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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小声斥责了短发弟子一番。短发小弟子在大师兄的训斥下,乖乖的委屈模样很是可怜。“唉!你说,你们这群修仙的老怪,修就修了,干嘛一个个还都在最好看的时候吃了驻颜丹?”龙佶实在受不了室内的安静,便随便扯了个完全不搭边的话题。白曜瞥了一眼龙佶身上的肥膘,笑道:“你难道没有听说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凡人不可免,修者更不可免’这句话?”既然他们都不愿意回答自己的问题,那他就当两人都默认了。龙佶摇了摇头。“哦……这是白家创始人说的。”白曜枉然大悟,自顾自接了一句。白曜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左景雅的神色有一瞬间变得很怪。但却没人留意。“我的乖乖,你还真会说话。”原本打算活跃气氛的龙佶,没想到因白曜的一句话,他连想好的台词都接不下去了。房内马上又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站在外头的慕榆侧了下视线,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既然这件事是因‘魔’而起,为什么前辈要让店小二去报官,而不是移交给我们处理?”容濯想不通,这件事完全就可以交给他们、或者通知当地的修士去处理,为什么慕榆要选择报官,将事情移交给凡人?“难道你没听过‘入土为安’四个字?”慕榆将视线从紧闭着的房门转移到了楼下,看着忙来忙去的凡人,继续道:“凡间都讲入土为安,这其中的‘土’可不是指的广义上的土地,而是逝者祖辈所葬之地。唯有入了这祖地才算‘入土为安’,你可明白?”回过头就见眼前几人又露出迷茫求知的眼神,慕榆就知道他们不懂,无奈扶额,解释道:“楼下被‘魔’杀死的人皮相俱毁,想要辨认身份很难,如若移交给修士,说不定事情办完就随便找个地方把人给葬了。唯有凡人的官才会派人查明逝者身份后,通知其家人前来认领,带回去安葬。”慕榆说的并没有错。容濯闻言后便叹了一气,看来自己往后做事也要顾虑下了,想到以往做过的错事,心生愧疚,向慕榆致谢,道:“多谢前辈点醒。”“可是师兄,如果不将尸体移交我们,我们怎么知道是哪种魔出的手?”容濯身后的弟子立刻稳不住了,眼前慕榆的话简直就颠覆了他们以往的认知,“对魔一无所知,没有任何的应对方法,只会让更多的人惨遭毒手!”“就算将他们的尸体交给你们,你们也查不出什么。”慕榆看了一眼说话的修士,“这魔原本不是魔,但不知为何,突然就成了魔,想来也跟那些死去的凡人脱不了干系。”“前辈的意思是指,此魔由凡人而起?”容濯不由大胆猜测,但他刚说完,就又摇头,“晚辈还是不明,只听说‘心生鬼,心生怨’,却未听说过‘心生魔’的。”“谁说一定是心生?难道就不能是口或者哪些奇怪的举动?”因口上造孽而生出的魔又不是没有,当然最后这句话慕榆可不想说。“口?举动?”容濯还是不解,就在他不解欲求解答的时候,原属于慕榆和白曜的房间走出了一个蒙眼的翩翩少年郎,此等风姿绝不多见!他一时看了呆,竟没有认出此人就是昨晚的左景雅。“师父。”左景雅恭敬的唤了一声慕榆。他虽然失去了双眼,但却能模糊感觉到光感,不算完全失明,朦胧中也能感觉到哪个人才是慕榆,他的师父。昨晚发生的一切,他都记得,再造之恩犹如再生父母,左景雅很快就接受了慕榆这个师父,丝毫没有疑心,更没有任何的情感束缚。显然对于尘虚派,左景雅的感情并没有像左景珩那般的深。“嗯。”慕榆收在宽袖里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应答的语气平缓,俨然一副高人姿态。“师父。”左景雅又喊了一声。慕榆侧了下-身,“嗯,我在这里。”担心左景雅会不断的喊“师父”,喊个不听,慕榆连应答的话都多了一句。容濯站在此处,略感尴尬,碍于身后弟子的缘故,也不好移位,只能站在原地踌躇,时不时看向慕榆,再看慕榆身侧的左景雅,虽然更多的视线是放在左景雅蒙着的双眼上。还没有看几眼便收到了慕榆警告的眼神,当即就将视线放到楼下,又见仵作的视线也放在了左景雅身上,心中不由想到:左景雅出现的时机还真不合适。仵作辨别不出尸体的准确死亡时间,又见楼上出现一个蒙眼青年,不由好奇多观察了几眼。就在观察入神的瞬间,感觉到了呼吸困难,连忙咬牙艰难的将视线移开。当视线移开后,呼吸便顺畅起来,就像刚才的难受只是一种错觉。马上他就意识到,自己看了不该看的。不敢细想,仵作连忙把头低下,说什么也不敢再往上瞄。慕榆见仵作低下头再不敢抬起来,便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楼下发生什么事了?”左景雅认准了慕榆的位置,慢慢移到了慕榆的身侧。他在白曜的讲述中,已经明白这里没人知道师父的来历,也没人知道师父的修为到底处于什么境界,更没人知晓师父的年龄。师父的存在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谜。然而就是这么一个谜一般的人物,成了自己的师父。左景雅一时也吃不准自己是否遇到了机缘。“楼下摆放了两具尸体。”慕榆刚说完就见左景雅神色紧张,便绕开了他受伤的事情,言简意骇道:“他们都是因被挖眼失血过多而死。”容濯对慕榆的说法略感兴趣,这说法完全跟他们几人讨论不一样。下意识看了下左景雅,便看出他状态不好,当下容濯转过头,眼神示意身后的弟子不许说话。见他们一个个都憋红了脸噤声,不由抿了抿唇,忍住笑意。“凡人的仵作怕是判断不出来他们死亡的具体时间和原因。左右都死了,躺在大堂中央也不过是让凡人仵作辨别一下他们的身份,以便能将尸身还回给他们家人,好生安葬。”容濯见左景雅不安的样子,便开口接着慕榆的话题说下去。言毕就收到了慕榆不爽的眼神。容濯张了张口,最后选择闭上不说话。“他们也是遇到了魔?”左景雅的手紧拽着自己的衣领,像是忍受着极大的苦楚,“师父不插手这件事吗?”“你想我插手?”慕榆看了看左景雅,留意到了他的犹豫,“好,那我们就下去看看吧。”?????容濯一众在让开位置给慕榆和左景雅下楼的时候,还没有对眼前的变故反应过来。他们站在楼上,见那两人下了楼后便熟络的和仵作沟通起来,都一致觉得,这个世界要乱了。徒弟的意愿已经变得可以左右师父的做法了!“快收起你们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