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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景同速速追查此事,另外,着郎中将崔俊远带兵保护七公主,直至真凶被追拿到手。”“臣妹叩谢王兄。”妣云罗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却并未起身,而是声含恳求道:“王兄,我师兄池砚危在旦夕,王妹身边的不过是些乡野大夫,还望你从宫里派医者,前去为他望诊。”“池砚她救王妹有功,孤王不仅要派最好的医官医治他,还要重重赏赐他。”妣云罗做任何事皆进退有度,周到细致,从不会像妣凰娥那般,置他于尴尬和两难的境地,晋晟王望着因为没有休息好,添了几分憔悴的面孔,只觉得别有一番幽美,当即心疼道:“王妹,昨夜你一整宿没休息,如今我已经派兵过去保护,你大可放心安睡了。”“嗯,谢谢王兄关心。”妣云罗压低声音,暗含了一点哽咽,无声回应了晋晟王,再次俯身一礼,便退出了朱雀台。*望着妣云罗拖着散发色着流光的罗裙缓缓离去,剩下的三人皆心思纷乱。先前听妣云罗一口一个肌肤之亲,要么就是鸳鸯戏水,妣凰娥一想到风光月霁的池砚竟然被其他女人玷污了,便气的肝火直怒,后来被人诬陷杀害妣云罗,懵了一下,只觉这是妣云罗这个小贱人的诡计,可一听妣云罗竟然向王兄求医官,倒有点相信此事十有八九是真,只是想到那池砚明明说好了,要忘记妣云罗,转眼就和妣云罗滚到一起,还为了她连命都不要,简直气死她了。妣凰娥猛地灌了一杯茶水,跺了下脚,便走了。妣水玥木然地跪坐在原地,掩藏在袖子里的手指,止不住地颤抖着,她拼命地控制着自己,脑袋里的那根弦却早已在听到妣云罗与师兄发生关系后、且还为救她而身受中伤那一刻,忽然将绷断。“郗令伊,你方才提为雅南敕封地一事,还没说完,现在赶紧说了,寡人累了,要去歇息。”“是。”郗哲听闻爱徒池砚身受重伤,心忧不已,赶忙将廖国附近那块封地提出来,几句话说了。晋晟王听了,也没有什么别的意见,点了点头便离开了。等晋晟王的身影一消失,直到再也听不到一点脚步声,妣水玥猛然一下子抬起头来,眼神幽暗晦涩无比,她死死地咬紧牙关,撑在矮几上的手肘用力地抵在上面,令上面的茶具发出瑟瑟的颤抖之音。“玥儿,你别担心,大王已经派了医者过去医治,你师兄定然会平安无事。”郗哲听到响动,还以为妣水玥是伤心过度,遂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妣水玥听到郗哲的声音,理智稍微回笼了一点,缓缓松开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有些发白的五指。“师傅,师兄不知情况如何,我实在放心不下,我们现在就去南庄看望师兄吧。”妣水玥双眸一闭,将自己心中的怨恨和不甘收起来,嘴角微带苦涩。郗哲瞧了,有些心疼她,便道:“玥儿,你再坚持一下,等你弟弟有了封地,你就能安心出嫁,所有的一切就会好起来,至于你师兄……”郗哲说罢,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一直觉得池砚稳重内敛,绝对不会因为儿女之事耽搁自己,可是没想到还是出了差池。“玥,七公主在此事上也受惊不小,不如你最近就留在南庄陪陪她。”郗哲对妣云罗的感觉十分复杂。她曾经作为他的徒弟一段时间,是个性子古怪的女孩,可是蓦然回首,却发现对方心智、城府、韧性、野心,无一不具备。若是他在场,眼见这池砚受伤,哪里能如此快的反应过来,并迅速来到宫里,将一切控制在对自己最有利的局面。“玥儿,虞姬的事,毕竟是上一代人的恩怨,你且莫与七公主为敌。”妣水玥听了郗哲的话,身形一顿,想要乖巧的应一声,可是却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口。为什么连师父也觉得她不如妣云罗,对付不了她?明明在小时候,妣云罗就十分惹人讨厌,师父师娘明显要宠爱她一些,师兄虽然偶尔会照顾一下妣云罗,但是她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最多。妣水玥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想不明白,她左思右想,最后心里竟然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定要爬到最高处,将妣云罗踩到脚下,让师兄池砚睁大眼睛看看,到底选择谁才是最正确的决定。师兄,你绝对不可以死,也决不可因为妣云罗而死。接下来,我会让你知道,你心心念着,愿意为她去死的女人,她的身体是多么肮脏,她的人品是多么低劣,没有一点原则和底线。*这边,妣云罗从朱雀台出来后,等医官、司败景同以及崔俊远诸人到齐,刚提着裙摆,欲要登上马车,妣水玥与郗哲便追了过来。“七公主,子墨他伤势到底如何?我和玥想去探望他,不知方便与否?”妣云罗回首望了一眼郗哲,对他点头一礼道:“今日来得匆忙,未曾去看望过师兄,所以情况不明。我知道郗师父和水玥meimei定然十分担忧,所以已经命人准备好车马了,请上座。”妣云罗说完,笑望了妣水玥一眼,眸中带着一股蔑视,令妣水玥倍感侮辱,不由暗暗握紧拳头,待她深吸一口气,想要以平和的眼神面对妣云罗,教她知道,她并未受到影响,然而,妣云罗却已经转身掀开车帘,进入了车厢。妣水玥呼吸一窒,感觉自己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妣云罗来的时候,不过带了几个护卫,乘了一辆马车,但是回去的时候,身后却跟了大队的人马,十分的引人瞩目。“这是七公主的车架,后面跟了那么多卫兵,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公元皓与黎清元见了,当即向崔俊远迎了上去。“昨晚七公主遭到了暗杀,听说池砚为了救七公主,替她挡了三箭,如今生死不知。”崔俊远唏嘘了一声,不知为何,有些感慨。“子墨他果然是对七公主最好的人。”公元皓神色有些黯然,既为池砚担忧,又为输给他而难过。“那个女子还有心思来宫里勾心斗角,便知池砚那家伙死不了。”黎清元冷哼一声,但还是挥手叫来车马,跟了上去。*南庄,在聂淮桑的精心照料下,池砚睡了十多个时辰,终于在正午的时候,缓缓地睁开了眼。他纤长的睫毛颤了颤,转动着眼珠子,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周,再次没有见到想念中那个身影,不由轻笑一声。他曾幻想过,自己受伤之后,小师妹会不会紧张,会不会衣不解带地照顾他,会不会在他醒来的时候,就伏在床边,守候着他……然而,这一切都不过是他一厢情愿,池砚心里涌上百般滋味,正失落着,这时,门口传来吱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