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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衍一听,辩解道:“这你可别误会他。任谁也不会放过害死自己家人的凶手!何况当时他也不知真相如何。现在知道了,怕是他又要傲娇好一阵子了。再说,其实也不算他杀的我,被他刺了一剑后,我还活着,是其他世家的人来补了几剑,我才死的。原来你们一直以为是他杀了我,恐怕他也这么认为。我得找个时间和他说清楚。”“和他说什么?要不是他刺了你一剑,你也不会连还手之力都没有!”陈非仍旧带着怒气。叶衍忽然想起一件事,“那为什么大家都说是白枫杀了我?!!!”“你和他在水雾城大战三天三夜,过两天就传出你的死讯,自然而然就说是他杀的你了。”“那你们怎么不澄清?!”“柏舟说不用。我们心里清楚就行。再说了那时,我们忙着招魂也没时间,后来想澄清也找不到好的契机。就这样了。”“所以你才一直看莫厌阳不顺眼?”“是你说的嘛。任谁也不会放过害死自己家人的凶手!若非当时他师出有名,我和白枫也不会放过他。好了。现在你回来了。一切都过去了。”☆、戏夜在洲水世待了一段时间后,叶衍白枫以及陈非启程探查掘墓案。此时恰逢中秋佳节,大街小巷都挂满了灯笼。一行三人走进戏夜镇,瞧见人们都朝一个方向走去。三人对视后,叶衍挡下旁边的一位中年人,问道:“大爷,你们这是急着哪里去呀!”大爷急急忙忙道:“前面猜灯谜奖赏丰富,当然是赶着去咯。”正说着,他的一位同伴跑了过来,“李老,快点。公子雪可不会待太久!”“来了来了!好了,不跟你们说了。”说完拨开叶衍的手,朝前跑去。叶衍皱着眉,“公子雪??”死了十年,和世间轨道脱离太久了,怎么最近好似风云人物尽出?!他看向其他两人,“你们知道是何人么?”陈非同白枫一齐摇头。陈非连惊舞城的事都不知,更别提什么公子雪了。白枫先前还略有耳闻惊舞,现在还真不清楚这公子雪什么来头。叶衍提议:“我们过去看看。”三人随着人流来到了一块空地上,在空地中央有一块木头搭建的台子,戏腔的歌声咿咿呀呀传入众人的耳朵。叶衍眼神一亮,“这唱戏的,莫非是.....”旁边有几位姑娘,看起来很兴奋,脸颊红红的,听到叶衍的声音积极说道:“这是公子雪。戏雪院的台柱子!”白枫问道:“可知他真名?”姑娘摇头:“不知。我们镇上的人都喊他公子雪!”陈非凝视着舞台上身姿优雅,戏腔绝美的男子,那张脸明明已经被浓墨重彩所覆盖,可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公子雪?......这名号确实没有听过。“细雪遥寄相思~为伊思雪莫忆~不过~一切~若即若离~”“名曲由男子唱出来,别有一番风味!”白枫道。叶衍眯了眯眼,问道:“你听过?”白枫点头,“听小师叔说过。”叶衍抵着下巴思考,侧头看见陈非发呆的脸,手肘碰了碰他,“喂!你该不会真喜好男色吧?”陈非回神,抬手想敲敲他,想到白枫在场,又收回了手,无奈道:“那是我随口说的!!!!”“哈哈哈哈~”一曲落幕,人群中爆发出高声掌声与赞语。舞台上的男子此时微微弯了弯腰转下后台,而接替他的另外一位年纪有些大,体态丰腴的女子。她摇摇晃晃的上台,媚声媚气道:“灯谜大会,正式开始。大家可以看到周围均挂满了灯笼,每一盏上都有一道谜语,规矩照旧,今日魁首将获得听公子雪独自唱戏一晚!”此言一出,场下再次狂欢轰叫!“看来公子雪似乎卖艺不卖身?!”叶衍道。陈非接过话,“看起来他的戏在这里是千金难求。这里人声鼎沸,几乎整个小镇的人都过来了。”白枫盯着舞台后方一块红纱布后摇曳的人影,皱了皱眉,身影有些熟悉,要等人去掉妆容,怕是要等灯谜大会结束,“既如此,我们也去猜灯谜,我们三人加起来定能夺魁,之后就能探听更多关于公子雪的秘辛了。也能见到真容。”叶衍和陈非不约而同点头同意了。每一盏灯笼面前都挤满了人,修仙者感官都比常人更加敏锐,站在人群外,叶衍几人还是看得见灯笼上的灯谜。“大雪压青松——猜一字......”“我猜是松。”“你傻了?谜底怎会是松,写出来了还让你猜?”“那是竹子嘛?”前面人群正在激烈讨论着谜底,几位姑娘和几位公子争得面红耳赤的。叶衍笑看了白枫一眼,凑到他耳边道:“柏舟~”白枫听过很多人喊自己的字,却从未像此刻,心砰砰跳,耳尖有些烫,“怎么.....”陈非扶额,这两人真是没眼看了,“谜底是柏。”“额.....”白枫一时哑言,瞪了叶衍一眼,伸手在他手臂上狠狠捏了一下。叶衍哈哈笑了几声,挤上前揭下谜语。“诶诶诶,你这小伙子怎么回事?”一位被挤到一边的老者吼道。“难道公子你已经猜出来了?”一位姑娘道。“规定过猜出来才能揭下这横条的。诶,算了,我们去看下面一条吧。”一群朝着旁边涌去,这盏灯笼前一下子空了,冷清得不行。“小汜,我们兵分三路快些。我先走了。”陈非说完就走了。叶衍看着陈非有些急切的背影,眯了眯眼,陈非有事瞒着他。白枫拿过叶衍手上的横条,心里的迷雾越来越浓,这字迹......叶衍问道:“这横条有问题么?”白枫不知该如何说,遂收起神色摇头,“无事。字不错。”叶衍狐疑的看了看他,心情有些郁闷,死去的十年,他错过的事情还真有些多,一个两个都有事瞒着他。一个是自小一起长大亲如家人的兄长,一个心心念念了自己十几年的道侣,无论哪个都让他无法直接质问出口,按捺下心底的无奈,算了,他们不说定有他们的顾虑。叶衍不再去想这些,转身将灯笼摘了下来,走到一个无人的笔摊上,握着笔,笔速疾飞,很快,一副画俨然出现在灯笼上。“白枫。白枫。在想什么?快看,好不好看?”叶衍举着灯笼到白枫身前,邀功道。白枫回神,低头看向灯笼,上面有一座桥,桥的两边站着两只喜鹊,一只红色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