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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留在华国不肯过来,其中有一点就是一过来就准得被逼婚。而这一次,恰好被戚家抓住了江俞这个把柄,他这才不得不过来,一边暂时妥协一边想办法脱身,这一拖就是半年,迎来了戚天的寿宴,老人家雷厉风行了一辈子,事到如今哪怕知道孙儿不愿意,也不肯死心,了解他软的不吃,就想来硬的。哪怕可能会被怨一辈子,他也不甘心让自己的宝贝孙儿走向‘不归路’,为此不惜下了若是戚柏宥胆敢违抗,那么就别想再继承戚式集团的死话。这话一出,戚家所有人都震惊了,然而反应最大的不是戚柏宥这个当事人,而是他妈。燕诗紧紧抿着唇,她的脸色微微发白,不知是气的,还是不甘心的。江俞是真不知道这里头有这么多□□,虽然猜到戚柏宥迟迟无法脱身与他有关,却没想到竟然严重到这个地步。等燕诗说完后,江俞回过神,才发现手里一杯牛奶在不知不觉中竟已喝空了,握着杯子的手心竟然沁出一层薄薄冷汗,杯子都差点滑落在地。又让店员续了一杯,在对方奇异的目光下,他往热牛奶里丢了好几颗方糖搅了搅,喝了一口,有些甜腻的牛奶总算将嘴里的干涩冲刷掉,说:“所以我能做什么?”燕诗抬眸看了看他,说:“阻止表哥和那个陌生女人在一起。”江俞倏地回答:“不会的。”他说,“先生不会和她在一起的。”“我知道,表哥他肯定不愿意,可是外公和舅妈他们……他们说如果表哥不照做,他就失去了继承人的身份……”江俞却又是语气坚定地说:“我相信先生,他答应过我的。”燕诗抬起头,动动唇想说什么,然而在看见江俞眼中堪比巨石般的坚定,居然什么也说不出。“其实昨天我和表哥在一起,就是舅妈让我陪他去见那个未婚妻,后来表哥没去,我替他去看了,直觉告诉我,那个人一点都不好。”燕诗低下头,说,“然后昨天晚上我就托人查了下,对方果然是怀着其他目的来的。”于是她拿着资料试图找戚母说,却被后者冷冷瞪了一眼,竟是认为她是要害戚柏宥无法继承集团,然后自己上位争夺家产。在此之前,燕诗一直以为戚母是很宠自己的,因为在小时候,自己一来找戚柏宥,对方就会给她准备好吃的,还有各式各样漂亮的衣裙,外出总是少不了送给自己的礼物,甚至在她父母繁忙的时候,会去参加她的家长会。她以为自己在戚母心里,好歹算是半个女儿了。江俞默不作声的听她说完,而后端起桌上的第二杯牛奶,一口灌下,问她:“你说让我进寿宴,我要怎么进去?”燕诗见他妥协了,眼睛一亮,说:“因为以前举办宴席的时候出过盗窃的事故,所以后来只有收到邀请函的人才能进去,如果没有邀请函是绝对不允许进入的,除非是作为男伴或女伴,才可以进场。”江俞说:“所以我当你的男伴然后再进去?”燕诗却是摇摇头,面露羞涩道:“其实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们要一起去。”江俞问:“那我怎么进?”燕诗表情一变,欲言又止,眼神飘忽不定甚至不看看江俞,在支支吾吾了一分钟左右,才尴尬道:“我有个朋友正好缺女伴,所以……需要你假扮女装进去……”江俞:“……???”他阅狗血网文无数,也曾看过不少男扮女装的情节,古代现代都有,看的时候心里对此没什么芥蒂,有时候写得好反而还看的特别来劲,却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摊上这么个事。时间一晃,便到了第二天寿宴。江俞坐在一辆低调奢侈的轿车里,目光呆滞地盯着天窗外头的明月,现如今农历正值十五,高空的皓月明亮的通透,浑身散发着高岭之花的气息。奈何此刻,赏月人却无心赏月。江俞说:“好了没啊?”燕诗皱着眉头道:“别动,还有个口红就好了。”说完她转身挑挑拣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选好颜色,拿着刷子在江俞的薄唇上仔仔细细刷了一层。燕诗左看看又看看,确定没问题后,才满意道:“大功告成!”江俞平日里节目化妆都只是涂了一层薄薄的唇膏,他唇色本就殷红,不用特意上色也很惹眼了,然而这是对男性而言的。为了搭配他的衣服,燕诗特意将他原本的唇色盖住,再上了一层口红,江俞只觉得嘴唇被糊了一层厚厚的泥,难受的让他忍不住伸舌头舔了好几下。燕诗见状连忙阻止,江俞只能道:“镜子呢?”他话音刚落,副驾驶的门被打开,只见穆令秋坐了进来,他转身正欲说话,结果猝不及防的看见江俞上好妆的脸,直直愣住了。半晌,他才回过神来,语气不可置信道:“……你是江俞?”江俞淡淡扫了他一眼,唔了一声,接过镜子照了照,看着里面一脸女气的自己,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嫌弃道:“好娘炮哦。”“噗……”穆令秋似乎被戳到了笑点,登时哈哈大笑起来。江俞是来之前才知道,原来燕诗口中的朋友就是拜托穆令秋帮忙找的,知道后江俞就对这件事产生了高度的警惕心。不过奇怪的是,穆令秋之前虽然帮戚母一起,意图把他从戚柏宥身边弄走,现如今突然态度一变,又要帮他,实属可疑。寿宴是在郊外的大庄园举行的,因为路上化妆换衣服等等,耽误了点时间,所以当他们到的时候,停车场早已停了一排满满的车子,放眼望去,每一辆都价值不菲,其价格都是普通人家遥不可及的数字。江俞车子一停就准备下车,燕诗却喊道:“等等,你鞋子还没换呢。”江俞回头,看了眼对方手中明晃晃的高跟鞋,幽幽道:“你不怕我把一出去就把这双鞋的鞋跟踩断?”燕诗:“……”前面的穆令秋又开始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江俞暗想小心再笑下去就在这车里缺氧嗝屁。当然他还是什么都没说,而是眯起眼若有所思一会,突然掐着嗓子道:“秋秋呀,人家的男伴呢?”穆令秋:“……”穆令秋:“大佬我错了。”江俞哼哼一声,不说话了。此时正值盛夏,哪怕现已入夜,空气还是闷热不已,江俞被迫换了件长裙,把他裹得密不透风,不仅如此,他的裙子下面还穿着裤子和上衣,等于是在这个大夏天里穿了两套衣服,光是下车后走到距离庄园门口一段的位置,就已经被热出了一身汗。他刚刚长舒一口气,正准备找人,身后就有人走来:“美丽的小姐,请问——”江俞闻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