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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既然是供养花精的鲜花产生变异才让朱利安变成这样,那为什么只有朱利安‘生病’,其他花精难道就不受影响吗?”齐舒问。“因为朱利安接触得最多。”路易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你们不知道,朱利安在神殿里负责照看女神像前的花卉,每天都会在神像前祈福,那里距离阵眼很近。”他握紧了拳头,说:“我真的没想到...没想到啊。”伊凡说:“其他花精未必不受影响。变异的鲜花向城中输送生气,达到一定程度,也许也会使其他花精‘生病’。”所以他们最好尽快到花神殿调查清楚。齐舒大感意外,“这些你都是怎么想到的?”伊凡被他一双睁大的眼睛望得有点不好意思,伸手揉了揉齐舒的头发,说:“你对魔法不熟悉。花神殿向空中魔法阵输送的力量有些许不属于光明之力的气息,摩西感受到鱼尾在花神殿里我才怀疑,如果我没猜错,摩西的鱼尾也被当成养育鲜花的养料了。刚才在大厅外那阵花香,也是变异花朵发散出来的,人嗅久了香味或许会麻木,花精靠鲜花维持生存,受的影响会更深更久。”齐舒听说摩西的鱼尾也变成鲜花的养料,不由担心起来,又说:“那个使用魔咒养花的人会不会也在宴会上....”“是他,”路易咬牙,“我怀疑过他,以为他用了什么黑暗魔法,可是找不到证据,我以为自己弄错了,一定是他!”一番长谈后,路易相信行伊凡所言,他说:“请两位原谅我刚才的质问,涉及花神殿,我不得不谨慎。既然这样,我今晚就带两位到花神殿。”然而事情却未如他们希望那样顺利,三个人走出地下室的通道,被凯瑟琳和巡防队在外面逮了个正着。看守朱利安的守卫早通过其他方式通知了凯瑟琳。“路易,你离开宴会太久了。”凯瑟琳身着一袭丝绸长裙,艳光四射,环抱手臂看着从狭窄通道里出来的三人,锐利的目光最终停在路易脸上。“你太不负责任了路易,我倒有点后悔当初引荐你到执政厅当辅政官。”凯瑟琳一个眼色,巡防队员上前将三人的去路堵死。“这两个人又是谁,你真的太令我失望,自己胡闹就罢了,还让外人和你一起。你把自己的职责放在哪里,把神殿和执政厅又放在哪里?”“我没有胡闹!”路易激动道:“你难道就是这么履行自己的职责吗代理执政官大人,漠视和放任,反而对朱利安...”路易的话让凯瑟琳不快,她根本不想在人前和路易讨论这个话题,提高声音抢白道:“你的行为威胁了千瓣城的治安稳定,尤其是花神节期间,还有这两个人,他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我必须把他们带走。”巡防队得令围上来,路易深吸一口气,压下了愤怒,叫道:“等等,谁也别过来!”凯瑟琳明显不想与路易再多纠缠,然而路易就是挡着不让其他人靠近伊凡和齐舒,他们退到地下通道,路易堵住路口,谁也没法上前,巡防队一逼近,路易毫不客气地拔出佩剑。所有人都一惊。凯瑟琳终于忍不住,冷声道:“你疯了!”路易说:“你们都别过来,这两个人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允许你带走他们。”“那你要怎么样?”凯瑟琳不耐烦道。作为代理执政官,她也不能离开宴会太久,她亲自来找路易,是为了不让事情闹大,但事态再发展下去,路易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她又不能像对待无关紧要的人一样对待路易。“你不能带走他们,”路易说,“我保证他们不会向任何人泄露秘密,我只是带他们来调查,我们什么也没做,你不必要这样。”“哦,”凯瑟琳说,“那么你们查出什么了么?”路易单手持剑,剑尖在他手里压了压,说:“没有。”凯瑟琳十分不快地看着路易,最后道:“我希望你不要再做些白费力气的事情,路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可以不带走他们,但是今晚你不能再擅自离开舞会,还有,别让我听到任何不好的消息。”说完凯瑟琳转身离开,留下三名巡防队员跟着路易。执政厅一楼大厅被灯光和鲜花装点得金碧辉煌,顶部巨型水晶吊灯把大厅照耀得恍如白昼,大理石地面上铺着厚软的地毯,人踩上去仿若在云端。路易带着伊凡和齐舒还有三个尾巴回到宴会上,之后一言不发,他手持着酒杯,却迟迟没有喝下一口,半靠在雕花栏杆上,一半脸都落入阴影里,目光扫过会场上每一个人。三个巡防队员不远不近跟着他们,回到会场后,他们没有再交谈一句。大厅中央摆数盆鲜花,品种各异,全都是千瓣城花匠今年最得意的作品,具有花精所需的生气,具有供奉花神前的资格。如路易所说,这些对花精来说具有灵性的花朵非常美,色泽鲜艳的花瓣娇嫩如美人的皮肤,花蕊和叶子上凝结露珠,生机勃勃。其中最显眼的,当属一盆摆在石台上的狐尾百合,花瓣如燃烧的火焰妖娆迷人,迷醉地芳香溢满整个大厅,甚至盖过了其他鲜花的香味。这股香气,正是齐舒他们初闻到时觉得怪异的花香,然而真到大厅里闻久了,只觉得花香馥郁。那盆狐尾百合前站着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不少嘉宾围上前与男人说笑,露出钦佩赞叹的表情。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才接受颁授,成为花神殿花匠的贾博里。路易朝伊凡和齐舒眨眨眼,然后微微侧身偏向贾博里的方向,向齐舒他们示意,他怀疑的人,就是贾博里。第三十章玫瑰之蕊11看到齐舒走近,贾博里有些紧张,身体向白色石台一侧躲,目光闪动飘向路易,他知道齐舒刚才和路易一起,而路易对向来不太友善。齐舒露出一个无害的笑脸,从路过的服务生那里拿了一杯酒,装作和其他宾客一样,面露敬仰的神色,走向贾博里。一对夫妇和贾博里叙话以后转身离开,齐舒忙走上前。“你好。”贾博里退了退,最终向齐舒扯出一个笑脸。这位花匠今天也穿着礼服,头发精心打理过,比昨天在花园里见到他系着一块大围裙的样子光鲜得多,只是神情还是有点瑟缩,似乎不擅长应付陌生人,特别在面对齐舒的时候,他的额角渗出点点细汗。“你...好。”贾博里小声说。齐舒轻轻用自己的杯子碰碰贾博里的酒杯,十分随意地靠在石台,也就是贾博里旁边。这个举动把贾博里吓了一跳,酒从他手里的杯子撒出来些许。齐舒假装没看到,仔细欣赏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