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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些粗暴,与他平日里的温柔好脾气一点不同。“陛下??”话音出口,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简直像是在哭泣一般,带着可怜兮兮的哽咽。【略去一点描述】灵泽轻抚着我的背,亲昵地叫我“阿忆”,整张大床上都散发着yin糜的气味。“永远都做我的阿忆,答应我,永远不要背叛我。”他的嗓音温柔缱绻,叫我无法拒绝。“好……”那时我怎么也不会想到,纵然我永远都是墨忆,可他爱我,却并非因为我是墨忆。第9章海里没有飞禽,就像人族会饲养鱼类供自己赏玩,海族也会饲养禽类作为宠物。它们生活在用法力凝成的结界内,吃喝拉撒都在其中,结界有小有大,视财力和能力而定。北海王宫的飞禽结界,其中绿树鲜花,飞蝶走兽,鸟禽爬虫,种类繁多,莫说北海,就是四海内都少见。就这么座世属罕见的海底花园,灵泽将它赏赐给了我,就在我侍寝的第二天。侍寝??我怀抱着龙蛋,仰躺在卧榻上,耳边尽是鸟语之声,心情却说不上舒畅。奇怪,太奇怪了……灵泽好歹也是北海之王,海族至尊,怎么就看上我了呢?还处心积虑想睡我。那晚他定是对我施了什么魅术,让我只能傻傻听命与他。还骗我说是做和上次一样的事,问我答不答应?明明大不一样!我懊恼地咬了咬唇,更加抱紧了怀里的龙蛋。“你们父王可太坏了,你们长大可不能和他一样。”视线落在不远处停在枝头上的一只翠鸟身上。翠鸟羽毛华丽鲜艳,姿态悠闲。在这座结界里,它尽可放松地梳洗羽毛,不愁吃喝,也不用担心天敌的侵害。可它分明该活在天上,而不是海底。我便如它,不属于此处。翠鸟振翅而飞,从我眼前消失。很快,孟章祭如期而至,北海各处都热闹起来。灵泽可能怕我一个人闷着无聊,特地让紫云英和墨雀在孟章祭当晚陪我出宫游玩。两人在宫门处等着我,一见我,紫云英挑起一边眉梢,笑得意味深长。“恭喜公子,贺喜公子。”我被她笑得浑身不自在,装作不明白她什么意思,我随意“嗯”了声,快步往前走去。身后窸窸窣窣传来墨雀好奇的小声询问:“什么事要恭喜他?陛下封后的旨意下来了?”紫云英骂她:“傻子……”随后压低声音不知说了什么,得来墨雀恍然大悟一声长“哦”。我回身瞪向他们:“能不能好好带我逛祭典了?”墨雀努力不让唇角笑容太张扬,压着笑意到我身旁,挽住我胳膊往前走:“兄长帝宠不怠,是我夜鲛族的骄傲,没什么好害羞的。”紫云英不是乌鲗吗,怎么还生了只狗鼻子?难道靠闻就能闻出我已经被睡过了?“闭嘴!”我咬着牙,一个眼刀飞向墨雀。墨雀立时闭嘴,不再多言。城里热闹,街上灯火通明,海族如织,不少稀奇古怪的摊位叫人忍不住驻足。我第一次出宫,看什么都热闹,花车游行时凑得有些靠前,一时不查与紫云英他们走散了。我找他们找的晕头转向,忽听一道苍老的声音叫住我,同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兄弟,要不要算命?”我回头去看,一名白须老者站在我身后,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道袍,不远处竖着一块幡,上书“算卦批命”四个大字。“人?”我打量他,不确定地问道。老者捋着胡须,微微一笑:“在下吕之梁,师从龙虎山宝灵观鹤清真人,是人。”我大感奇怪:“人竟然跑到北海来找海族算命?”吕之梁道:“老道八十岁开始游历天下,寻求己道。如此十五年,地上已没有我没去过的地方,这才到了海里,继续探求道法自然。”海里虽然人族稀少,但也不是没有修为高深的人类修士。我点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说辞。正要走,他又拉住了我,一定要我坐下算命。“我还要找我朋友,他们和我走散了。”吕老道摆摆手,拉我坐下:“不打紧不打紧,我给你算算,很快就能知道他们在哪儿了。”我被他抓着脱不开身,只得不甘不愿坐下,让他算。能到这北海都城里来摆摊算命的,就算不是什么厉害人物,该也不会是骗子。罢了,权当走不动歇歇脚了。“你快点,我赶时间呢。”吕老道问了我生辰八字,掐指一算,眉头越皱越紧,嘴里还念念有词。一会儿“不该啊”,一会儿又是“怎么会”。我渐渐失了耐心,觉得他故弄玄虚:“你算不出我可走了。”吕之梁急急拉出我:“没有没有没有,不是算不出,只是有些古怪。你坐下,我与你细细说来。”我等着他能放出什么屁,结果他踌躇半日,竟伸出三根手指问我:“这是几?”他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我一把挥开他的手,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走。“欸你真的别走,我还没见过你这种命格的,你听我解释!”他要死要活拖着我,嘴里飞快道,“你命里缺一识神,合该是个傻子,虽无大建设,一生也能平安到老。可你现在三魂俱全,神智清楚,命已非原来的命了!”我一下静止:“我缺识神?应该是个傻子?”他捋捋胡须,直起身道:“万物皆有三魂七魄,三魂分为元神,识神,欲神。元神乃先天真性,识神乃智慧源头,欲神乃精气根本,三者方组成万物之‘灵’。”“灵之上,七魄代表喜怒哀惧爱恶欲,是属于灵的记忆。生灵死时,先散七魄,再散三魂,因此有些人死前总会回忆起过去种种,这便是七魄将散的表现。”我原来如此地点了点头,下一瞬掀桌而起,砸了他的摊子。“说我傻子?你才傻子。”我抓过他的幡旗想撕,却怎么也撕不动,只好丢还给他,“见过这么聪明的傻子吗?”吕之梁抱着幡旗一阵畏缩:“你,你不要恼羞成怒嘛。”我嗤了一声,转身欲走,背后传来他锲而不舍地声音。“情劫难渡。你有了识神,命里便多一情劫,你自己当心,莫要被人骗了。”我万分不屑,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心里已经认定他是个不学无术的蹩脚人修。街上人声嘈杂,到处找不见紫云英与墨雀身影。说不准她们俩是背着我去哪里逍遥快活了,既然走散了,我自己回去就是。我转身就往龙宫方向而去,穿街过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