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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呢,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提什么和离,你生怕自己不嫌丢人是不是。”怎么能和离呢,就算是他写了和离书,他说不算数,就是不算数的。“那也比一大把年纪了,还要给别人省吃俭用的强。”何润润说道。这个时候,子寒也从学堂回来了,看着家门口无比热闹的一幕,脸上的笑容骤减。李老头子见到子寒,连忙说道:“子寒啊,你奶奶不肯见我们,你快点把门开开,让我们进去。”子寒没有理会这个老头子,直接进门,并把门锁好。“奶奶,外面这是……”子寒有些迟疑的问道,他不明白,李家的人,怎么又来了。“你五叔,他就是属蚂蝗的。”何润润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不寄生在什么物件上吸血,他就活不下去。“你不用管他们。”何润润把子寒打发回去,又把家里银钱藏好,厨房上锁,做好这一切后,何润润开门“你们不是想看我吗,现在看到了。”“娘,我们来伺候您,您在这里也没有个伴,待着多无聊啊!”老五媳妇说道。何润润身后的两个丫鬟:“……”合着她们不是人啊!“你们不是想过来伺候我吗,进来吧!”何润润说道。外面几个人眼睛一亮,乌泱一下子,全都进去了,眼睛在屋子里四处扫荡,深怕落下了什么好东西。何润润看着老五媳妇,直言道:“你们不是来孝敬我的吗,华儿给我端水,老五家的你去厨房做菜,老五,你给我把鸡鸭喂了去。”李老头子看着何润润都快看傻了,缓过来后破口大骂:“老五是读书人,你咋能让他干这样的活呢?”“他不干你干?”何润润反问道,李老头子在这样的目光下,到底还是哑火了。“是你们说完过来伺候我的,再说了,老五现在已经不是读书人了。”何润润沉声道。这么帮人不就是阴魂不散的跟着她吗,她这一次要让李家人,再也不敢跟过去。李老头子看着何润润的目光,心里面别提多心疼了,每天早晨,天刚刚亮,他就要眼睁睁看着他的宝贝孙子去烧火,他的宝贝儿子去砍柴,他的心仿佛被油煎一般,别提多痛苦了。“老五,我说了多少遍了,柴禾砍成这样根本就不能烧。”何润润无数次说道,不就是折腾人吗,看谁折腾的过谁。老五脸色僵硬的砍柴禾,在触及家门口那辆富丽堂皇的马车时,老五脸色一下子变了,气质温润,脸上还露出一份恰达好处的无奈:“是,都听母亲的。”“你这老太太,没事总是找儿子茬干什么。”李老头子絮絮叨叨道。静安侯本来这次回家是要和何润润培养感情的,结果就看到李家人全都来了,那个老五还冲着何润润那么温柔的笑。静安侯不由得想起他们家的老二,若是池儿冲着他这般笑,就算是池儿做错了什么事情,他也一定会原谅的。在看看李老头子方才的维护之语,和远处老五媳妇喂鸡鸭的场面,静安侯觉得有些刺眼,他们才是一家人,而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一厢情愿的。静安侯想着,突然觉得这个房子住的实在是没有意思,让车夫把他带到其他的地方去了。南宫池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亲爹居然把自己和那个草鸡相提并论。何润润触及老五那温柔孝顺的目光,只觉得老五今天又吃错药了。眼看着静安侯的马车来了又走,老五脑海中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母亲已经和离,又这么大的岁数了,不可能的。可是,若是他想得是真的,他就有了个一步登天的机会。老五这般想着,追着马车跑了出去,他试一试不就知道真的假的了,若是假的,他现在也没有什么东西能毁了的,若是他想的东西是真的,将来,他在这个县内,就连县令都得对他行跪拜礼。何润润看着李致远离去的身影,只觉得狗改不了吃屎,愧她以为,老五走投无路就痛改前非了,现在看来,还是一如既往的自私自利。这边,李致远追上了静安侯的马车,二话不说直接在马车前面一跪。这样一来,静安侯便不得不出面了。静安侯刚一露面,还没开口,李致远先磕了三个头,听这样的声音,真的是下了苦功夫的。“求侯爷饶了我哥一次,大哥现在已经被罚岐山快要半年了,侯爷您的气也应该消的差不多了,您就让大哥回来了,否则,我爹也快活不成了。”静安侯问道:“这个和你爹又有什么关系。”“侯爷,草民不过一介书生,不能照顾好爹,二哥三哥也仅仅只能照顾自己,家里没有大哥,现在真的快活不下去了,求侯爷高抬贵手。饶了大哥一次,母亲也是思念大哥,这才让全家人过来陪她长住。”静安侯一听是何润润,心思一动:“你们娘可不怎么喜欢你们家人。”“那是以前,母亲不喜欢大哥,可是得知大哥犯了罪,也是成夜成夜的睡不好觉。”李致远说着说着,一副天塌了的模样,静安侯看的更不是滋味了,因为他觉得,是自己把这天给弄榻的。“也罢,念在李向森没有造成严重后果,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改日会让人把李向森放了的。”静安侯说道。李致远听了这话,心里高兴的不行,在他看来,就是有门啊,他并没有自报家门,堂堂的侯爷,没事记他们家几口人干什么,再加上刚刚他提起母亲,静安侯的反常行为。已经足够明显的表示,他对母亲真的有心思。“谢谢侯爷,谢谢侯爷。”李致远继续磕头,静安侯却看不下去了,把李致远扶上了马车:“这里离你家也有段路程,我送你一程。”李致远道谢,心里万分激动的坐在侯爷身边,这可是比县令还要大的官啊!他读这么多年书,只知道,若是正常往上爬,哪怕是他没有去除功名,凭借他的出身,这辈子都别想和侯爷坐在同一个马车上面。马车向前开,静安侯没话找话道:“你读了许多年书,如今可考了什么功名?”静安侯随口一句话,把李致远吓出来一身冷汗,这个静安侯是知道了什么不成。“草民没有功名,因为考场上作弊被剥夺了功名。”李致远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全部说出来,侯爷若是对他母亲有那个迎娶的心思,肯定不会在意自己这件事情,若是没有,一个侯爷,顶多被人说上几句。“你怎么如此急功近利?”静安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在里面,好好读书,好好科举,不是挺好的吗?“侯爷,草民读了多年书,还只是个童生,眼看家中奎奎老者需要赡养,家里孩儿又要嗷嗷待哺,草民一时鬼迷心窍,就……”李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