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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其实可以留给文程去做。不过,如果邹清能对小武多几分重视,自然是好的。李越退出文堂,元恪在外面站着,侧耳听屋里的动静,看见李越出来,做出不屑的样子转头就走,一边有声无声地嘟囔:“再加课也胜不过我……”李越微笑地接口:“你再练也打不过他。”元恪猛地回头怒瞪李越,李越慢条斯理地活动一下手腕:“下午要不要加练?”元恪打个哆嗦,掉头就跑了。他也是自幼学武,但元文浩只有他一个儿子,宠爱得不得了,母亲又是正妃,怎么舍得让孩子受苦?就是教他学武的师傅也不敢严格要求,因此学来的大都是些花架子,就像上次在除夕宴上舞的剑一样,好看是好看,实用性不大。相反的,小武自小流浪,没少在街头巷尾跟人打过架,后来到了柳子玉手下又是做为死士培养,身体素质比元恪其实好得多。再说他从李越那里学到的东西远非元恪学的花架子可比,头一天在武馆上课,两人就动了手,结果元恪被小武按在地上怎么挣扎也起不来,丢尽了面子。李越有心治他,说他脚下没有根基,生生让他扎了一下午的马步,扎得元恪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爬不起来才算完。元恪气得跑到元丰那里告状。可是元丰当年以武起家,深知不苦不能学武,对元恪的哭诉毫不在意,搞得元恪灰溜溜的还得回李越手下习武。因此他现在不敢明着招惹李越,只好在文堂上尽量的鄙视小武。李越看着他嘴硬腿软的跑走,笑了笑,站在了文堂外边。今天是一旬的最后一天,小武今晚可以出宫回府,明日休息一天。皇宫里其实挺无聊的,何况李越又是成年男子,晚上根本半步也不能踏出小武的住处,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能出宫住一天,他和小武都挺盼望的。下午的习武倒是平静地过去了。元恪现在在武馆老实了不少,一声不吭地按李越说的扎马步,李越也就没过份整他。等到课上完,小武简单收拾一下东西,去找元丰辞行出宫。元丰还是在兽苑,一边逗弄几头鹿一边跟身边的人说话。李越看他悠闲的模样,不禁暗想是不是真的同人不同命,想当年他当摄政王的时候,忙得恨不得一天有4时,看人家这皇帝当的,大把的时间耗在动物园……元丰回头看见小武站在兽苑外面,招手让他过去:“听邹师傅说,你读书跟不上兄弟们?”小武憋着气点了点头:“孙儿从前没念过什么书。”元丰嗯了一声:“邹师傅要为你加课,你可得用心学着点。你父王文采出众,你可别丢了他的脸。”小武憋着气继续点头。旁边那个人跟着元丰的话笑道:“皇上过虑了,恒公子有谨王爷那样的父亲,将来读书自然不会差的。”李越知道这个人。当年风定尘那秘室里就有他的资料。此人是皇后的一个远房亲戚,名叫卢罡,当年是元文鹏的侍读,靠裙带关系当上的刑部侍中,此后七八年了再也没动过窝。据外人传说,是因为他本来平庸无才,即使有皇后这层关系,这官职也就到头了。可是文程却对李越说过,此人在做侍读时就从未被师傅责罚过,单从这一点,就看得出来他绝非愚蠢之辈,数年停留在这位置上只怕另有原因。现在看来,元丰在兽苑单独召见他,恐怕文程所说更近于事实。元丰轻轻哼了一声:“谨儿性子太绵软,家中事都做不了主。幸好这孩子倒不像他。”卢罡笑道:“皇上说得是。看恒公子这样子,倒像浩王爷小时候呢。”元丰哈哈大笑:“倒也有点意思。不过浩儿小时候读书可不像他这么差。”小武涨红了脸,硬生生忍住不言不语。元丰笑完了,挥了挥手:“好,回家去吧。后日清早来读书,邹师傅等着你呢。”小武忍气吞声地行礼退出去,一到元丰看不见的地方,立刻走得飞快。李越跟着他的脚步,笑了笑:“生气了?”小武握了握拳,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会念好书给他们看!”李越暗自笑了。小武性子野,脾气爆,但却有个好处,就是能咬牙。这样不服输的个性,再好好磨练磨练,不敢说必成大器,但也不会是平庸之辈。王府里的晚饭吃过,各人回各人的屋子。李越走到自己住的院门口,突然停步:“出来吧。”北风从树影里闪出来,面有不甘之色:“又被你发现了。”李越失笑。这十天他住在皇宫里,一直没有被北风袭击过,还真有点不习惯呢:“有什么事?”“元文景离开时派人给你送了一柄匕首来,说是偶然得到的好剑,正配你这样的英雄。”李越苦笑一下。什么英雄!“元文鹏送了一匹马来,说是给小公子骑。倒真是好马,北骁种的,不容易弄到。不过性子烈得很,小公子恐怕驾驭不了,公子说,这马其实就是送给你的。”“元文鹏?”李越诧异。动作真是快啊,他才刚刚进宫当了十天的教习,礼物就送到府上了?元文景也就罢了,连元文鹏都送他礼物,难道这个教习的位置有这么重要?一个送刀一个送马,倒真是投其所好呢。“文程怎么说?”“公子说你要喜欢就留着,不拿白不拿。”果然很像是文程会说的话。“那书信的事,有眉目了吗?”北风摇头:“不过,文翰馆这些日子开始例查,但动静特别大,公子说,只怕与此事有关。”文翰馆相当于皇家的图书馆兼档案库,除了各种书籍之外,还存档了皇帝进行重大祭祀时的祭文,颁布的各种旨意,甚至还有各代皇子们读书时的窗课,杂七杂八。就连有些皇子自恃文才,父皇庆寿时写个什么祝寿文章之类的,也都存档在文翰馆里。规矩是十年一清查,一是看有没有缺少丢失,二是有些东西年代久远不必再保留的就销毁。这工作很麻烦,真要是彻查的话可能半年都理不清,所以说是清查,其实就是例行的把东西换一换地方,年代久远的往里搬搬,年代近的放在外面。这样的彻查,没有皇帝的授意,谁也不会那么主动尽职尽责。“元丰这是什么意思?是要调查元文鹏的笔迹流出过什么地方?”李越现在只能想到这个。毕竟元文鹏很少出府,更没有什么机会在府外留下墨宝,谁要想模仿他的笔迹,到文翰馆里去找最合适。李越也不信元丰就会真把这事扔下不管,除非他心里已经定了哪个儿子将来继位,不惜牺牲其他人。北风点头:“公子也这么想。还说元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