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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豐说他喝了酒,开不好车,让季蓝开车送他回家。她左看右看,那眼神都是清明的,只是身上酒气大了些而已。季豐的好酒量她是知道的,但担心他回去路上真的不注意,走上她当初的老路,季蓝就答应送他回去。刚一上车,他头向后仰着,闭眼睡了。车玻璃也被降下来,风把他头发吹得搔弄在额头上。风向也冲着季蓝,凉飕飕的,她把两腿并了并。刚好季豐睁开眼,看着她座下的双腿。季蓝质问地瞪回去,似是生生被他用眼神非礼了,语气凶凶的:“看什么!”季豐没回应她的话,很无语地往外面偏了偏脸,动身脱下外套,抛到她腿上去。他重新闭上眼,不知道是嫌她露rou,还是怕她冷。不需要动脑子想,绝对是要揶揄她臭美的。只是低头一见他的衣服,盖在她光裸的两腿上,上面还有他的体温。她一言不发地,开动车子,开去了季豐的公寓。季豐一直闭眼睡着,车子内安安静静,到地方的时候,季蓝把车开进停车库。一旁的季豐动了动身子,睁眼醒来了。他眼睛很没精神,看着前面,说:“今晚别走了,住我家。”季蓝:“为、为什么?”“这么晚你怎么回去?”“打车回去啊。”季豐又朝她腿上看去:“就光着你这两条腿,要上谁的车去?”季蓝听着他的揶揄,心里乱起来的。不是为待会儿回去会不会遇到危险。是想着,他要她留宿下来,是不是刚好是他一开始就有的预谋。胡思乱想之际,她找了车位停好车,还是没回应。季豐拉开车门下去,稀里糊涂地,她跟在他身后。他走在前面,步伐依然稳健,丝毫不像醉酒了的人。进了电梯,季蓝无意看见镜子里,他弯起的唇角,恍然大悟,脑中响起警钟。她是不是上当了?然还没等她说些什么,电梯门徐徐打开,到了季豐所住的楼层,电梯直达他家门口。铺着地毯的楼道里灯火通明,装潢讲究,只是,视线里多出一个女人的身影,环抱着双膝蹲坐在地上。季蓝瞧见她,直直愣了一道。都这个时候了,孙悦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发觉有人出现,她站了起来。她今天穿得素净,脸上没带妆,红着眼圈抬头望向季豐。又注意到了他身后的季蓝。和季蓝对视着,可怜的模样有一瞬的瓦解,不过她很快放开了季蓝,抬眼望着季豐,却一句话也不说。他背对着季蓝,她想看看他的表情和反应都看不到,只听着语气是很平淡的,说:“你怎么来了?”孙悦清看看脚下,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小声说:“生日快乐,我……我只想来看看你。”女人的温言软语总会打动人心,但还是要分对方是谁。遇到冷清的,只会干脆决绝第决绝。恰巧季豐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告诉她:“不早了,早点回去吧。”他朝前面走过去,孙悦清侧身让开路,还是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季蓝旁观着这一幕,她实在不应该上来。季豐开了门,人还没走进去,这时孙悦清找准机会上前一步,哀求道:“季豐,我们能聊聊吗?我有事和你说。”“改天吧,今天太晚了,回去注意安全。”他说完,回头看着后面的季蓝。她一幅看热闹的姿态都被他收在眼底,皱了下眉心,季豐催促起:“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来。”路过孙悦清面前,季蓝可以没去打探她的表情,但那视线就像针一样地扎在自己脸上。季蓝挤进门内,合上门。哪里想到会上演这么一出,她只是单纯地来借宿的。季豐随后把外套丢在沙发上,手往后捏着T恤的领子,轻松地把衣服拽上去脱掉。背对着季蓝,他走进浴室。说:“你睡卧室,沙发留着我睡,冰箱里有牛奶,顺便帮我热一杯。”他关上门,很快,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季蓝坐在他的沙发上,懒得动身。又想起前些日子,身下这张沙发上发生的激烈的事情,她惊弓之鸟似的站起身,绕着它走了几步,脚步匆匆地去了厨房。拉开冰箱,他的冰箱很整洁,以前就是个生活规律健康的人,季蓝马上就看到了几只纸盒包装的牛奶。拿了出来,想顺带找点零食垫垫肚子,但一无所获。季蓝拆开包装,把牛奶倒进杯中,放进保温箱。她走到浴室门口,里面水声依然没停。现在走的话,他不会说什么了吧。季蓝就这么悄悄离开了。城市的夜生活毋庸置疑是热闹的,只是奖金午夜的时分,高档的住宅区外,除了站岗的保安,一个人影也没有。季蓝慢慢走着。她越发产生一种直觉,那天餐厅被人闹事,少不了孙悦清的关系。尤其又被她看到自己和季豐一起回去。同样的,她肯定也把和季豐的决裂算到她头上去了。但是季蓝不后悔,即便给人背了锅,早些让季豐看清一个女人的面目,什么都值得了。身边偶尔有三两辆车经过,季蓝丝毫没放在心上,于是也没发现,身后不远处,不疾不徐地跟着辆没开车灯的车子。等它驶到身边时才被季蓝察觉。可随即前后的车门一齐打开,跳下来几个社会气的年轻男人。在季蓝还没来得及张口呼救时,就有人用掌心的毛巾牢牢掩上她的口鼻。两秒钟后,季蓝明白了毛巾上是什么东西,她急忙摒住呼吸,这时,另外两人上前架住她的手脚。身后的人被季蓝用手肘狠狠戳向胸口,他反手打在季蓝脖子上,季蓝头一歪,知觉渐渐涣散。翻天覆地之际,附近开过来两辆音乐声放得巨大的跑车,急刹车停下来。车里的人纷纷下来,厉声质问起这边的人。随即,季蓝被放到地上,几个人钻进车里,踩下油门,一溜烟人没了。季蓝强撑着意识,眼皮眯起来一道缝,看见一个样貌俊秀的青年打量着自己。他手心拍在她脸上,说着醒醒。安全了。被这意识里的三个字撤下防线,季蓝千斤重的眼皮终于垂了下来。再次睁开眼,黑白颠倒。晕倒前是漫天夜幕,醒来,身边全是医院白花花的配套设施。床边,是个男人坐着的背影。季蓝想伸手碰碰他,动作扯到了脖子,疼得她不住地吸气。季豐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