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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都没怎么吃,如果你不嫌弃,我就随便做点,将就着吃。”王文旭当然是不可能拒绝了,喜滋滋地跟着他一起上去。?“哥,你和谁一起住啊?”王文旭一进门就看到鞋架上不同尺码的鞋,狡黠地笑:“女朋友?不过这鞋看着不像女孩子的啊。”沈循川一默,而后笑笑:“哪有什么谁,进来吧,不用换鞋了。”得找个时间收拾一下屋子了,心里想。他让王文旭先在客厅休息一下,自己去厨房做饭。这两天他一个人都是简单做饭吃,没心思去买菜,这时候没有来得及准备,打开冰箱才发现家里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他叹了口气,为难说道:“文旭,呃......吃鸡蛋面可以吗?”?“......”?“文旭?”没听到回答,沈循川走到客厅里去,也没见着人,有些奇怪,又叫了一声:“文旭?”?这时王文旭慢踱踱地从卧室里走出来,目瞪口呆,嘴巴大张得可以放下一颗鸡蛋,面部扭曲地说道:?“沈哥,你喜欢男人?”——————徐子流心烦意乱,以至于忘了把放在车上才买的衣服提回屋里。陈妈听他说晚上在外面吃,又见他这么早回来,问他吃饭了没,他说没吃,接着改口说吃了。听得陈妈哭笑不得,问他到底吃没吃。徐子流沉思了一会儿,却没回答她的问题,直接问:“酒精过敏的话会很严重吗?”陈妈赶忙走近上下左右地瞧着他,发现没什么异常后才松了口气:“有的严重有的不严重,要分情况,怎么了?”?“那喝了酒后身上很快就出现红斑,呼吸紧促,这个严重吗?”徐子流继续问。?“不算严重,我还听说过因为酒精过敏导致死亡的。”??14徐子流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和沈循川一起过了十年,他居然不知道他对酒精过敏。印象中,他的确没有见过沈循川喝酒。那个叫王文旭的说,在他们一次部门聚餐中,沈循川不想搞特殊坏了大家兴致,便也端着酒杯开始喝,结果喝着喝着就摔倒在地上,问了后才知道他是过敏了。那个王文旭还说,沈循川的额头擦着桌角,出了血,留了伤口,可他脑海中根本没有沈循川受伤的记忆。今天他忍不住轻轻撩开沈循川额角的头发,才发现那里果然有一道细微的伤疤,心里突然打翻了五味瓶,是难以形容的滋味。那条伤疤刺着他眼睛,以至于不敢再去看沈循川,只想赶快离去,离他远远的,才会让心里那种羞耻感减少几分。那种和一个人生活了十年,却发现还是不够了解对方的羞耻感。—————沈循川吃完一桶泡面后,就开始收拾东西,或者说,开始收拾徐子流的东西。他把所有与徐子流有关的衣物都分类收好,唯独留下的,就是床头柜上摆放的两个人的合照。?照片里是他们搬新家,他亲吻着徐子流的脸颊的自拍,其实是他趁对方不注意时凑上去的,洗出来后买了个相框裱上,被徐子流嫌弃了好久,最后还是被他放在那儿一直到现在。那天王文旭震惊的反应其实也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他很少在工作时候提起私事,也很少像那天一样和别人出去闲逛,只有身边有徐子流,他才能提起万分兴趣去做任何事。沈循川想开口说两句,话到嘴边最终也只能沉默,认命一般不做任何解释和安慰。知道自己的同事喜欢男人,肯定很不能接受吧,沈循川想。他盯着相框发了会儿呆,想着是不是应该给徐子流发个短信,一会儿又在想那个人现在肯定不需要这些了吧。?一时间觉得自己的收拾太过多余,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几箱东西,过了半晌又把它们好好地搬到一个角落,还拿着几张废报纸把它们遮住,避免了灰尘。可是,他很想很想给徐子流打个电话,或者发条消息过去也好。说什么呢。——小流,你的东西还要吗?——小流,你开心吗?——小流,你想家了,就不想我了吗?第二天去公司的时候,王文旭依旧没来。昨天,对面的位置就是空着的。沈循川兀自低叹一声,那天下午王文旭还是没能留下来吃饭,看他匆匆忙忙离开的样子,相必是被自己吓着了,来了之后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面对。他垂头想着,没注意到对面的人已经站着一个人。“沈哥,早。”“早。”他习惯性地回答,然后倏而抬头,看见王文旭平和地望着他,和平常相差无几。眼睛里没有厌恶和疏离,对他来说就已经放一点心了。可摸不准对方到底是个什么心思,生怕难得的朋友关系有了隔阂,沈循川试探地问:“你是不是......”看他迟疑的模样,王文旭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安抚地对他一笑:“沈哥,那天我是太震惊才走得那么急,不好意思啊,其实我一点都不介意这个。”他皱着眉想了一下:“是他吧,上次一起吃饭,表情很臭的那个男人。”?听到别人说徐子流不好,沈循川下意识解释:“是我对他不好,他才那样的,其实他笑起来很好看的。”徐子流认真笑的时候,眼睛里都会出星星。“嗯,长得是挺好看的,”他回忆起那张脸,好奇道:“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啊?”“十年。”“什么?!卧槽,十年了?”王文旭再次震惊了,难怪他从来没听说或者见过沈循川夜不归宿,除了公司里偶尔聚会,几乎每天都乖乖按时回家,原来是家里有个自己的宝贝啊。“能在一起十年,那你们感情应该很好了吧?”沈循川苦涩一笑:“我们现在的状态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嗯?在冷战?分手?那天你过敏他表现得也不是很绝情啊。”王文旭自己冥思苦想地猜测,没发现对面人脸色已经变得灰暗。想起那天徐子流前一秒还是关心的眼神,后一秒就毫不留恋地离开,沈循川如同置身于温暖冬阳与寒冷冰窖两重天,心里面翻江倒海难以平静。他的心被外面的雨敲打,一下一下疼着,面上不动声色,说:“应该是吧。”冷战也好,结束也好,反正都是一样的,都是一个结果,那就是徐子流已经不在他身边了。实在不想谈论这个,他随便找了话题:“昨天你怎么没来?”“噢,我爷爷过世了,赶回老家去。”“......”沈循川暗暗责骂自己多嘴,“对不起,我——”?倒是王文旭无所谓地摆摆手:“老人家嘛,生老病死,很正常的,没事。”?沈循川听他这么说,自己也松了口气,微微点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