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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太岁,不算命,也不打算出门,你们还是回去吧。”小童说道。“不是,我们不是来找他算命的。我姓季,是宁安县的县令,最近遇到一桩案子,想找他了解一下情况,烦请小哥通报一声。”季子禾说道。“嗯,那好吧,我帮你问问,你在门口等着,不要乱跑。”小童将门给关上,哒哒哒的跑走了,不一会儿又哒哒哒的跑了回来,将门又给打开了。“你跟我来,我家先生请您进去。”小童说道。“多谢小哥。”季子禾拱手道。小童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但做起事来还是很稳重的。季子禾进门后,他抬着脚将门栓给拉好,关紧了大门,这才继续给季子禾带路。李家大宅也不算小,房屋林立,雕梁画栋,很是精美。只是奇怪的是,一路走过来,季子禾竟然没有看见这宅子里有一个下人。“小哥,为什么一路上看不到其他人呢?”季子禾问道。“这宅子里只有我家先生一个人,哪里还有其他人啊。”小童头也不回的说道。季子禾挑了挑眉毛,这小孩儿真逗,怎么就你家先生一个人了,莫非你不是人吗?季子禾脑中突然灵光一现,等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他仔细将小童打量了一番,竟然在这个小孩儿的身上发现了淡淡的妖气,没想到这小孩儿还真不是人。把妖怪当成仆人,这位瞎子李可真不是一般人,这让季子禾对他多了几分好奇。“算命很挣钱吗?”季子禾问道,普通人可买不起那么大的房子啊。“算命挣不了几个钱,我家先生也不靠那个生活,算命挣来的钱都给我买糖吃了。”小童说道。“那这宅子?”“这宅子是李家的祖宅,我听先生说,李家祖上有个当大官的人,这宅子就是他置办的,一直传到了现在。”季子禾恍然大悟,又问道,“这么大的宅子就你家先生一个人住,他就没有其他亲人了吗?”“有啊,不过他们都怕我家先生,都搬走了。除了逢年过节会来拜见先生,其他的时候都看不见影子。”小童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的气愤,似乎是在为他家先生鸣不平。“为什么他们怕你家先生啊?”“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害怕,明明我家先生又不喜欢吃人,他们一见到我家先生就跪,着实奇怪的很。”小童说道。季子禾猜想,莫非这瞎子李长相非常怪异吗?若真长得跟城隍神身那般丑陋,也难怪会有人跪他。结果真见到瞎子李的时候,季子禾却发现,这人很普通嘛,就像大街上的路上甲。瞎子李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长相普普通通,周身没有半点锋芒,就是那种扔到人堆里就会瞬间隐形的人,存在感非常的低。季子禾很想不通,这么一个人,竟是就是被人传的神乎其神的算命先生瞎子李吗?瞎子李的眼睛闭着,坐在一个轮椅上,手中拿着一卷书,呆在廊下,抬起头朝着季子禾微微一笑,“有贵客上门了。”季子禾觉得很奇怪,明明一个瞎子,为什么还要拿本书,难不成是装瞎吗?“李先生,我乃宁安县县令,今日冒昧来访,是想找您询问些事情,不知您可否方便?”“原来是季大人啊,久仰大名,请随我来。”瞎子李将书卷放在木制的轮椅上,季子禾以为他要站起来的时候,谁知他却又道,“猫儿,推我去花厅。”“是。”小童哒哒哒的跑了过去,熟练的推着轮椅,便往花厅走去。季子禾跟着他们,满肚子的疑问,瞎子李不是瞎子吗?怎么突然又变成了瘸子?到了花厅之后,季子禾也坐了下来,瞎子李对着小童道,“猫儿,去沏茶,三杯。”“为何要三杯,不是只有一个客人吗?”小童不解道。“你数错了,明明就有两位客人啊。”瞎子李说道。季子禾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看向了骨头。骨头倒是一脸淡定,他这个障眼法又不是多么高明的法术,之所以很多人发现不了,仅仅是因为他的修为太高了而已。若是有人修为比他更高,或是有什么破解障眼法的法器,也不一定识破不了。小童很是疑惑的看了看季子禾,哪里有两位客人,明明就只有一位啊。不过他并没有与瞎子李争辩,直接就退下去准备茶水去了。“你真的看不见吗?”季子禾忍不住问道。瞎子李愣了一下,“大人难道不知,我这双眼睛乃是天残,生下来就看不见,否则怎么会有一个瞎子的外号呢。”“但本官觉得,你虽眼盲,心却不盲。”瞎子李笑了笑,没有接话,像是默认了。“你这腿又是怎么了?”“天谴。”瞎子李像是有问必答一般,季子禾问什么,他就答什么。“这是为何?”季子禾问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老天爷对我特别严格,不喜欢让我做坏事吧。”瞎子李一脸的平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说道,“我大概是猜到你们来找我做什么了。数日前,陈家人找我为他家姑娘算命,想问她的姻缘。我告诉她,她的姻缘将近,只是最近会有一劫。若是这一劫过去了,她便能嫁得一如意郎君,若是这一劫过不去,那她就会死。”“她已经死了。”季子禾说道。“我知道,不然我的腿也不会动不了。”“你的腿和她的死有关系?”“对,我做了坏事,所以上天惩罚了我。”“你做了什么?”季子禾追问道,莫非,他就是杀害陈茉儿的凶手吗?“我曾告诉陈家人,只要她不离开家,她就死不了。可惜,她还是离开了家,所以,她死了。”小童端着三杯茶走了过来,轻轻的放到桌子上,没有打扰他们的谈话,然后退到了瞎子李的身后站着。季子禾也不知该庆幸还是该遗憾,干巴巴道,“这也不能怪你,你已经告诉她避过劫难的方法了,是她自己没有遵守。”瞎子李端起茶杯,嘴角勾了起来,“当然要怪我,那日我从陈家出来之后,遇到了一个人。我一下子就推算出来,此人手上沾了数条人命,甚至以后会沾染更多,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