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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短地说了一句话,只有三个字。这次虽然还是没有声音,但我看懂了。他在说:“我爱你。”心脏剧烈鼓动着,在静谧的世界如此喧闹。鼻头酸意满胀,眼前越发模糊。心里有个声音在不停叫嚷着让我不要相信他,身体却如同飞蛾一样扑向我的宿命。我埋首在他胸前,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身:“我知道这是在做梦,我都知道……”那些无法宣之于口的,只能在梦中诉说的思念,一股脑地从我口中吐出,“我也爱你。”不然怎么说我这人倒霉呢,好不容易做个美梦,竟然还是没声儿的。“我好想你,又怕想你……”“你实在可恨,把我当替身就替身吧,为什么要对我那样好呢?”“你不该对我那么好的……”从小到大,于祖中我受尽白眼,哪怕生父也不曾善待我。我习惯冷漠,习惯恶意,习惯冷眼旁观,也习惯明哲保身。若灵泽只是把我当做一个真正的玩物,肆意玩弄,我或许会不甘,会愤恨,但绝不会生出失望,因为我从不曾对他的宠爱抱有期待。可他对我太好,事事顺着我不说,又是将龙蛋交给我孵化,又是让我骑着他看荧鱼。他让我整个人都飘飘然了,飞到天上,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一点好尝出了十点甜,一个笑便要记一辈子。结果……飞得越高,摔得越惨。筋骨寸断,粉身碎骨,痛到哪怕痊愈后,想起他的名字都会胆战心惊。晨光照射在眼皮上,我缓缓睁开酸痛的双眼,发现自己躺在岸边,身上盖着之前脱在岸上的外衣,衣服下的身体寸缕为着。我吃力地撑坐起来,浑身就像被车轮碾过,特别是腰腿那块,各种不可言说的感觉混杂在一起,叫我紧紧蹙起了眉。衣服滑落,露出一身斑驳痕迹,身上似乎已被清理过,***十分清爽,并不粘腻。昨夜最后太过疯狂,我记忆都有些断层,就记得自己哭得很厉害,哀求着让灵泽放过那处腔囊,怕被他弄坏了,以后再闭不拢。灵泽舔去我脸上的泪,俯身吻住我,没有停止,反而愈加亢奋。所有的哭泣尖叫都被他堵在喉咙中,我带着微微害怕的心情逐渐失去意识。当中有过短暂的清醒,缠住我的龙尾已经消失。我被灵泽抱在怀里,仍在水中,修长有力的手指轻柔碰触我的腔囊,似乎想要将里面的东西挖出。我颤抖着,额头抵在他肩膀,嘴里发出抗拒的啜泣,他顿了顿,之后动作更轻。我甩了甩脑袋,甩去那些让人脸红耳赤的画面,一扶额头,触到面具坚硬的质感。奇怪了,我明明记得……昨天灵泽嫌面具碍事,不顾我抗拒,解开绳结便将它随手丢进了水里,怎么现在又回脸上了?难道是灵泽给捡回来的?我忍着身体不适,披衣站起身,没怎么费劲找,就在不远处的水潭边找到了正在搓洗什么的白色身影。这一身狼藉,罪魁祸首就在眼前,我哪里能忍,过去一脚就将人踹进了水里。哗啦巨响,水花过后,白衣青年诧异地浮出水面,水珠不断从他头面滚落,在不断升起的朝阳中,熠熠生光。我苦修十年,心志一朝尽破,看来还是毅力不够。我怎么就没办法对这张脸狠下心呢!越想越气,越看越恼,攥着拳,我一脚踩过去,想把着一脸天真懵懂的大傻子踩进水里,最好再也别浮上来。气势汹汹一脚过去,灵泽不仅轻轻松松避了开来,还一把握住了我的脚踝。“松开!”我怒视着他,用力抽脚,纹丝不动。我刚刚起得急,没找着腰带,外袍就那么随意一裹,里面什么也没穿。如今衣袍大敞,被晨风一吹,还有些凉丝丝的。我另一条腿微微弯曲着,动作维持得颇为艰难,眼看要一屁股坐到地上,这时身后不远处隐隐传来踩过草叶的脚步声。坏了,怕不是蛤蟆精来交班了。才这样想着,握着我的手一个用力,将我拉扯过去。我摔进水里,蒙头盖脸吃进一大口水。与此同时,脚步的主人也拨开垂落的树枝到了近前。“咦,这是谁?”刘叔震惊看着灵泽,又看向我,“小,小傻子?”灵泽贴在我身后,我几乎能从相触的肌肤感觉到他的心跳。“这才是他原本的样子。”水落进面具里,擦起来不太方便,我干脆掀开了往岸上一扔,也不想再去掩藏什么,反正昨晚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完了。“哎呀,长大了更好看了。”刘叔啧啧称奇,“我以前听说龙族数量稀少,都是近亲通婚,本来还不信,今天一看果然是真的。这小……灵泽兄弟和咱家小姐长得好像啊。”我:“……”得亏蛤蟆精一家傻里傻气,不然我还真是说不清楚为什么墨焱和灵泽长得这么像。想我当年说自己是与一龙族女子两情相悦生下的墨焱,结果不仅被无情拆散,还遭到女子族人追杀,他们也都信了。“回去给他拿身衣物,他现在穿不了之前的,拿你的就行。”刘叔连声应下,转身便往回跑。“哥哥……”耳边忽地被湿热的呼吸吹拂,我打了个激灵,回头就是一掌按在身后男人脸上,嫌弃地将他推离自己。“别靠过来!”我口气不好地命令他,暗自打定主意,回去就要给弄个更牢固的法铃,靠近我一丈内就能触发禁制。灵泽捂着脸,露出的眉眼委屈地耷拉着,好似不明白我为何突然就翻脸不认人了。我看他片刻,强迫自己别开眼,游到岸上。弄干衣服,穿戴整齐,等我再回头,灵泽还是在原处,低垂着眼眸,满脸落寞。我不去管他,忍着不适走进林子里,背对着水潭等待刘叔回来。大概一炷香左右,终于又听到刘叔声音,而他竟然不是一个人来的。“哦?又捡了一条龙?这可真是稀奇了,这年头龙都能随便捡。”“可怜啊,摔下来的时候龙角摔断了,人也傻了……”“……他还有角啊。”“可不是,两根呢!”另一个声音苍老但中气十足,声如洪钟,我很熟悉,是吕之梁回来了。吕之梁虽然长得老,但真按年纪算还要比我小上几十岁。一开始我还客气客气叫他吕道长,后来便直接叫他“老吕”了。说话间,蛤蟆精拨开树枝,身后跟着一仙风道骨的灰袍老者,身形瘦削,精神矍铄。“老吕,这呢!”我出声叫住两人。吕之梁回头看向我,挑了挑眉,朝我走过来,刘叔则拿着手里的衣物去给灵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