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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刘梓嵩回到酒店房间后在客厅里不停的转圈,终于在把自己转晕后拿起手机打电话,尽管在心里踹飞了千万头草泥马,还是优雅的在沙发上落座,交叠长腿淡淡的问,"你在哪"那边郑泽洲如实回答,"和江留在外面景区"刘梓嵩:……我到底和一群怎样愚蠢的生活共被称为人类!你风景没看够吗到这里来旅游来了?!真是一只比太阳还要耀眼的无知大灯泡!刘导挂了电话,面无表情状发了一条短信。也不看看江留旁边还有谁,傻逼!郑泽洲看完短信,这才重视了一直在旁陪同的时好雨,也明白了刚才江留冲他使的那些又狠又冷的眼色是什么意思。他还以为江留眼疾犯了……此时刘导的第二条短信到。别在那待了,度假村9124。自爆酒店和房间号什么的……刘导果然是一只磨人的小尤物!郑泽洲匆匆告辞。不得不说这里的景色实在是好,正是中午两三点时阳光最盛最亮的时候,又刚刚下完了雨,满山岗都被冲刷一新,鲜活的绿色看在眼中分外清新,让人心旷神怡……时好雨沿着湖边慢慢的走,稍稍落后于江留一步之隔。"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去吃饭"时好雨低头看着脚下还挂着水珠的青草,每一步都走的很轻,笑道:"正好我也没有好好看过这儿,好不容易导演放半天假,当然要合理利用"江留回头看了他一眼,勾起唇角,"是吗,我还以为你是特意来陪我"时好雨脚步顿了顿,抬头看看他的背影,呵呵笑道:"正好一起呗"江留忽然回身,双手放在裤子口袋,悠闲地慢慢往后退,看着他懒洋洋的笑道"那我是特意连夜迎着风雨赶来陪你看景的喽?"老板真是做的了精英总裁同时卖的一手好萌!时好雨在他眼中看到了若有似无的戏诌,顿了顿才说,"老板后面……"因为有前车之鉴,所以这次老板非常警惕的立马停下,回头看后面到底是有个坑还是有坡。时好雨笑的很开心,上前蹲下身子摘下一片草色中绽开的一朵仙灵灵的小雏菊,拿起来在他面前晃了晃,"踩到就可惜了"江留同样在他明亮的双眸中捕捉到一丝戏诌,拿过他手里重获新生的小花,继续往后退,拇指和食指撵着花杆来回转动,"知道这是什么花吗""雏菊啊"时好雨随着他的步子向前走,走的很慢。江留却摇摇头,"这是地狱毒蘑菇"时好雨:……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地狱毒蘑菇……江留穿着棉质休闲衬衫,在阳光下的每一条衣纹褶皱都很明亮,柔和。时好雨很想跟着他贫一句这花原来叫这个名字,真是受教了老板,对上他的眼睛,却说不出话来。江留缓缓扬起唇角,眼睛也在笑,"骗你的"时好雨点点头,"嗯,我知道""真不给面子"江留拿着花杆轻轻甩了一下,洁白的花瓣很温柔的碰了碰时好雨的额头,苦口婆心状淳淳教导"要学会趋炎附势才能前途无限啊年轻人"温润的花瓣带来的湿湿凉凉的触感伴有很淡的清香,时好雨看着他的眼睛笑道:"那我应该怎么说啊"江留瞬间正色看向手里的小花,眼中满是惊诧,皱眉奇道:"什么?这种植物竟然就是传说中的地狱毒蘑菇,我竟与它见面不相识这么多年,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江留忽然抬眸看向时好雨,凤眼韶光脉脉,嘴角噬着一丝笑,悠悠道:"好雨纷纷处"时好雨本来想笑,听他说完最后一句,则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至少,暂时忘记了……江留向他挑眉一笑,把花杆掐掉,只剩一朵完整的花朵,拿着花朵伸向湖面,手指分开,花朵缓缓飘落到水面上……时好雨垂眸看着随着水波飘远的小雏菊……江留若无其事状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声气笑道:"不是挺机灵的吗,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夸赞一句老板好文采""……老板好文采"江留笑笑,转身向前走,"前面那个树林不错,挺绿的,陪我去转转"时好雨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没动。江留迟迟止步,回身看他,依稀在笑,低沉含笑的声音被郎朗清风送的很远……"我可是特意穿越风雨为你而来陪你来看风景,你是不是应该过来呢"………不知不觉天色渐晚,从度假酒店的窗口看出去,不远处入眼皆是绿色,丛林,山坡,还有湖泊,以及此时西陲的夕阳,美不胜收……郑泽洲端着水杯站在阳台看了一会这被高楼大厦隔绝已经的落日美景,微微笑了笑,返回房间。刘梓嵩正卧在卧室床上改剧本,键盘噼里啪啦响的很敬业。郑泽洲站在床边看着他:"我们出去走走?"刘导置若罔闻,眼皮都不抬。十指如飞。郑泽洲轻轻摇晃手中的白水杯,徐徐又道:"不出去吗"刘导很冷淡的嗯了一声。"……那你为什么一直把自己包的这么严实"刘导这次赏他一个白眼,悟在大口罩里的薄唇轻轻开合:"……空气不好"郑泽洲同样很冷静,喝一口白水道:"如果这儿的空气都不算好,那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毒气城了"刘导手不停的打字:"……酒店里空气不好"对于刘大艺术家这么一位高雅脱俗,不沾尘埃不染俗世的幽幽绽放在冰晶菡洞中一朵倾世绝艳的雪莲花来说,世界上所有的酒店都是制!毒!厂!简直是一间毒虫密布的暗室!那些沙发多少人做过!那些床多少睡过!那些浴缸多少人躺过!不止如此而且绝对物尽其用!真是不能想象我现在到底身处一个怎样可怕的境地!想一想就要胸闷气短窒息而亡了!我到底在和一群如何凶恶的毒虫共处一室!简直是地狱!郑泽洲轻轻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看着他密不透风只剩眼睛的脸:"……你和江留到底是谁传染了谁,洁癖"刘梓嵩霍然抬头,细长风流的双眸写满震惊。你为什么会问这种……有违人伦的问题!我们为什么会……互相传染!你为什么把那个低俗不堪的满身铜臭味眼中只有人名币的生物和我相提并论?!江留是什么东西?从来没听说过!郑泽洲微微笑了笑,举起水杯示意他继续。刘梓嵩心有余悸的再次埋头工作,只是效率不如之前。郑医生喝着对养生百利无一害的白水,静静的看着他,不出声也不扰,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