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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田抗声道:“二哥,我——”文程一摆手:“现在没时间跟你说这些个!李兄,如今罗辉被杀,恐怕立刻就会搜城,我要带他们立刻离京,李兄如何打算?”李越笑笑:“文兄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直说吧。是不是尊夫人和令爱不能落别人的眼?否则文兄早该走了,何必再把我叫回来?”文程脸皮再厚,也不由红了红,道:“不错。我若带她们走到城门,必然要被拦下。若是封城,守军必多,我带着她们走不脱。还需李兄到皇宫中惊扰一番,城门守军少了,我们才能走得了。”李越苦笑。难道他天生是给人打工的命不成?文程这话说得理直气壮,真是占了风定尘的身体就欠了他的?莫田大声道:“我跟爷一起去!”文程立刻怒目瞪他:“你添什么乱!你的伤好了么?北风同李兄去。你跟着我!以为出城是那么容易的?你有力气,留着跟我到城门口用!李兄皇宫事毕后到西门与北风会合。我们出城后会留标记,北风认得。”皇宫中果然是有些混乱。大白天的那么多巡逻的侍卫,李越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法出入自如了。好在他本来的目的也不是潜进皇宫,而是要把皇宫搅个鸡飞狗跳,当下也不着意隐蔽,登时引得无数侍卫纷纷呼喝追赶。北风和他分头行事,不多一会李越就望见有几处地方冒起黑烟,想是北风在那里放火。此时冬气干燥,西定宫殿又多画栋雕梁,描彩施漆的一点就着,虽然未必能烧得死人,却是浓烟滚滚,好不惊人。李越一路冲着流光殿就过去了。虽然不杀柳子轻,可也不能让他过得太舒服吧!文程也给他两个特制的火折子,李越把一个火折子缠在块石头上,一晃燃着就扔进了流光殿。果然不一会就见柳子轻在几个侍卫环绕下惊惶失措地跑了出来。李越突然现身,扬手一挥,一柄匕首就飞了过去,擦着前面侍卫的脑袋扎进了柳子轻肩膀,惊得柳子轻嗷地一声摔了个四仰八叉。不过耽误了这一下,后面的侍卫已经追了上来。李越扣动臂上弩箭射倒两人,伏身从缺口里冲了出去,一面高声喊道:“柳子轻,柳子丹一日不得正名,我就一日不放过你!”柳子轻惊魂未定,肩上又痛得厉害,真是又急又气,破着嗓子大叫:“抓住他!抓住他!”万想不到柳子丹已经死了还会有人给他出头,若不抓住这个神出鬼没的人,他以后还想好好睡觉么?只是这些侍卫哪抓得住李越?李越下手没半分客气,打了一路的滚地葫芦,爬上宫墙边的一棵树,一根绳子一荡,越过了宫墙。街上已经乱成一片,李越在角落里脱掉一身黑衣,施施然走到西城门口。果然宫里这一乱,人手不敷,西城门口守卫不多,正在关城门。这就更好对付了,李越抢了一匹马就冲了出去,兵不血刃地离开了玉京。西城门外有一片微微起伏的小山丘,覆盖一层树木,在西定就算是山了。李越放慢马缰沿着林边走,突然一条人影闪出来,惊得马儿一声长嘶人立起来。李越在马儿前蹄腾空时已经从马腹下钻到另一边,来人的一击也就落了空,立刻收势:“你怎么才过来?”李越已经没法跟他生气了,倒是有点奇怪:“你怎么还在?”北风也奇怪:“我为什么不该在?”李越安抚马儿静下来,懒散地道:“你家公子的意思,不是让你甩开我去跟他们会合吗?”北风眼里微微带出点笑意:“公子没有说过这话吧?”李越嗤笑:“算了吧,难道我听不出来?”北风跟他并肩而行:“公子是有这个意思,但是既然没有明说,就是还没下决心。”李越看看他,微微一笑:“我以为你对你家公子的话言听计从。”北风一本正经:“公子说出来的话我自然要服从。不过,我还没有跟你打过架,就这么分了,挺舍不得。”李越失笑。想不到北风这样的人也有他自己的幽默:“文程的妻子和女儿是什么身份?”北风严肃起来:“这些你可以去问公子,如果他愿意告诉你,会说的。”李越再次无奈:果然,北风就是北风。第102章往事如流李越跟着北风,在一片山林里找到了文程一行。马车停在山坳里,文程正跟莫田直眉竖眼,斗鸡一样对峙,旁边一个小武冷眼旁观,外加可乐扯着他要跟他玩,好不热闹。一见李越,莫田顿时喜上眉梢,文程却悄悄瞪了北风一眼,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只道:“怎么这时候才过来?快点走吧。”李越勒住马缰:“等等。文兄先说一下,走去哪里?”文程吊起眼梢:“自然是去中元,不然李兄想去哪里?”李越静静道:“既然大家现在同路,有些话,希望文兄还是不要遮掩,索性说明白了,大家也好合作。”文程有些恼怒地道:“李兄这话未免说得太宽了,如此说来,李兄的事情在下是不是也得问问?”李越坦然道:“可以。”文程其实根本也不想问什么。想知道的他都从莫田那里知道了,还问什么?无奈只好道:“一边走一边说吧,还是你希望柳子轻追上来?”莫田赶车,小武被可乐扯进车里,北风开道,文程翻上马背,与李越并肩在马车后远远而行,冷冷道:“李兄有什么话就问吧。不过话说在前头,我未必回答。”李越也不跟他兜圈子:“可乐是什么身份?”文程一怔:“可乐?”李越暗叫不妙,这说的是什么话?连忙改口:“乐儿。”文程皱眉,终于道:“她是柳子贤的女儿。”李越虽然早想到可乐恐怕不是文程的女儿,但却没想到居然是柳子贤的女儿,真正一怔:“你和柳子贤认识?”文程沉吟片刻:“算是相识。柳子贤也是个文人,当年刚刚开府建第之时建了一座文瀚楼,广邀天下文士,聚坐论道,也颇有过些名气。”看看李越,“你该是不知道,那是多年之前了,他也才十八岁,正是意气风发之时。”这些李越自然不知道,想不到柳子贤这贤名还不是假的:“后来怎样?”怎么后来他就没听过这什么文瀚楼?按说如果招揽天下文人,不是应该名气很大的吗?文程有些讥讽地笑了笑:“后来?后来他发现文名再盛,也不能助他当上皇帝,也就淡了。尤其后来他添了个九弟,五岁成诗七岁成文,一十二岁头一次上文瀚楼就震惊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