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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张导真是……颁奖也如此与众不同。霎时,耳边是如潮的掌声和祝贺,沈泽被谢辰提醒着站了起来,他先往何高文的位置望去,何高文的眼睛里有晶莹的东西在闪动。沈泽大步上台,脑袋还是懵的,实在难以置信。张导笑眯眯地看他,拍拍他肩膀,凑他耳边说:“现在爱让你越来越优秀,我收回以前那句话。”沈泽从激动里调回一些理智,连连对张导道谢,扶着话筒,沉默了片刻。灯暗了,只留了一束光投在他身上。他仿佛聚敛了全部的光,一双眼睛熠熠生辉,温柔地注视着会场的某个角落。如雷的掌声沉寂十几秒后,沈泽才开口,低沉好听的声音此时回荡在会场,被直播到世界各地:“感谢全体工作人员。”他深深鞠躬。站直后又看着何高文的方向,微笑道,“这部电影,我想送给我身边的那位。”他衣冠楚楚丰神俊朗,举着奖挥了挥,他又说了一句:“谢谢你回来,我爱你。”场下喝彩声不断,闪光灯就没停过,黎叔抹一把苦瓜脸,按着心口由王二搀扶着到休息室缓口气。晚上推掉了所有的邀请、访谈和庆功宴,他与何高文把门一关,管他第二天新闻怎么写他,管他微博粉丝议论了什么,统统被两个人目光一碰产生的火花烧光了。黎叔对王二说:“我要退休你来吧!老命都要被折腾没了!”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如果在古代沈泽是君王,何高文绝对是误国误民的祸水。沈泽看也不看摁掉十几个来电,直接把电池□□,扔了手机,重新埋入何高文的**里。经过一夜的开发,他很轻松地□□去,何高文还在沉睡,对他这禽兽一般的行径只是哼哼两声。两个人竟然在极困的情况下来了一发,看来身体已经熟悉到只要是彼此的就能达到**了。何高文无比自律的作息规律还是令他起床了,不过远远过了上班时间。再一看,不对,公司还在放假啊。他不打算吵醒沈泽,套了睡裤去倒水喝。走过餐桌,沈泽的iPad扔在上面,保护''套打开着,上面有贴吧信息提示。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完☆、一生沈泽还逛贴吧?何高文放下杯子走过去。密码他当然知道,是沈泽的生日。他很快打开,点开那条回复信息。沈泽翻身扑了空,知道何高文起来了,又赖床片刻,边穿衣服边叫他名字。没得到回应,他到餐厅一看,见要找的人坐那发呆,灯没打开,屏幕的光给他的侧脸笼罩一种别样的美感,可是他还来不及欣赏睡美人,屏幕上显示的内容对他来说无疑是串二跳脚。“卧槽。”沈泽这辈子没有过这般担心害怕,以前何高文说分手他都没这么怕过,那是一种无边无际的惶惶。他跑过去,比划几下,最后只能说出三个字:“对不起。”何高文垂着脑袋没理。“宝贝,对不起。”何高文还是不回答,但是肩膀在细细颤抖。沈泽慌了,果断利落单膝跪地,装起了孙子:“你怎么罚我都好,打我骂我吧,别不理我啊。”何高文扭开脸,后脑勺对他:“你对不起我什么?”“让你看到不好的回忆了。”也是,这是他个人贴吧,里面记录着他当年第一次和何高文在一起时嫌弃对方不够主动,在床上不够激烈,还记录了他和聂文华□□的事。虽然后面记录了他的工作和对何高文的思念。何高文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天花板:“什么是不好的回忆?”屋子很安静,沈泽仍然跪着。那沉闷的安静被一串笑声打破,何高文笑起来,捧着iPad念:“我找不到他了,我很想他很想他很想很想!我去他住过的地方看了几次,还找到他公司,还去了很多次和尚庙,可是我再也遇不到他!再找不到他我会不会疯啊?今天X来找我,暗示想和我上床,我喝了点酒,差点对他做了那种事。但是我没做下去,因为我想到了文文……”何高文念了其中一段再白他一眼:“我为什么要看让自己膈应的东西?我挑自己喜欢的看。”沈泽起来要抱他。“我说了可以起来吗?”沈泽老实保持原来的姿势。“坐着,没让你跪。过来。”说着拍拍他坐的椅子。“这么腻歪rou麻干吗。”沈泽嘴里这么说,手却更不老实,抱住了何高文的腰。“别随便跪,我又不要你跪。说说那个'X'是谁?”沈泽:“……”没完没了了还。后来几天,沈泽在外面拍广告没回来,何高文就开他贴吧慢慢看。虽然沈泽与林子君都告诉他沈泽后来经常去和尚庙打算“偶遇”他,但自己看到事情的主人公的记录,滋味还是不一样的。他挺美滋滋地看。“冬天这座山上更冷了,我住了两天打算让王二帮我带些厚衣服上来发现手机没信号。突然我就想,要是hgw也在,我们俩,嗯就我们俩,没人找,没工作烦,自己劈柴煮饭,挑水浇菜,这日子也很不错。不过我猜文文大概不喜欢,我记得他一直很享受工作的状态。”再往上刷几页,是更早以前写的:“我没有再煮过荔枝rou了。他不在我煮给谁吃?”何高文心里笑他傻。“追悼日,微博又在刷某个cp了,放出了一些镜头。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人为什么不知道'安息'两个字?走了就让他走吧,不打扰就是最大的尊重不是?我偷偷去他墓前送过花,因为觉得那件事自己有间接的责任。但他太偏激了,走火入魔了。那时候如果我放下hgw去安抚他,后面大概有更极端可怕的事发生,也许受害的是三个人。当时从他那离开,我们谈过一次,他看过去很正常。我告诉他希望结束这样的关系。他平静地说好。可是我没想过死亡来得这么突然……”何高文判断这些写的是聂文华。他深吸一口气,继续看:“老师傅曾经告诉我,他觉得我很辛苦,一点也不快乐。我觉得奇怪,他为什么不用'痛苦'而非要用辛苦?今天张导也对我说了一句,爱让我很辛苦。我想不出所以然来,于是放弃思考,打算想想hgw,后来我发现,他们说的辛苦原来是我'辛苦'追寻着他而寻不到,是我自作多情地以为时间可以让他忘记一切,淡忘我带给他的所有不愉快与伤害,让他愿意面对我,然而他显然连背对我都不屑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