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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赏脸落座了。面前斟了大半杯红酒,程默戳了戳杯子:“那个,我喝不了这么多。”“慢慢来,总能喝完。”言下之意就是他必须得干掉这杯酒,没情可讲。程默不死心地又说:“会醉的。”应旸没有问他既然这样,为什么家里还会有酒,只晃着酒杯,近乎无情地说:“那就醉吧。”想也知道大概又是那个便宜师兄送他的,要是他自己买,肯定不会选这么贵的档次。ChateauPiLonguevilleBaron,1855梅多克列级酒庄第二级。分明清楚程默不能喝酒,还舍得下这么大手笔。要不是确认了他没有威胁,于情于理,他也该狠狠地吃上一回醋才是。最后程默被逼着喝掉了三分之一瓶红酒,剩下的应旸全部“好心”地帮他解决了。一顿晚餐足足吃了两个小时,桌上的蜡烛在依依垂泪的过程中燃烧殆尽,比萨也被他们合力消化完。程默捂着肚子呆呆地打了个饱嗝。嗝。冒出来的气体中带着醺人的酒香,程默红着脸被应旸抱到沙发上窝着,随后不久蛋蛋终于被特赦进来陪他。然而程默却在无意中把它当成了应旸塞来的酒瓶,软软推拒着它的脑袋:“不能再喝了……真的……嗝。”“吆呜呜——”蛋蛋委屈了,忿忿然抱着程默手指不住啃咬,在嫩白的指腹上留下几个浅浅的小洞。程默这才清醒了些,分散的视线在蛋蛋包子似的小脸上聚集起来,轻手轻脚将它揽在胸前:“唔……蛋蛋啊。你怎么……长了这么多毛呢?”蛋蛋心说我本来就有这么多毛毛!是你成天摸别人摸习惯了才会觉得手感变了!可真讨嫌,负心汉!然而程默下一秒就抱紧它又亲又撸,很快就让它消了气。应旸收拾完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两只软绵绵的小可爱闭着眼叠一块儿打呼,柔软的肚皮此起彼伏,十分温馨和谐。可惜这并不代表他就能轻易释怀了。谁让他心眼儿特小,特记仇呢。先前程默那话他可没忘。嫌他脏,还怀疑他有病是吧?!啪。应旸一巴掌抽到程默屁股上,声音很响,却不怎么疼:“醒醒。”“嗯……?”程默歇得正香,冷不防被人闹醒,正想换个姿势把脸埋进臂弯,脑袋里的神经就开始丝丝扯着疼,“唔。”应旸头回看见程默喝醉的样子。不得不说,酒量真差。脾气也是真好,都这样了还软趴趴地任人欺负,也不借机撒撒酒疯什么的,换了别人估计早就上房揭瓦了。抓着蛋蛋的爪子帮程默揉了会儿太阳xue,应旸忽然想起自己一会儿还要亲他呢!又连忙把蛋蛋抱走,尴尬地揪起衣摆给他搓了搓。程默不知道他在忙活什么,只觉得头痛有所缓解,还听到蛋蛋在下边喵呜喵呜地叫。他咕哝着抬手想把蛋蛋抱进怀里,不料却捉到一条热乎乎的手臂,死沉死沉,坠得他要喘不过气了。“起来。”应旸不让他继续躺着,边说边把他拉起来。越躺酒精越上头。起来以后情况果然好了些,程默弓腰眯了会儿眼睛,总算能把应旸认出来了,晕乎乎地指着他叫唤:“大坏蛋。”……应旸深吸一口气,冲程默挤出一抹瘆人的笑,拍着他的后腰指了指下方的茶几:“去,把那个抽屉拉开。”“做什么……”“打开就知道了。”应旸双手环胸,一派颐指气使的姿态。程默费劲巴拉地挪到地上,拉开抽屉。咕咚。一瓶蓝色包装的柱状物滚了过来,除此以外还有一个稍小一些的同色小盒儿,而原本放在里面的杂物则被清理到别处去了,不知所踪。……作者有话要说:恳请旸哥悠着点,不要让老母亲时刻沉浸在孩怕的情绪里QAQ今天依然织围脖,几百字,短短der,大概明后天就能织完了,我也很无奈QAQ前前后后加起来会送大家将近两万磅der大蛋糕,希望大家吃得开心!!!第40章Chapter40程默被应旸抱进了浴室,毛绒拖鞋要掉不掉地挂在脚尖,手上分别拿着小盒儿跟小瓶儿。落地以后,它们让应旸摆到了一旁,转而让程默抓稳牙刷,挤上清爽冰凉的蓝绿色膏体:“能自己刷牙么。”“刷牙。”程默边说边把牙刷放进嘴里,“这样……?”“对。”眼见程默在自己的肯定下乐得眯起眼睛,应旸忍不住跟着笑了,“就是这样。”拎起出于好奇而不住扒拉他们裤腿的蛋蛋关到门外,再回到浴室时,应旸上身已经全然赤-裸了。扬手把衬衣扔进脏衣篓,应旸顶着程默疑惑的目光带上浴室门,接着皮带也被利落地扯去,和裤子一同落到地上。“刷你的。”示意程默动作别停,应旸迈进浴缸里,开水。细密雾白的水流带着热汽,刷着刷着,程默的视线不由被水声勾了过去,一动不动。淋浴也不拉帘子,可见他是故意让人看的。然而程默此刻想不透这点,只觉得这人为什么要在自己的浴缸里洗澡,而他又为什么傻傻地站在一旁偷看呢。不自觉咽了口口水,喉道被牙膏沫儿辣得一缩,程默登时收回目光,把头埋到洗手池上连连咳嗽,晕乎乎的脑袋清醒了不少,但没过多久他又想吐了。巴着水池等了半天,反胃的劲头总算高高扬起,轻轻落下,程默捡起牙刷,还知道先冲干净,然后才重新挤了点牙膏继续刷起来。到牙背了。还有舌头,舌头也要刷一刷。规规矩矩地漱完口,程默起身茫然地看着镜子。正当他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的时候,耳边适时听见一句提醒:“洗脸。”“噢。”程默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晃到毛巾架前的,只记得他潜意识不喜欢用冷水洗脸,要温水。可哪儿有温水呢?身侧传来相近的温度,程默试探着把毛巾抻到应旸面前,让水流把它沾湿,随后软绵绵地拧得半干,盖在脸上。滴落的水珠顺着领口绵延而下,程默直觉有些不对,没敢怎么搓脸,捂了一会儿就把毛巾拿了下来,神情无辜而不解。应旸看见他脸上全是水汽,颊边的醺红在热力的作用下显露得愈发明晰,眉毛和眼睫悉数透着潮意,不情不愿地耷拉着,湿哒哒的毛巾始终挂在手上,像是拿它没有办法。这样一幅水嫩灵动的模样却让旁观的人口干舌燥,忍不住关了水,意图早些和他亲近:“帮我拿一下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