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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它告诉了别人会不会收到惩罚啊?我在网上看到了好多人说如果半途中突然停止会受惩罚的。会不会因为我呢刚刚把它丢在了地上,所以才吓我们的?”“张迪,你丫有病吧。要不是你死赖着我搞什么招魂术,我们能这这样吗?”他背过身去整理自己要带走的东西。陈眠真的很想和他们解释一番,都二十一世纪了,要信科学。“我不管了,我去我同桌宿舍睡,你自己在这吧。”瘦高个直接撂挑子走人。他装腔作势的在门口徘徊了了几秒,那个叫张迪的小哥纠结了一会儿,愣是没追上去挽留他。“张迪你!今晚自己一个人睡吧!”瘦高个怒气冲冲的摔门而走。张迪收拾好桌子上残留的蜡烛和镜子,沉默的坐在空空如也的下铺,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不知道他之前经历了什么样的自我心理建树,他带着自己的手电筒,又悄无声息的将陈眠从角落里摸索了出来。陈眠甚至能感觉到他指尖细微的颤抖。……既然这么怕,何必要勉强自己?就在陈眠以为他要把她从窗户扔出去的时候,他居然主动和自己说了话。“笔仙大人,是我对您不礼貌的,请求您不要把诅咒降临到别人身上。以后我一定好好做人好好学习,不乱玩这些游戏。”他说的虔诚,可陈眠只想笑。“……”“您还能说话吗?我发誓谁都不告诉的。”她本来想默不作声的等自己再回到自己的身上,可这小男生居然把她当笔仙了。陈眠思索了片刻,终是开了口:“你不害怕?”张迪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听到这凭空出现的声音还是轻微抖了抖。虽说如自己料想般的那样,可他依然被震惊到失语。过了好长时间,他才又重新开口说话,居然有点兴奋的摩拳擦掌:“天呐,我这是通灵了吗?”陈眠忍了忍:“……你还是通下水道吧。”“呵呵呵笔仙大人你真幽默。”谁知道他呵呵什么。“原来男生宿舍长这样。”陈眠长这么大第一次参观男生宿舍,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进行的。张迪误解了她的意思,“您以前也被女生宿舍的人召唤过?”“……你怎么三句不离召唤这词儿。”他反倒问了她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笔仙大人,您方便透露你今年多大了吗?”“约摸个三百岁吧。”陈眠一时无聊,就信口胡诌。“三百岁啊……”他暗自算着时间,“三百年前那也就是……清朝啊。”“是嘛?”陈眠其实并不是想反问,只是为了捧个哏。张迪慌忙拿出手机百度了一番,手机屏幕的光映衬着他清秀白皙的脸,将明明很好看的人照的像是个惨白的僵尸。过了一会儿,他紧皱的眉头才逐渐舒展开来:“我就说嘛,果然是清朝,康熙雍正乾隆那一波。”……这也要上网查,看来这孩子历史成绩果然学的不咋地。“你不睡吗?高中生不应该都很缺觉吗?”“我白天睡过了。”“……那你很棒哦。”白天不听课,用来睡觉,晚上活跃的玩笔仙。可以上榜聊斋奇男子了。“笔仙大人,您怎么还不回去?”“回去?”陈眠愣了一下,还在疑惑他怎么能看出自己的经历,就听他继续说:“你们不是应该被召唤了出来一段时间就会回地下了吗?”……原来还是把她当笔仙了。“这个……时机未到。”她故弄玄虚,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会在这支笔里待多久,运气好,一会儿就回去,运气不好很多天。只是她那个身体陈眠还是有些不放心,温奕名发现她从猫的身体里不见了,她本来的身体又在沉睡。如果一时间找不到自己,他们准备怎么处置自己的身体。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用“处置”这个词似乎有些不妥。“笔仙大人,之前有个问题您还没回答。”张迪不知道在卖什么关子。陈眠心里只有自己的那堆破事,就随口应付了一句:“啥???”“之前我问您,苏烟喜欢我吗?您还没回答。”说起苏烟这个名字,他不可自拔的沉迷于幻想中,连表情都变得温柔了:“苏烟真是又神秘又好看,怎么会有人身上会同时出现这两个特质。”陈眠也不懂他为什么用了神秘这个词来形容那个女生,她看他泛着花痴忍不住打断:“小小年纪,先把学习搞好了,再说这些事吧。”张迪从臆想中抽离出来:“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不明白。”“你考进前十名再说这些事吧弟弟。”“班里前十名吗?”他低头沉思了一番,“是有些难度啊……”“你清醒点!是年级前十名!”陈眠觉得她不能再和他深夜瞎聊了,一方面他是学生还要上课,另一方面她确实是不想和他继续这无聊的话题。她期待着养神休憩一夜说不定第二天一睁眼就在自己家,自己身体里了。第14章这个笔仙不太冷②温奕名去找陆修远的时候,他正在法医室煮耻骨联合。空气里飘散着的奇怪味道和旁边的音响里放的摇滚乐违和的堆积揉杂在一起,温奕名顺手将音乐关掉,室内忽然一片安静。陆修远头也没回:“小温有何贵干啊?”敢关他音乐除了周局就是温奕名,他当然知道日理万机的周局肯定不会过来。温奕名顺势斜靠在旁边的桌子边上,环着手臂微笑着望向他:“工作的时候不要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啊,不也上班的时间跑去查别的事了么?”他小心翼翼的剖离开骨头周围已经被煮烂的软组织,试图判断它的主人到底是多大年纪。“所以这事大家都知道了?”温奕名已经无所谓了。“你那天兴师动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差点打了小江,局里谁不知道?”陆修远这才从残肢断臂面前抬了头:“不过,你来这干嘛?怕我饿着?给我送饭?提前说啊,我吃不了太辣的东西。”“我昨天电话里和你说的那件事。”陆修远背对着他摇了摇头,又转身拿着那块骨头递到他眼前:“小温你也就对我说话这么直来直往,就不能做个有趣的人?”“这有关系吗?”“每天无聊的面对尸体也无所谓,就想着偷摸听会儿音乐还被你关了。你知道天天做病理有多无趣吗?”温奕名打趣:“不然你去临床鉴定那?遇到些硬要你修改伤残等级,或者医疗纠纷中无理取闹的人。以你的性子,他们不打你,你也要动手打人家了。”“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