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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条线。“你以为你谁啊?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脚长在我身上。您自己好好睡吧,我不打扰了。”已经穿好上衣的李犇,站在床上套裤子。“不要走。”被突然抱住腿的李犇,惊得发蒙,脑子里有三个字渐入,渐出,渐入,渐出,渐入,渐出,不断重复,“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而抱着自己大腿像受伤的小兽般,呜呜地喊着“不要走”的人,真的是那个一生气就要掐死他的大野驴吗?“你……你……没睡醒吧。”李犇一动不敢动地看着明琛,生怕一个不小心的动作,让明琛误会成自己反抗,惹来无妄之灾。“别走。”抱着李犇大腿的没丝毫松动,整个人疲倦地靠在李犇腿上。看着靠在自己的腿上的人状态很正常,不像没睡醒,也不像暴风雨前的宁静,李犇心里的小得意又复苏了,“这么怕我走,还对我凶,是谁要掐死我的?”敌强我怂,敌弱我逞能,是李犇一贯的对敌策略。“是我不好,别走。”明琛呓语般低声道。“……”状态不太正常,出去这两天受什么刺激了?“你放开我,我坐下吃饭。”李犇用腿轻轻撞了下明琛的脑袋。这句话很有效果,明琛果然轻开了李犇,光着身子坐在床的另一边。整个蒙古包又陷入了一片死寂。“你吃了吗?”李犇拿起一个包子,端到明琛嘴边。其实他也不想闹太僵,看着明琛难受,他自己心也揪着难受,救命恩人也好,炮/友也罢,朝夕相对这么久总不是陌生人,更不可能是仇人。明琛一动不动地坐着,没去接包子,也没说话。哎,这人也就这样了,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太计较反倒是自讨没趣。李犇一手掰开明琛的嘴,一手把包子塞进去,“乖,帮我吃点儿,你拿这么多吃不完浪费。”挣扎到一半的明琛,听到李犇的话,顺从地咽了进去。“来口汤。”李犇又把汤送到明琛嘴边,一口吃了一包子不噎着才怪。“喝点儿喝点儿,挺好喝的,你在哪儿弄来的。”明琛就着李犇的手,喝了一口汤,道:“不知道,看到有人不知往帐里送饭,我把人打晕了,抢了托盘。”“……”李犇看了看托盘里的食物,也吃了近三分之一,如果有毒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应该是西夏人的,那种水果是番邦之物,西夏人与番邦素有往来。”明琛眼睛瞄了一眼托盘里的葡萄。李犇拿起葡萄在明琛眼前晃了几下,一脸傲骄地说,“你信不信,我们家乡到处都是这个。”“你是番邦之人?”明琛眉毛拧成了一根细绳。“呃……不算是,我是宋人,但是我们那有这个。很多。想吃随时能吃,不是什么稀罕物。”“你还会带我去你家乡吗?”明琛看了李犇一眼,道。“这个要看天意,也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明琛把头转向另一侧,没再说话。“你这两天跑哪儿去了?”李犇撕了一块牛rou送到明琛嘴里。“去找白龙和二牛。”提起白龙和二牛,李犇也有点儿想,二入军营十来天,也才分开十来天,怎么好像很久了一样。“它们两个畜牲,自己在外面,能活吗?”“白龙是贡马。”“贡马怎么了?那也就是个畜牲。”“训练多年,万中无一才会献给草原上的王。”“说得好像你是草原上的王一样。”李犇笑着自己撕了一块牛rou,唉,别说,这西夏人弄的吃的比蒙古人不知好上多少倍,想起蒙古大厨精心研制的那些黑暗料理,真是败兴。“我当然不是,白龙是我偷的。”“……”偷东西说得理直气壮的人有,说得理直气壮又骄傲的人真不多。“对了,西夏公主昨天还问起你了,说过两天叫你去拉琴。”看到葡萄,李犇突然想起了西夏娘们。“哦。”明琛钻进被窝,躺下了。“哦是什么意思,我觉得你应该适当表达一下情绪啊。”明琛这种不反对不赞成的态度,说不出哪里让李犇感觉很不爽。“你希望我表达高兴,还是不高兴。”明琛闭着眼睛说。“高兴不高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发自内心。”李犇后几字几乎是对着明琛耳朵说的。“荣幸之至。”“呸!”李犇起身,披上衣服要下床。“这就不高兴了?不过就是拉个奚琴,我又没和她吃早饭。”明琛坐起来,说道。这话听着怪怪的,好好的怎么扯到早饭上了。“我去,姓明的,你行啊。人家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这才,对,你也是三日,学会指桑骂槐了。”“我不知道什么桑和槐,我就是不想你和别人吃早饭,特别是叫’陈昱行’的人。”明琛伸手把李犇揽在怀里,下巴抵在李犇的额头上。“陈昱行怎么了?你和他有仇?”李犇从明琛怀里挣脱出来。“没仇……”明琛低声道,“你受伤昏迷那些天总是叫他的名字。”自己总是叫陈昱行的名字?☆、第一卷第58章再睁开眼睛已近晌午,昨晚两人睡下的时候已是后半夜,什么少儿不宜的事也没做,就抱着你一句我一句闹腾了。“李先生在吗?家主命我来送些您爱吃的吃食。”蒙古包外一个熟人的声音传来。李犇当然听得出这是谁,劫持陈昱行那天李犇便看到了管家,和二个侍卫,一起赶了那么长时间路,大家都熟得不能再熟,这仨人也是仅有能证明他与陈昱行之间有过小暧昧的人,否则,他真以为那些日子里一切都是一厢情愿的意/yin。“管家,稍等片刻。”李犇扯着脖子喊了一声,生怕管家也跟他主子一样冲进来,虽说今天场面还算雅致,两个大男人打着赤膊也很正常,但是两个大男人都一丝不挂,让人看了就有些怪异。李犇把自己的衣服,明琛的衣服一股脑扔到了明琛身上,“快穿。”明琛慢条斯理地一件件把衣服分好,自己的放在左手边,李犇的放在右手边。“快点儿,外面有人等着呢。”李犇催促道。“主子都看到过了,你倒怕他一个奴才了?”明琛拿着自己的衣服,往上套。“……”说得不无道理啊,陈昱行已经亲眼目睹了,管家看出来又能怎么样。可细品品这话里味儿啊。“呦,一地醋瓶子。”“什么?”明琛皱眉看着李犇。“听不懂啊?那就对了。”说话间,李犇已经把自己拾掇利索了。“进来吧。”李犇清了清嗓子,朝门口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