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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该向学校请个假!你知道你们失踪一下午学校找不着人急坏了多少人吗?”易勋下意识问:“多少人?”“你……”周琴顿时哑口,在两人身上来回看了看,突然又叹了一声。在联系不到这两人的时候,学校立即联系了他们的家里人,可直到现在人回来了,双方父母却连个电话都没有。没有得到回复,但易勋从她眼里看到了同情,心下了然。他依旧若无其事的站着,周琴也不忍心再说他们什么,晚自习过去了一节课了,才把他们赶回了教室。“记得给家里人报个平安。”周琴最后嘱咐了一句。从办公室里出来,易勋欲言又止的朝身边的人瞄了几眼,忍不住问:“你不给他们打个电话?”辰方脚步微缓:“给谁?”“你家里人。”“他们已经知道了。”易勋一愣,片刻后笑了笑道:“那就好,今天谢谢你了。”他自顾的往前走,辰方半步走在他后面,“你呢?”“我?”易勋侧头望向校门的方向,说:“他们应该也已经知道了。”只是知道了也无动于衷。看着学校远处照来的霓虹灯,他讽刺的勾了勾唇,加快了脚步。经过楼梯间的时候,他往楼道里看了一眼,虽然还是有点接受不了,但恐惧已经少了很多了。走进教室,班上同学看他们两个的目光多少有些疑惑,但也只是疑惑了。张鹏的事医院是严格保密的,报道上根本没有提到,他们两个旷课一下午也是班主任单独处理的,不存在被同学们“另眼相看”的状况。回到座位上,郭甜例行问了一句:“你们两个下午去哪儿了?”易勋很自然道:“我低血糖,去医院输了点儿葡萄糖。”“……那辰方呢?”都不用他张口,易勋又接道:“他送我去医院,顺便逃课。”郭甜:“……”怔了半晌,郭甜露出一脸恍然的表情,“原来是这样,就说你们肯定是有事,开学几天就旷课一下午,都有人猜测你们是不是会直接退学了,还说你们俩要是退学了,咱们班上男生的颜值评论值都要掉一个档次,幸好没退。”说着还给了易勋一个“我懂的”眼神,体贴的转过去自习了。“……”打发了郭甜,易勋迅速从屉子里拿出一个笔记本,刷刷的写了一行字,递到辰方面前:抱歉,没经你同意撒了个谎,那些事不适合在学校里说。辰方在笔记上盯了片刻,拿过来写了几个字:没关系,都随你。又推回易勋面前。看到笔记本上多出来的几个字,易勋感到一阵羞愧。他写的快,一行字基本是狂草勉强看得清,辰方也写的快,递过来却是硬笔行书,一手字漂亮的很。易勋又在上面写:说你逃课,不怕损了你在同学心里的形象?辰方回:不怕。易勋:不怕老师以为你是个坏学生?辰方:不怕。他言语简骇,总不肯多写几个字,易勋看的不过瘾,想了想,回:那你有什么怕的东西?辰方看了笔记本,忽然愣了一瞬,侧头看过来。易勋不明所以。只见辰方又低头,郑重其事的在上面写:怕你不理我。易勋:“……”盯着几个字看了半天,他噗一声笑了出来。声音很轻,没引起别人注意,辰方被他笑的一愣,看起来有些紧张。易勋把笔记本拿回来,直接压低了声音问:“你送我那东西,也是因为我不理你?”他记得辰方送他那戒指的前一天中午,自己就还躲着他。在收到戒指的时候,还狠狠的吓了一跳。本来还觉得是这人对他好有什么不好的目的,可他却能不计前嫌的去医院救自己。而从他在医院里直接把一个内脏举出来毫不自知的模样,这人显然是对人情世故有什么认知上的错误。或许那枚戒指,也没什么特别的意义。辰方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点了点头。易勋犹豫着问:“那些东西,是谁给你准备的?”辰方道:“家……家里人。”“他们让你送你就送了?”“……嗯。”“……”果然。易勋心道:他这个同桌果然不正常。……医院里的一场风波在班里没有掀起半点风浪,复读生们该上课上课,该吃饭吃饭,仿佛除了学习成绩,什么都影响不了他们。唯有从开学起就备受关注的两人,班级同学们发现,他们似乎比旷课之前,关系更加好了。……作者有话要说: Emmm……耿直boy,就是这么实在!☆、壮胆因为突发事件太多,加上又是同桌,易勋和辰方的同学关系,可谓是突飞猛进,男孩子之间,简单的一场球赛都能建立起深刻的革命友谊,更何况是一场攸关生死的经历。所以易勋和辰方走得近,完全合乎常理。但也不仅仅是因为常理。在知道辰方送他戒指真的只是为了“交个朋友”之后,易勋决定将戒指和巧克力还回去,结果看到的是某人一脸大受打击的表情。“你不喜欢吗?”“……”易勋第一次觉得“喜不喜欢”这个问题是一个千古难题。他苦口婆心的解释:“这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是这个东西,不能随便送人的。”辰方迷茫:“为什么?”“……”这样常识的问题还需要问为什么吗?可仔细想想,辰方这个人本身就不能以常理来判断。常人会去给女鬼送伞吗?常人看到满走廊的血和血淋淋的怨鬼会那么淡定吗?都不会。可是辰方会。他不明白送戒指意味着什么,可话说的太明白让他明白了,岂不是会很尴尬?易勋斟酌着说:“戒指……是要送给你珍视的人的,就是那种,对你很重要的人。”辰方坚定道:“送你的。”易勋:“……”同学……也很重要,可是程度不太够啊!他又挠了挠鼻尖:“我的意思是说,那种会一直陪着你的人,就是上大学,到以后工作了都会在一起的人。”辰方愣了愣:“以后不会在一起了?”“这种事谁说得准啊。”易勋道:“考大学总有差异,以后分道扬镳说不定几年都见不着面。”想到以前的同学,他也万分感慨。他连自己初中班长的名字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