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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脆弱的原身的样子……你说,他不会干掉了原身,自己取而代之吧?”梁辰瞄了一眼对方,道:“是个好主意,我也许可以考虑效仿这种做法。”“喂,你别说这种任性的话,我可是会伤心的。”虽然这样说,但两人谁也没当真。梁锋为天行准备了数以百计的拷贝体,但真正修饰成功、并顺利成人的只有两个,一个是梁辰,另一个是智商停留在70的梁平,这两人在基因的编程上就携带着有利于原身的序列:除了原身之外,他们无法接受别人的血液,也无法接受冷存的血液——这个最初的设计是希望,拷贝体能出于对意外的考虑而保护好原身。不过,维护天行和梁辰之间关系的,是另外的东西——天行从小就知道,要维持与梁辰之间亦兄亦友的关系,需要哪些努力。在这些年的经营下,他和天行铺设了一个地下王国,天行负责地下的工作,而他则掌控地面上的运作,只有他们两个人合在一起,才拥有最大的力量。当然,这一切是瞒着梁锋的。所以在梁家的其他人看来,梁辰只是为他挡子弹的一个替身而已。天行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道:“……其实,让我更在意的还不是他本人,而是修饰他的人,这样的人竟然不在梁氏的研究院里,甚至不为梁氏所知,这才是让我真正意外的事。”“何鸣医生呢?你问过他了?”“没有。这件事我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而研究院那边,不出意外的话,迟早都归天枢那家伙所有,所以我没去问他。不过我查过何鸣的资料,不太可能帮陆家做事,时间上也不对。”“那你想怎么做?”“没想怎么做。目前陆宽和我们没什么交集,我只是发现这一点,拿出来和你说一说而已——怕你一个人孤独求败久了,会寂寞哈哈哈。外面的人都猜我们梁氏有一支私兵,想的太简单了,老爷子倒是想要呢,但奈何你就是个奇迹。”梁辰侧头看了看他的兄弟,嘴角绽出一个微小却不容错认的弧度。他笑着,缓缓道:“极偶尔的时候——虽然很少,但确实有这种时候,我会发现,你和小枢的确有点像。”天行忍不住抛了个白眼:“能不能好好夸人啊,说句好话都要扯上你的小枢……”“我没夸你。我只是在说,你有时有点,顽皮。”“唉唉!”此刻沙发上拌嘴的两人,没有一人像是媒体和公众眼中的梁氏大公子;更没有人知道,梁天行和他的拷贝子,私底下是这样相处的——他们在平常的日子里,并没有主从的限定,像朋友一样相处,甚至偶尔还会像最寻常的双胞胎一样,互相交换衣服、交换角色。不,还有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十二岁前的天枢会知道。所以上个月,当梁辰在园子里偶遇那个戴着眼镜的青年,对方看着他手中的玉狮子说“哥,这个玉狮子真可爱!”时,梁辰就确定,青年不是梁天枢。因为玉狮子,是天枢十岁时,亲手编了绳子穿了孔,送给他的礼物。天行还曾眼馋过一阵子,但小枢却说:狮子,是送给超人的。可是,“超人”啊……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不过真遇上另一个和他拥有一样体质的人,还是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如果小枢知道有新的“超人”,一定会很好奇吧?***酒店的小花园里,陆宽忽如其来的坦白——“我叫陆宽,是千霁研究所的董事,也是克劳恩教授现在的东家”,让青年难得地露出了呆愣的表情。陆宽他见青年半天没反应,笑了,他拍了拍青年的肩膀,道:“没关系,你可以好好考虑几天。如果犹豫C大那边的事,我可以帮你保留入学资格,你可以先尝试千霁的工作,哪天不喜欢了,再去C大也不迟。”青年愣了半天,却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你是陆宽?”——不是个傀儡拷贝体吗?怎么能决定让我进千霁?“嗯?什么?”陆宽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青年摇摇头,半垂下的眼帘掩住了一丝怀疑的神色。再抬起的时候,露出一双只有不谙世事的学生哥儿才有的黑白分明的眼睛。“……你突然这样说,我不太能反应过来。我得去问问老刀的意见。”陆宽点点头:“可以和家人好好商量一下。不过,不管什么时候,千霁实验室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第11章酒店别墅二楼西侧的房间里,天花板上挂着一盏精致的水晶灯,冷白色的灯光照满了整间屋子。但酒店的客人还是不满意,他将沙发前的落地灯移到已经亮着台灯的书桌前,两台高瓦数的灯从不同角度照着书桌,将一小方天地照的灯火通明。这时的书桌俨然变成了一个临时改装的机械工作台,放着不同规格的芯片、测试元件、连接器,青年的十指在不同元件间灵活穿梭着,像是一位胸有成竹的将军一样,在几片拇指大小的芯片上布兵点将,灯光照着他那长的有些过分的睫毛,在他偶尔停顿下来,比对着桌面上的精密的电路图陷入沉思时,半垂下的睫毛掩住了认真思索的眼神,勾勒出一双形状美好的眼线。一阵力度适中的敲门声打断了青年的思索。他警觉地侧首,同时迅速地弯腰将手放在抽屉纽扣上,准备收起手中的芯片,但下一秒,他又站直了腰身。他改变了主意:不管这个陆宽是不是拷贝体,但绝对不是个替身傀儡或单纯的人形生物武器。想到这里余舟自嘲地笑了下:是自己想岔了,但凡像梁辰这样出色的变异人,怎么可能会甘居人下或泯然众人?是自己小瞧了对方。想到门外这位应该就是将来自己的“老板”了,适时让他看到自己的实力也不错。这样想着,余舟放任了桌上看似凌乱其实自有章程的元件,伸手拨了拨半干的头发,一边走到门前拉开门。“有事?”陆宽站在门外,脸上带着外交官般和煦友好的微笑:“没事,我有点睡不着,看到你屋子里的灯还亮着,好奇过来看看。可以进来吗?”余舟侧身,让陆宽进了屋子。白天他们出去的时候,酒店服务员都会来打扫,所以屋子里和其他的酒店套房一样干净。余舟的行李本就不多,来岛上时就带了一只背包,此时那只灰扑扑的登山包被青年随意扔在衣橱旁的矮凳上,却莫名地带有一种主人般的惬意。床上没有皱褶,被子还留着酒店打扫后标准摆放的姿势。陆宽的视线很快就落在书桌上——明显这才是青年回来后消遣时间的地方。“做什么呢?”“一点小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