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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的人在这个夏天开了新店,有空调有暖气,食物价格也上调了一些。天气变得凉爽起来,梁楚抬手看了看表,已到傍晚了,梁楚寻思再过半个月就到他来到这个世界的三周年纪念日了,吃点什么庆祝一下,顺手捏了个饺子往外面走,准备回家,才一出门,看到一个人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口,穿着一身西装,微笑道:“孟冬冬,还记得我吗?”梁楚怔楞一下,还没时间喊出他的名字,另一个熟人扎过来了,宋韧来者不善,‘啪嗒’把抹布摔到桌子上,虽然没把人赶出去,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孙朝阳脸上露出nongnong的嘲讽和轻蔑之色。梁楚尴尬道:“对不住,这玩意儿不是个脾气。”然而侧头朝宋韧喊:“好歹也是客人,你给点面子成不成。”宋韧阴阳怪气道:“老子缺他一个客人?”这张嘴真是三年来威风不减。梁楚从餐桌上拿起餐纸盒朝他丢过去,示意他闭嘴,知不知道祸从口出。宋韧单手接住,朝他扬了扬餐盒,一脸得意。梁楚不理会他,宋韧翻了个白眼,走去柜台拿出一瓶口香糖,隔空扔给梁楚:“大哥你刚吃了饺子,压压味。”梁楚远远说一句谢了,往嘴里填了两颗,看向孙朝阳:“跟我说话也这么烦人,他嘴就那样,贱摆摆的,你别往心里去。”孙朝阳笑了笑,没说什么,问道:“许久没见,我们谈谈?”第41章大灰狼的小红帽梁楚想着贺长东快下班了,回去要是看到家里没人,他会亲自过来这边。梁楚笑道:“要不然明天?你有急事吗,今天有点晚了。”孙朝阳颔首,表示可以,两人一同往外走。秋高气爽,因是傍晚时分,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多了起来,黑色轿车仍然停在原地,头顶时不时有枯叶飘飘扬扬落了下来。梁楚拿出手机打给司机,嘀嗒响了两声,那边还没接通,腰腹突然被一个坚硬的东西抵住。梁楚穿着浅色外套,隔着衣服仍能感觉到那是什么,皮肤似有针扎的感觉,梁楚错愕地低头看,看到一把冰凉的刀身。梁楚迅速转头:“你什么意思?”这是在大街上,孙朝阳未免太大胆了!孙朝阳做出勾肩搭背的姿势,用衣服掩着匕首,微笑道:“孟冬冬,我今天就想和你谈,不止是和你,还有贺长东。”梁楚手里还拿着手机,那边电话接通了,孙朝阳轻声道:“你敢出声,我现在就杀了你。”梁楚果然没有动作,贺长东不会让没用的人跟着他,司机也不会单纯地仅仅是一个司机。果然对方警惕性很高,喂喂了两声,没人应答,便不再说什么,果断挂了电话。孙朝阳抽走他手里的手机装进衣服里,梁楚平静地问:“孙朝阳,你想怎么样?”孙朝阳一声不吭,刀刃对着他的肚腹,闪着冰凉的光,稍一用力便能捅他个对穿。孙朝阳一言不发,把人把小巷里拖,梁楚没有挣扎,也没有配合,装作踉踉跄跄的模样吸引路人注意,顺便多走S线拖延时间等司机赶过来。这时板牙熊突然道:“任务值2,当前任务值92。”贺长东一定听到消息了。任务值约摸有三个月没有动静了,这两年多来,任务值一直是缓慢而稳定的增长。在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板牙熊说我们的目标贺长东感情寡淡,我们的目的是让贺长东做一个正常人。贺长东改变了许多,老狗垂垂老矣,还和他们住在一起,很多时候梁楚闲着不想动,都是贺长东牵出去遛狗。几年来生活像潭水一样平静,终于在今天和任务值一起突破瓶颈了吗。梁楚来不及想更多,孙朝阳发现他的伎俩,冷哼一声,更加用力拖着人走,匕首穿过衣服刺破了皮肤:“孟冬冬,你老实点,我真的会杀了你。”这里是闹市,闹市的特点是四通八达,街道两边有许多小巷,很快离了大街进入巷口。孙朝阳情绪似是十分激动,进入小巷没多远,司机出现在巷口,手里握着一把黑黝黝的东西对着孙朝阳。孙朝阳丝毫不惧,匕首挪到上面,堂而皇之架在梁楚的脖子上,刀刃稍一用力,梁楚感觉脖子刀割一样的疼,实际上也确实有刀在割他,温热的血涌了出来,淌进衣领里。孙朝阳声音颤抖,像个十足的亡命徒,兴奋道:“看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刀快。”司机神色冷峻,半分没有松懈,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于是刀刃划了更深的一道:“贺长东的狗,说的就是你,滚你主子脚边去。”贺长东不止一次嘱咐过,我信任你,把人交到你手里,你得护好了,不然就是要我的命。司机离巷口不远,双手举起:“别伤人,有话好说。”把枪别回腰间飞快退了出去。有枪没枪孙朝阳没有在乎,最重要的筹码在他手里,孙朝阳贴在梁楚身后,防着司机放黑枪。这里人多,孙朝阳早有准备,没有带梁楚去太远的地方,而是上了水饺馆后面的居民楼。就在二楼,就在他们水饺馆的楼上,房门没有锁,只是轻轻合上,孙朝阳料定了自己一定会成功,手肘推开门走了进去。这是一所潮湿阴暗的房间,里面空空荡荡的,没有家具,只有四面光秃秃的墙,墙边装着陈旧的暖气片,地上还萎缩躺着一个人,一只手吊在铁杆上,梁楚是扫了那人一眼,虽然衣裳变得肮脏,仍可以看出来价格不菲。那和他一样的倒霉蛋低着头,看不清面容。看到这幅情景,梁楚心口一下子凉透了。他隔三差五会来水饺馆视察江山,店里忙不过来的时候顺手帮忙,可谁知道头上就住了一头畜生!孙朝阳盯了多久了,上次那个戴帽子和口罩的也是他吧?梁楚脖子还在汩汩流血,那把刀依然横放在他脖颈上,因为走动而不断摩擦出细微的伤口,梁楚不敢乱动,一不小心就是割喉。孙朝阳把他拧到那人旁边,掏出一股麻绳,梁楚本能地挣扎,竭力冷静道:“孙朝阳,你疯了吧?你想做什么,绑架?!”梁楚并起手腕,他不断颤抖,好像极为恐惧而绷紧了身体。孙朝阳倒背着绑住他的一双手,梁楚离得很近,观察孙朝阳的脸,心里明白他不是一时冲动,而是蓄谋已久,可为什么?孙朝阳打了死结,才退后两步,收起刀刀尖朝下,一滴一滴往下面滴血。“孙朝阳,”梁楚缓缓道:“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孙朝阳嗤笑一声,冷冷看他一眼,走到一旁拽起另外一个倒霉蛋的头发,迫使那人把脸扬起,那人痛苦地闷哼一声,似乎闻了迷药,意识显然不太清楚。梁楚瞳孔紧缩,这人居然还是个熟人,是贺宁文。梁楚愣了愣,不用费力思考,抬头看向孙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