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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楼房的圆柱之後,早已没了那人的影子。隐月袭影--72(弱攻强受)建档时间:9/182008 更新时?柳月澜自从那天过後也没再见过云郗影一面,说他完全不在乎也是不可能的,有时候他总是心底有个小小的希翼,在庄里能遇上云郗影,再察言观色一番看他是不是还在生气,自己再来认个错。免得两人再维持这样两不相问的关系,让柳月澜也觉得难受,毕竟与他相处久了,才发现有云郗影在身边视乎也即为一个习惯。难免夜晚伸手在身边摸索一下的时候,习惯性把个人抱在怀里,相互慰藉一下,竟发现一片冰冷,少了平时熟悉的温暖,落寞惆怅便悄然滋长。人啊,总是习惯了温暖之後,就难以再抵挡寒冷。柳月澜闲时无聊想太多,也不免心底自我嘲笑起来,他是被利用惯了,反而自己也对人家奢望起来,习惯了有一个人在身边的感觉,此刻竟觉得有点突兀,但再怎麽不舒服,他也没忘记自己的身份,纵使与自己有再多的亲密接触,那人仍旧是尊贵无比的一庄之主。任怎麽默默的期待,这个期望还是落空,他在府上若不步入影柳院的话,根本就没有见到云郗影的可能。或许柳月澜心底总隐藏着一股不为人见的傲气,以致于他可以与云郗影僵持到这一地步,他不是有错不认,逃避不改之人,他再三思量也觉得这次不是自己的过错,自然而然不愿先低这个头,一思及若是那人先低这个头,与自己不多计较了,想想连自己都觉得荒谬,看来这次还是要归咎于自己身上。这天他就坐在下人活动的院子里休息,跟花匠到花林那边做了几天功夫,基本上就没什麽可做了,账房的事情,阳伯不可能叫他来插手,所以,他的生活又再度无聊起来。他申了个懒腰,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把手覆在额头上,仰着头看,耀眼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柔柔的打下来,斑驳而透明,接近盛夏的时候,葱郁的光景既让人感到充满活力却又让人懒惰。他有点怀念起影柳院里的柳枝与那片漫天的莲叶,望月亭里的风光及那人在书房埋首思绪的背影。“怎麽一个人在这里了”身後一道声音响起,柳月澜扭过头来发现来人正是管家阳伯,连忙站了起身,腼腆的一笑。“阳伯,是你啊”“坐啊,我从那边看见你一个人在此,觉得有点热便也过来阴凉一下”“嗯,此时已是盛夏,扬州的天气也很炎热呢”“怎麽今天不去花林那边了,花匠跟我提过了,说你很帮得他手,原本要十日左右的工作有你的帮忙,几天就完成了,正想好好谢谢你呢”“阳伯你别开玩笑了,我跟老伯学到了很多东西,是我要谢谢他才对”阳伯委婉一笑,转过头去眼神掠过眼前的风景又继续道“好几天了哦,你还呆在这里,庄主还不让你回去他身边”没想到管家会突然提及这一件事,楞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摇了摇?“我这几天都没见过庄主,不知道他还在生我气吗”“呵呵,你真的这样认为,到底是他在生你气还是你在生他的气,在我看来,倒觉得是你们两在斗气”管家意味深长的盯着他,让他不自觉的低下了头,有种恍然的感觉。“恕我直言了,我不知道你跟庄主在杭州发生了些什麽事,我跟在庄主身边也有二十年了,庄主对人对事的习惯我不敢说我一清二楚也起码十分熟悉,对他来说,特别之人除了沈公子外,你就是第二人了,虽然你说是他小厮,但你们之中结交而成的兄弟之情或许是我无法了解的。但能让他做到这样的地步,云庄之内就只有你一个”柳月澜细细的听着,忽然明白他想说些什麽,按常理来想,两个男人结交的自然是兄弟之情最为妥当,但管家理解错了,他们两人不是单纯兄弟情谊江湖豪气之类的东西,而是rou体上的更深的牵绊。“以庄主的性格,若是真的惹到他的,他绝不可能会让他留在云庄,当真动怒了,惹他之人还不一定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而你试着问问自己,你真的当他是庄主,当他是你的主人来看待吗,身为下人理应没有跟主人讨价还价的资格,更没有说你这般惹怒了主人还敢不敢去认错的笑话”“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的”“别跟我说对不起,我没有怪责你的意思,我只是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主仆之分的定义在那里,你可有了这个觉悟,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站起了身子,拍了拍柳月澜的肩膀後就走了,留下一脸茫然的柳月澜在那里。隐月袭影--73(弱攻强受)建档时间:9/192008 更新时?反复消化刚才阳伯所说的话,柳月澜静下心来细想,甚至开始抚心自问,自己到底置云郗影于那个位置,头脑开始回忆家里还没落魄前自己与书童相处的关系便有片刻了然。或许吧,于自己而言云郗影的存在太过于特别,毫无头绪的关系只会让他不知所措,说他们是情人,连柳月澜自己都要嘲笑起来,天下间没有那对情人是他们这样的吧,况且他们也不见得是两情相悦,於云郗影来说自己则是无奈中的无奈吧。说是主仆,的确,但个中又增加一层rou体关系,苦思冥想柳月澜始终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关系来归咎于他们俩。既然静下心来细细分析,还是确定了一样东西的,他承认云郗影在自己的心中还是处于特别的位置,说不清那是什麽,他此刻也还不想去探究,毕竟他脑海里还时刻记忆着,在这个朝代里,断袖分桃之情还是要被掩埋起来,见不了光的,两个男人能有什麽样的关系。“人家还是个庄主,明天还是去院里跟他道个歉吧”柳月澜最後喃喃地道。“庄主?他到苏州办事去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你不知道”聂晋宇有点惊讶的问道。就当柳月澜有这个决心认错的时候,偏偏云郗影却带着云濯出门去了,从聂晋宇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柳月澜顿时像个xiele气的皮球,神色马上黯然下去。“哦,我没听庄主提起”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便低下个头来作个掩饰,于心底哑然,他当然不知道了,因为他已经跟他好些天没见面没说话了。“聂少,你有事吩咐吗,没有的话我先下去了”“嗯,走吧”柳月澜在心底惊叹原来没有多少个人知道他把庄主给惹怒了,难道就如阳伯所说的那样,自已对云郗影来说还是有点特别,烦闷中心底居然划过一丝雀跃的情绪。一早计划好的目的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