳞,也如在说别人,他只知身边之人是他所要,其他并不在意。“力量的本源又是什么,要说我便是那赫羽,岂不是我自己算计了自己?”想起所有的麻烦和根源,全是由那两个神人引起,凌洛炎不由觉得无比讽刺。他对两个所谓的神人从来没有敬畏之心,更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两个拥有强大力量的人用他们的力量做了些他人看来如同神迹的事,然后留下一堆麻烦,如今,却来告诉他,他就是那个被自己咒骂了无数次的赫羽,这岂不是笑话。龙梵知道他心里的感受,正告待要说什么,远处出现了sao动。凌洛炎举目望去,看到一只墨鸦口中衔着小上的白色灵鼠往他们身前飞来,正是夜翼和灵纾,在他们身后还有其人的族人,那些被命令去驱赶周遭城镇所居百姓的长老和曜师,终于赶回,满脸焦急。206为了加快速度,夜翼化作原形将灵纾衔在口中在风中疾驰,到了沙城,见到的却不是预期时里的灾难和混战。巨大的黑鸦不知是不是忘记拍动翅膀,忽的落到地上,也忘记将口中白色灵鼠放下,远远的其他族人也逐渐赶上了,看到了夜翼和灵纾所见的景象,自己脚停了步都不自知,焦急的神色还没来得及退下,一个个就像被定住了身形,呆呆看着眼前,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若不是梦,他们离开的时候还如同炼狱似的这块土地怎公生出草木花香?晴空碧蓝如洗,风中带着清澈的气息,没有一粒沙尘,更不见半点血腥,地上裂口没了,不知从哪里跑来这些灵兽飞禽,天高地阔山水在前,别说是灾难,就连个害人的魔物都不见。天地浑浊之气仿佛被洗涤过,每一次呼吸的感觉都与以前不同,每一眼看到的颜色都比寻常鲜丽,他们知道他们还在人世,却会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踏入了虚幻的另一个世界,不然,他们怎么会看到赫羽和荼鳞?那拖长的尾焰和火红羽翅,划过天际,覆着白色鳞片的青蓝异彩在水中纵横,赫羽在天,荼鳞涉水,这岂非就是传说中的神人所化?而神人,不是别人,身后有那样的神物出现的两人,竟然是他们的宗主和祭司!“谁来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岩骁的问话像是梦呓“梦到天地重生,宗主和祭司是神人……要是做梦,可千万别醒……”随着他一起归来的族人有人接了话,连眼都不愿眨。总算是林楚走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