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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但也不蠢,不至于为这么点儿事闹到校领导那儿去。“你的意思是说,告状的是咱们班的人?”辰方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明说,上前一步伸了伸手,拦下一辆出租出,对他说:“上车吧。”“……”易勋这才发现他走神的这一会儿,两人已经从学校里出来了。这么顺利的就出来了竟然让他觉得有点不真实!路边车门都已经被拉开了,他忙走上前,先一步钻进了车里。辰方慢一步坐进去,拉紧了车门,把地址告诉了司机师傅,才在后座上靠下来:“第二节晚自习下的时候,有人去了任主任的办公室。”易勋惊讶:“你怎么知道?”辰方:“看到的。”“你不是一直在画画吗?怎么看到的……”辰方侧头看过来,易勋话音一顿,尴尬的咳了一声,转头目视前方。学校外面的夜景真好看。当然辰方的画也很好看,可人明显不想自己的画被看见,再在嘴边挂着,就有些没眼力劲儿了。辰方微不可闻的弯了弯唇,说:“我猜的。”易勋:“……哦。”然后后座就安静了。出租车悠然向前行驶,朝着中心医院的方向。学校到医院几分钟的车程,时间一晃就到了,易勋恋恋不舍的从让人有安全感的后座小空间里钻出来,忐忑不安的朝着医院大门迈去。医院门口,安全!医院门内,安全!住院部一楼大厅,安全!易勋左顾右盼在大厅里扫了一圈,轻轻吐了口气。两个人站到电梯前面,看着电梯一层一层下来,看着电梯门打开,易勋快速走进去,直到背部抵上了电梯壁,才彻底放松下来。可还没等他把心放下来,又瞬间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只见前面辰方已经按了关门键之后,就在电梯门只剩了一条缝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伸了进来。然后整个身子都走了进来。那是一个穿着浅紫色衬衫搭配碎花短裙的妙龄少女,她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除了脸比正常人苍白。可易勋确信,这绝对不是人!因为她的脚没有着地,更重要的是她伸手的时候电梯门没有重新打开。她是从缝隙里穿过来的!她似乎完全无视了电梯里已经站着的两个人,漂浮着身体就在易勋身边站着了。一股冰凉袭身,易勋打了个寒颤。不……不用害怕!装作看不见她!想着他往另一边的方向身上挤了挤。柔软的触感贴在臂膀上,辰方低头看了看,微微抿了抿唇,又看了看另一边的少女,低头问:“五官科在几楼?”那少女闻言看了过来。易勋继续往辰方身上挤,哆嗦着说:“我,我忘了问了。”那少女开口了:“你背后写了。”声音实实在在,易勋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他求助般的看向辰方,想传达少女的话,又生怕被少女察觉自己看得到她。然而他害怕到哆嗦的反应已经彻底的出卖了他!辰方没有说破,低声道:“我们换下位置。”易勋:“?”见他不动,辰方拉过他的手臂,将他不停往自己这边挤的身体干脆直接拉过去,换自己站到了中间。易勋正奇怪他这是什么cao作,转头对上少女的脸,立即不敢看了。辰方在电梯壁上找到了五官科的楼层,重新转过来道:“在十一楼。”易勋:“哦、哦。”有活人在中间挡着,他胆子大了不少,眼角余光不断瞥着另一边。电梯空间不大,两人一鬼并排站着,就有点挤了,从易勋的位置看过去,辰方的肩膀都和少女抵在一块了。“你、你站过来一点。”他扯了扯辰方。本来害怕挤着他特意给他留了充足空间的辰方:“……”他依言朝易勋方向靠了点儿。这时少女鬼魂动了,易勋拉着辰方臂膀的手顿时一紧,却看到少女头也不回地穿过电梯门出去了。她怎么不直接穿地板上楼呢?在心里腹诽了一句,他侧头看向辰方,忍不住问:“你肩膀怎么样?”辰方低头,看的是在路上被不停蹭,在电梯里被不停挤刚刚还被捏过的一边肩膀,抬头说:“有点热。”热?易勋讶然。这都和鬼魂肩并肩了,难道不是觉得冷吗?还是看不见的人真的什么都感觉不到?还想再问,“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到了。”易勋:“……”他发现每到一个要转折的位置他都要被提醒一句。叹了口气,他走出电梯,确认是五官科之后,开始找32号病床所在的病室。找到之后,正要推门而入,突然听到里面有声音传出来。“兄弟我这次住院可都是为了给你出气啊!”是张鹏的声音。他在和谁说话,高声嚷嚷:“易勋那小子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突然那么大反应,依我看,他就是故意要让我难堪,装出一副吓破胆的样子,装可怜博同情,要我说,他那个妈当年勾搭你爸,肯定也是用的这一招,白莲花,真恶心……嘶,死小子力气还不小,哎哟疼死老子了!”易勋推门进去的时候,张鹏正捂着他的鼻梁骨躺在床上哀嚎。听到病房门开,张鹏抬头,看到进来的人时双眼一瞪:“你来干什么!”易勋没理他,视线一转,转到床边坐着的某个正在削苹果的人身上。那人穿的也是亚莱高中的校服,听到声音转过头,正好和易勋的视线对上。他眼睛里闪过一抹很复杂的光芒,什么也没说,转过身又继续低头削他的苹果。张鹏见他这样,立即高声道:“喂,问你呢?你来干嘛?要是道歉的话我告诉你,老子不接受!快滚吧!”“咔嗒”一声,病房门重新关上,张鹏土财主一样准备重新躺下去享受的身体,看到后面跟进来的人时,顿时弹簧一样坐了起来。……☆、兄弟辰方的脸是让人看过一眼就很难忘记的那种,更何况几个小时前张鹏还和他当面对峙过。更重要的是自己当时的丑态被这人看的清清楚楚!他一时有些犯怵,盯了半晌,对易勋不屑的嘲讽:“怎么?还装怂,看个病还带个见证者来了?我都躺病床上了你还想污蔑我把你怎么滴了不成?”要不是他鼻梁骨断了他倒真想把易勋怎么滴了!刚冒出这个念头鼻梁一阵抽痛,疼得他龇牙咧嘴。易勋看他鼻子上蒙着白纱布,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