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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村妇从慕榆的手中接过孩子,念叨道:“这孩子可怜,家里长辈都去得早,前不久发了高热……”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把这里烧坏了,要是他说了什么不好的话,还请你们不要见怪。”“哪里,他可爱得很。”慕榆看着小孩到了人群中就一副痴痴呆呆的模样,眼神一点都没有适才的明亮。大概的消息都掌握了,左景雅抱着原先慕榆为他准备的灵物在一旁吃着,而慕榆却跟村民坐在一块,很是畅快的聊天,吃饭。其中有一两次故意摆出富家纨绔公子的风范,但村民却都不觉被刁难,对慕榆还是热情的招待着。“那位道长怎么会变成那般?”其中一个村民跟慕榆坐的近,不由向慕榆好奇左景雅。慕榆停下了筷子,望了望左景雅一眼,“我也不知道,他到我们家之前就这样了。”“哦……”村民八卦之心被浇灭,但是见左景雅偶尔会望向这边,又追问道:“那他是不是听不到看不到又不能说话?”“好像……是的?”慕榆不确定的给了村民一个答案。“真可怜……哦!不,我说错了。”村民赶紧往自己的嘴巴位置扇风,好像这样就能把刚才的话扇走,别人就听不见似的,“道长这样,为人所不能,实在是太厉害了!”“好像……是的?”慕榆也不确定这形容对于左景雅来说合适不合适,但是对于白栀来说,却是不能更合适了。村民还想说些什么,坐在他一旁的妇人掐了他一把,制止了他继续往下说。这时候妇人堆着笑望向慕榆,“那道长可婚配?小公子您又可否婚配?”“咳……”慕榆口中正含着一口水,突然被问及这个问题,呼吸一岔,就被呛到。看着手足无措的众人,他摆了一个手势,“修道之人除非是遇见了命定之人,否则是不能自行婚配的。而我……却是不想婚配。”左景雅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深深地望向说话的那人。“命定之人?什么是命定之人?”妇人倒是对这样的事情好奇起来,“难道传说中的‘月老牵线’是真的?”“传说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但是命定之人是真的,通常这人得给师父看过,师父认为对了,就是了。”慕榆其实也不知道命定之人是什么,但是回想起自己知道这个东西的时候,还是借助了骨女的回忆。这一番说法也不算的错……吧?“啧!”妇人不屑的回以慕榆鄙视的眼神,“我还以为什么神之又神的……没想到是换了个媒人和长辈,其它不都全跟我们一样吗?”妇人的声音越说越小,慕榆听得清楚却不以为意。他这番说话给外人听来不就是这样?什么命定之人,由师父把关,放到民间不就是“婚姻全靠父母做主”?若是徒弟不愿意找道侣,由师父来找,徒弟再怎么不愿意也不能当面拒绝,不就是“媒人”?换了个说法,其实质不都是一样,慕榆不由觉得眼前的妇人很有先见。“农村妇人,没见识,小公子还请别介意。”村民对前者一点都不敢置喙,但是对于慕榆自己后面说的话,“只是小公子不婚配的话,怕是不孝。”“……”听到这里,慕榆突然想起这群人被灌输的概念就是“无后不孝”!面对众人对他的开导,慕榆非常的想将原先的话统统都吃进肚子里。而这个时候,左景雅坐在一旁围观一切,好像有点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师父一开始要做这些奇怪的事情了。因为……被人围着说话,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第二天,慕榆醒来的一刻马上就给自己用了清神的法诀。摆脱了浑噩,慕榆算是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身不由己”。来自村民们的“热情”……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消受得起的。回想起昨晚被人洗脑的情节,慕榆感觉自己头疼的随时能够炸裂,就在这个时候,他才察觉到室内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他看向有人的一处,有些压抑,看了许久,他才开口问道:“你是什么时候醒的?”☆、第47章第四十七章晋江独发“弟子不曾入睡。”左景雅回答完慕榆的问题后,便将手中拿着的发带放在桌上,自己动手打湿毛巾,将泡在水中的杨柳枝拿起沾了点盐,一同递给慕榆,道:“师父请洗漱。”慕榆一脸迷茫的看着左景雅,他今天起床的姿势不对?“师父?”左景雅将手中托着的物品稍稍抬高了些,见慕榆还是没有反应,便改口道:“师父若还不起来的话,怕是村长和昨晚要给师父说亲的张婶就要进来亲自喊师父起身了。”一提到这两人,慕榆马上就确定了眼前场景并非梦境!他立刻接过左景雅手中的物品。后又见手中的细枝和像抹布一样的毛巾,他犹豫了,最后左景雅催促了一下,他便将手中的物品都放到了桌上,自己掐指运诀洗漱。左景雅见自己准备的物品被慕榆放在一旁,心中有点难受,后又见他而使用法术清洗。受法术的影响下的盆中水受到了一股托力,悬空而起,不落一滴,当即被分成两股水球,一股轻柔的拂过慕榆的脸庞,一股在他口腔中扫过。左景雅看得入神,暗暗记下了慕榆掐诀的顺序。待慕榆洗漱干净后,将头发挽起,手伸向桌上的发带。发带是够到了,同时他也够到了一个冰凉的手。慕榆愣了愣,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握着的手上,他侧了下头,见左景雅不为所动。他便松开了左景雅的手,勾了勾发带,但是左景雅还是不为所动。嗯?难道他还想替自己束发不成?慕榆刚还在迟疑这个问题,就见左景雅松开了手,发带垂在了自己的手心。“弟子先去准备早饭,师父还请快一些。”左景雅躬身而退。慕榆立刻回神,趁他阖门的时候,说道:“我无门无派,也没什么规矩,以后这些事你都不用去做,没必要将尘虚派的作风延续在我们身边。”“弟子知道了。”左景雅应了一声,便轻轻阖上了门。慕榆站在原地,心中暗叹,还好左景雅看不见,否则以他刚才洗漱的动作,得要多伤一个孩子的心?无奈的摇头苦笑,慕榆将头发束起,看着手中的发丝变成了树叶,他将它们都收在了自己的识海里,而后离开了房间。室外已没了昨夜的热闹,为了防止村民所说的异物下山袭击人,慕榆用植物之便昨夜设下了法阵,不让它们下山。到了第二天,太阳出来的那一刻,他就将山上的植物都恢复成了原先的模样,防止村民看见异象后,引来不必要的恐慌。“受到虎啸堂炼器的影响,周围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