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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规矩不可轻易违背,臣以为当依照祖制,立长为是!”“长幼有序,臣附议。”“臣以为……”“陛下……”皇储之事事关重大从来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决定的,因此皇帝倒是不慌不忙,只看着他们吵,看能吵出什么花儿来。结果一群朝臣吵了大半天也没个定论,最后折子倒是上了一大堆,差点把皇帝陛下的书桌给压塌了。不过争吵的人群中,除了南梁皇以外,倒是有一人也淡定的很,那个人就是礼部尚书云仁浦。除了最开始的那一眼,之后他便再没表示过什么,仿佛一群人为之而争的东西与他没有丝毫关系,他且听着,至于结果如何便听从天命了。这般豁达、淡然,让一群还在作壁上观的官员傻了眼,真是看不清,摸不透。朝堂上吵的厉害,弘文馆内也不甚太平。好些天了武艺课时那些个世家子都跟吃了炮仗一样,只要一点就能着。高郁、高显早有准备,因此一早就离了战局百八十米远,每天练武完就窝在角落里,讨论着晚上的吃食。尤其是高显,每日的日常就是琢磨下一餐吃什么,仿佛除了吃就没有其他事可以关心了。当然,世子殿下的脑袋里装的可不全是吃,也有其他东西。这日对练完,高显瞧瞧着四周众人都在忙自个儿的事,没人注意他之后,就“蹭”的一下跳了起来,跑到娄琛身边,笑嘻嘻问道:“娄执剑,那日我问你的事考虑的怎样?”娄琛反手把剑收入剑鞘,闻言怔了一瞬,迟疑了一下才轻声道:“已经决定好了。”作者有话要说:“真的?那太好了!你快告诉我,你怎么决定的!”高显差点蹦了起来,开心的很,可下一瞬他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连连摆手,压低声音道,“别别别……娄执剑你还是等会回府再慢慢告诉好了,现在说,就本宫这可小心肝儿受不住……你晚点再说,起码得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有些事,是该慢慢说的……娄琛想了想,点头应了下来。两人说的专注,因此谁都没有发现,正一边笑着,一边朝他们走来的高郁。-------高郁【摘花瓣ing】:阿琛会走、阿琛不会走、阿琛会走、阿琛不会走……高显:皇兄,放宽心,娄执剑不会要你的!高郁:你这个小恶魔走开,走开!!!娄琛:你在那儿数花瓣,不如……求我啊!高郁:(⊙?⊙)阿琛你变坏了!!!第49章去留什么小心肝,什么受不住,什么准备?难道高显那日说的都是真的,阿琛真的要同他一起离开了吗?心中像是被绵密的细针扎了一下,不见血,却痛的高郁险些弯下腰来。高郁忽然意识到一个事实——他们平日里玩的再好,关系再是亲密,中间始终也有着一层隔阂。娄琛不是他的执剑,不会一直跟在他身边,不会一直关注的着他,保护着他,关心着他……娄琛总有一天要离开,去追随自己的信仰与理想,去忠于自己要追随的人,而他很可能只是娄琛人生路上的一个重要,但并不会占据全部的目光的角色。他们只是朋友,没有血缘的羁绊,没有誓言的忠诚,娄琛不会对他效忠,也不会……他停下了前进的脚步,静静的看着笑容满面的高显与嘴角轻轻上扬的娄琛,心底第一次有了一种别样的情绪。他嫉妒高显,非常的嫉妒!高郁没有去打扰两人,他怕站到两人面前的时候,心里头的烦闷会忍不住爆发出来,他怕自己会说出一些伤人的话,他怕会让娄琛失望。转过身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高郁收起了眼底的失落,朝反方向走了过去。直到武艺课结束才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听着高显聒噪的声音,同他商量着晚上吃些什么。他态度还同往常一样亲呢却又不会太过亲热,可一直关注着他的娄琛却不知为什么,在看到高郁嘴角的笑容时心头跳了跳。他总觉得高郁态度怪怪的,带着几分孤寂,几分疏离。但就在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高郁却抬头看了过来,那深入眼底的笑容打消了娄琛的顾虑。娄琛摇摇头,心想:一定是自己想得多了,高郁如今的脾性与上辈子大不相同,早不能按照过去判断了。如今的高郁没有“戴着面具”,更不会刻意欺骗他。吃过晚膳,高显拍拍圆滚滚的小肚子,心满意足的拉着娄琛走了。高郁这次没多挽留,只提醒两人回去路上小心,而后也回了含象殿。娄琛照例先送高显回王府,不过这一次气氛可没往常那么活跃。高显上了马车之后就没怎么说话,连看也没看娄琛几眼。直到路走了一大半,街上逐渐热闹起来,一直沉默着的高显才突然转过身来,表情肃然的看着娄琛,一脸正色道:“娄执剑,本宫准备好了!”一听高显换了自称,娄琛便知此刻他的身份已经换了过来,不再是亲近的友人,而是他的主人,靖王世子。可即便如此,娄琛看着一脸严肃,眉头紧皱,像是包子皱了皮一样的世子殿下,娄琛差点儿笑出来。忍了又忍才把笑意憋下去,只轻声道:“殿下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聪慧如高显,一听便知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所以娄执剑,你真不打算同本宫回西北了?”其实刚才在马场,娄琛回答犹疑的那一瞬间,高显就已经猜到了答案。娄琛收起未到嘴角的笑意,起身叩首道:“多谢靖王与世子殿下的提携,娄琛无以为报……”“停停停,别说了。”高显厌烦听客套话,特别是娄琛嘴里说出来的,那些话说的好听但也不过是面子上的敷衍之词。他以真心相交,也希望娄琛以真意回报,因此即使已经知道了答案,他也没有放弃,仍旧想要挽留:“娄执剑,你可要想清楚,只要跟本宫回了西北,以你的能力,相信不日便能在军中崭露头角。南梁也就西北最容易攒军功了,到时候走你父亲的路,锻炼几年攒得一身荣耀,父王再推一把,年纪轻轻便手握军权成一方权贵也不是什么难事,你何必……”高显最后一句话,在娄琛坚毅而果敢的眼神中停了下来。那眼神里透露出的不止有不为人所动摇的坚定,还有一种他看不懂的情绪,像是担忧,又像是心疼。在这样的眼神下,高显忽得语竭词穷,一个字也无法说出口。他知道一切的规劝或利诱都是徒劳,娄琛一旦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