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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给他当向导,让他自己到处走走,准备去教室了,章小高失落地瘪瘪嘴巴,突然捂着肚子张开嘴,半天痛苦地叫了一声,腰越压越低。逢羽早就看出,这人虽然好玩儿,但小滑头很多,认定他是装的,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等他见好就收,然而章小高额头上冷汗越来越多,嘴唇都发青了,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赶紧招手叫了辆出租车,和他一起去了医院。谁知道他昨晚吃了什么东西,突然就患了急性阑尾炎,很快被推进手术室,微创手术半小时就结束了,出来后蔫蔫地躺在病床上,本性不变,话也没减少,不停地跟逢羽扯东扯西。没多久章诺也赶来了,他自带低气压,一过来,章小高滔滔不绝的废话一句也不敢讲了,逢羽也僵着不说话,病房里气氛整个就不好了。章小高说郁乘莱是他哥哥,自然不是亲生兄弟,首先长得就没有丝毫相似,郁乘莱气质清冷,章小高性格嘻嘻哈哈的,看起来也不像圈子有交集的人,不知道怎么就成了兄弟。他一来,逢羽就站起来走到病床另一边,两手揣在衣服口袋里,脸色冷着,两个人都看着章小高,章小高懵懵地坐在被子里,左右兼顾,手足无措,直到章诺问起:“你们怎么在一起?”逢羽看向他,发现不是对自己说的,于是继续保持沉默,较劲儿一样的,但又时不时想用余光往那儿看,几天不见,他头发剪短了,没见他把头发剪成过这样利落随性的样子,换了一个新的面貌,居然更加帅气。真是烦透了这张百看不腻的脸,一稍作改变,就像是换了个法子迷惑她,怎么也移不开眼。章小高说:“在地铁里碰巧遇到的。”章诺问他:“好点了?”章小高头点得像小鸡啄米。“能下床就换衣服出院吧。”他说完转身朝外走,逢羽没料到他对待病人都能这么冷漠,最近到底犯了什么神经?看看可怜兮兮的章小高,没好气地说:“他这才刚做完手术啊,拜托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章诺冷冷地“呵”了声,“你们挺熟啊,你有同情心,你来照顾他。”等他出去,逢羽气呼呼地在床边坐下,章小高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姐,你能先出去一下吗,我要换衣服。”“你现在真的不能出院。”“可我真的没事了啊。”章小高慢腾腾地伸手去拿衣服,这点小伤对他来说完全不算什么,再糟糕的情况都捱过,一个阑尾炎手术算什么?他以后都不敢跟别人说自己做过这个手术,影响形象。逢羽想了想,说:“算了吧,你还是等下午再出院吧,我在这儿陪着你,中午出去给你买点白粥。”章小高眼神乖乖地看了她一会儿,又委屈巴巴地说:“可我哥让我现在出院,我就得现在出院。”“他不是那样的人。”逢羽不假思索地说,沉默片刻,又轻轻叹了气。外面天色阴郁,明明早上还阳光明媚,老天心情转变得太快,翻脸不认人,风呼呼地刮着,树枝摇摆,所剩无几的树叶一点点掉落,但奇怪的是永远都掉不玩,失了鲜活的叶子摇摇欲坠,垂死般地挂在树上。这么冷的天,章小高觉得呆在病房里舒服多了,他不想再让风灌进自己的破洞牛仔裤,不知道该听逢羽的还是章诺的,反正目前逢羽在病房,他就换不了衣服了,又担心章诺在外面等得急了,想拜托逢羽出去看看情况,只见她若有所思,柔和的侧脸面向别处,突然又别向了他,严肃地问起:“他到底是郁乘莱还是章诺?”想起今天早上那个匪夷所思的梦,这句开玩笑似的问话,其实自己也半当真了:“怎么回事?他人格分裂吗?”章小高讶异地长大嘴巴,也没多想就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啊?”逢羽只觉脑子“嗡”一下,醍醐灌顶,又有如一面铜锣被敲响,回音震动着,延续着,让她什么也想不了了,头疼欲裂。第7章第七颗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人来打开,门锁上的识别指纹,是以前他握着她的手指亲手印上去的,而现在,逢羽犹豫了很久才把手指贴上去,站在熟悉的屋子里,总觉得这属于另外一个人,到处都是陌生的气味。卫生间门把拧动,男人裹着条浴巾从里面走出来,他身上还带着水汽,湿头发搭在额前,每条肌rou的线条都很熟悉,她却担心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突兀,同时以审视的眼神观察着,这到底是谁。郁乘莱用毛巾擦着头发,见她突然出现,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他身子猛地一顿,明显被她吓住了,呼出一口气定定神,问:“什么时候来的?”逢羽朝他走近了一点,试探道:“郁乘莱?”郁乘莱笑了,继续低着头擦拭头发,侧着脖子看着她。他再从卧室出来时换上了身休闲的衣服,头发还没吹干,逢羽拿过毛巾,让他坐下,把毛巾包在他头发上,轻轻地擦拭,怕她这样跪着身旁会累到,郁乘莱两手掌握住她的腰,把人抱到大腿上,让她和自己面对面坐着。手依然放在她腰上,渐渐往下滑,她单薄的胸在他脸前,味道香香的,柔嫩的指尖在描绘他肩胛上几道年头许久的伤疤,让他痒痒,干脆握住,放在唇间亲吻。“你认识章小高吗?”逢羽仔细地看着他的表情,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那或许能带给她一些答案,而郁乘莱对此明显是一无所知的,他甚至认为那会不会是以前学校某一个擦肩而过的同学,或者是自己公司里的一个不起眼的职员。“章小高?”他把这个名字在脑海里搜刮了一边,笃定地说:“不认识。”又问,“他是谁?”“那章……”后一个字被卡在喉咙里,怎么也不愿发出音。逢羽放下毛巾,抱住他的脖子,看不到她的表情,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手掌在她背后抚摸,问是不是不舒服,温热的气呼在耳根处,被她抱得更紧了,郁乘莱哭笑不得,拍拍她,说:“小羽,我快喘不过气了。”他叫她小羽的时候,让以往在一起的时光一股脑涌进她心窝里,都是快乐的事情,但在这个时候很让她难受,逢羽说:“郁乘莱,你别在离开我了行不行?”半轮橙红的落日从窗帘的缝隙窥探,□□已过,从乱糟糟的床上下来,逢羽随便翻了件郁乘莱的上衣套在身上,他还在睡,她看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了。身体被他占有过的感觉强烈,也变得敏感,懒懒的不想动,又趴回床上,动作轻轻的,担心吵醒到他,看着这张好看的脸,真怕一睁眼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有预感似的,他眼皮下轻微滚动了几下,慢慢睁开,透过遮盖着眼睛的睫毛,逢羽紧张地盯着他的瞳孔,在里面看到了她自己,以被在乎的方式。他伸了个懒腰,捏着她的脸颊亲亲,在床上温存几分钟。起床后,郁乘莱去卫生间洗把脸,逢羽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