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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进去,说是准备好了咖啡、茶和牛角面包请他们坐坐。屋子里面的装潢摆设都充满一种上世纪老电影里的风情,萧恒踩着柔软的碎花地毯,发现许多地方都挂着照片——不是人的,有山川、湖泊、森林和古朴的寺庙等等。“Eva的丈夫是摄影师。”趁着Eva在厨房里忙碌,尹时京在他的耳边轻声解释,“他经常不在家,不过最近他好像刚从尼泊尔回来,待会你就能见到他。”Eva端着一个大盘子出来,尹时京趁机将专门买的蛋糕送给她。萧恒注意到她脸上出现最多的表情就是笑。只要她笑,那愉快的氛围便能感染到他。聊天时,Eva的话很多,问了萧恒许多问题——一部分是他自己回答的,一部分是尹时京帮他回答的。法国人讲英语口音都很奇怪,仿佛舌头是直的,慢慢说的时候还好,但Eva容易亢奋,手舞足蹈间就容易说快,或者混杂法语表达。法国人的一天离不开牛角面包和黑咖啡,这话不假。盘子里除了牛角面包和拿破仑酥还有酒和蜜瓜。他们一边聊天一边吃东西,很是快活。Eva是尹琼的朋友,很有爱心的女人,以前尹琼不在时,尹时京经常到她家里过夜。“Nina呢?”尹时京冷不丁问Eva。Eva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Nina在照顾孩子,她上周生了孩子,就很少出来活动了。”她的语气很满足,甚至带上了几分自豪,“孩子们都很健康可爱,待会我带你们去看。”本来萧恒以为Nina是Eva的女儿,生产后在家休养,没想到里边的房间传来动静。“看来是Nina察觉到有人来了要出来看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后,一只纯黑的大狗从墙边窜出来,扑在尹时京的膝盖上。尹时京握住她的前爪,很亲昵地贴着她的脑袋,“萧恒,你要不要来和她打个招呼?”第18章听Eva解释了一大通,萧恒知道了Nina是她养的狗,今年六岁,上周刚刚升级做了母亲。“你怕狗吗?”毕竟是大型犬,再温顺都有人本能地感到害怕。见萧恒摇头,Eva鼓励地朝他微笑,“你可以试着摸摸她,她不怕生,还有些黏人。”萧恒试探性地伸出手抚摸正趴在尹时京膝头的Nina。她的眼睛原本半闭着,察觉到有人触碰后很快睁开,随即又耷拉下来,像是被摸得很舒服,喉咙里咕噜咕噜的。“你还是小心一些,她虽然不咬人,但喜欢使坏。”尹时京说着摸了一下她的耳朵。萧恒不知他口中的“性子坏”是什么意思,只觉得摸够了想收手,却没料到上一秒看起来颇柔顺的Nina瞬间变得不依不饶,从尹时京膝盖下来就往他身上跳。若是吉娃娃倒还好,成年拉布拉多的个头堪比人类小孩,萧恒一时不慎被压得够戗,身下沙发陷下去几公分,弹簧嘎吱作响。“她很喜欢别人摸她,哪天我们要是少摸了,她还会闹脾气不吃东西。”Eva见状连忙低声训斥疯狂摇尾巴的Nina,“好姑娘,快从我们的客人身上下来,快!”尹时京也没料到会这样,“你还好吗?”目光一直在萧恒的腰腹附近徘徊。“我没事,”萧恒一面答一面还要应付伸舌头舔他脸颊的Nina,“好了,小姑娘,你真的很重。”“抱歉,她可能太热情了一些。”Eva说话同时,被强行从萧恒身上拉下来的Nina很失落地垂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受罪的是她。Eva板着脸训斥了她好几句,语速很快,Nina可怜巴巴地趴在地毯上,小声呜咽。“你不要以为她乖巧,好几次她把家里的墙纸全部撕烂,等我回来看到满地纸屑恨不得将她送到收容所里。”Eva有些忧愁地和萧恒说,“本来笼子都准备好了,可看到她的眼睛,我又舍不得。唉,没办法,谁叫我喜欢她,哪怕她是个淘气鬼也没办法。”萧恒听得心里一动,低头去看Nina的眼睛。Nina有一双黑不溜秋的眼睛,湿漉漉的样子好不无辜。黑色的拉布拉多犬,他忽然想到一件事,但又觉得荒谬——相似的狗那样多,如何证明她和陪伴了尹时京半个童年的Adam有关系。过了一会,她察觉到Eva真的生气,乖乖地过去舔Eva的手心,舔得她重新露出笑容。“没有下次了。”Eva嘴上这样说,可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清楚,下次她肯定还会原谅她。他看向尹时京,没想到他也在看自己。“真的没事吗?”尹时京显然还担心。如果不是Eva还在,萧恒毫不怀疑他会直接掀开自己的上衣检查是否有淤青。“我没事。”盘子里的点心渐渐地空了,Eva揉揉眼睛,“Alexia终于遇到了对的那个人。”尹琼邀请的宾客并不多,Eva便是其一。说是订婚其实和结婚也没什么太大区别:从上世纪末开始,法国同居协议受法律保护,无论是同性还是异性,配偶权益都得到保证。据尹时京说,尹琼已经和Mendès签订了这份PACS协议,但和直接的婚姻相比,这样迂回的方式反而更能让尹琼接受。“你mama刚生下你的那段时间真的很辛苦。”从周边装潢摆设就能看出Eva是个恋旧的女人。“我知道。我一直都很感激她。”“你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一整天一句话都没说,我问你喜不喜欢吃炖菜,你不摇头也不点头,我忐忑得要命,生怕自己搞砸了。”透过Eva和尹琼的只言片语,萧恒逐渐拼凑出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尹时京。“炖菜很美味,我后来还时常想起那个味道。”“真的吗?”Eva生怕他用甜言蜜语哄自己,不确定地说,“我知道我不是很擅长厨艺……”“真的。”时间不早,Eva讲了点尹时京小时候的事情就进厨房准备晚餐。不止是尹时京和萧恒前来拜访,她的丈夫结束了一次短期拍摄从尼泊尔回来,为此她一定要准备一顿丰盛的大餐。“其实她恐惧婚姻,恐惧一切太过确定的关系。”等Eva的身影完全不见,尹时京牵着萧恒走到窗户边,稍稍拉开窗帘,让日光落进来。此处的主语应该是尹琼,可不知怎的,萧恒察觉出一点别的东西,像是在说他们之间。太模糊,如在水底看光,如何摇曳都隔着一层薄雾。他心中有许多疑惑,本想咽下疑问,却回想起那一夜的承诺,“那你呢?”透过窗户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