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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收起心神,仔细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才刚刚开春,天气寒冷,林中安静的可怕,连鸟叫声也没有,只有不时雪从松枝上落下的声音。松树林不比其它,错杂的松针茂密的交织在一起,其中小路蜿蜒隐蔽,地形复杂。这样的安静太不正常了,祁澈抬手阻止军队继续前进,东来抬起前腿嘶叫一声,在原地转圈。东来是祁澈野外驯服的野马,又是名贵品种,对四周的危险十分敏感,祁澈听到右侧林中发出松枝被下压时的吱嘎声,立即将头转向右边,一支箭划过空气嗖的射向祁澈。祁澈偏头堪堪躲过,接着越来越多的箭射了过来,祁澈忙抽出马背上的佩剑抵挡。祁澈翻身下马,手持盾牌的士兵立即挡在他身前,祁澈用剑挑开几枚箭,飞身越过身前的士兵,弯腰进了林子。“王爷……”尹越腾见祁澈以身犯险,挑开身边的箭忙跟了进去。顾川上前想跟上,又停了脚步,对自己身边的精兵道“百夫长,带自己的人跟上,快。”最后边的一个百夫长忙带上自己的一百人,紧随薛云进了林子。许是怕被发现,祁澈一进林子,箭便停了,林中又恢复了安静。祁澈提着箭慢慢往前走,耳朵仔细的听着四周的动静。地上铺了密密的松针,不时覆了一些没化完的雪,祁澈走到一颗枝叶较密的松树下,地上的雪多了起来,将枯黄的松针全然盖住了。又往前走了几步,祁澈放慢了脚步,捏紧手中的剑,接着迅速回身,提高剑向松树上掷去。一声闷哼之后,一个披松针,穿着白衣的蒙面人从树上落了下来,胸前插着祁澈的剑。祁澈上前拔了剑,转身准备继续走。尹越腾刚刚赶到,惊呼道“王爷小心。”一枚冷箭从祁澈侧边射来,祁澈听到尹越腾的惊呼,抬剑来不及挡,侧了个身避过了脖颈,箭自前边穿过血rou射穿了肩膀,接着树上跳下数十多名身着白衣的蒙面人。祁澈哼也没哼一声,挥箭斩断箭尾,和尹越腾一起迎了上去。紧随尹越腾的精兵也迅速加入了战斗。黑衣人的人数不多,手持弯刀,招式也十分野蛮。尹越腾边站边退到祁澈身边,对正在应敌的精兵道“留活口。”精兵几个人围杀一个,加上祁澈和尹越腾两个武功高强的,蒙面人片刻便落了下风。蒙面人首领看祁澈一方人数众多,自己战的越来越吃力,本来正和祁澈过招,见不敌,便将身边的一名同伴推向祁澈,自己几个纵身,脱离的打斗。祁澈挥剑刺中扑过来的蒙面人,阻止尹越腾道“莫追。”其他人看首领跑了,也开始边站边退,尹越腾放弃追最先逃跑的首领,几招生擒了一个蒙面人,将剑架在他脖子上。蒙面人只跑了五六个,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些尸体,溅出的血将地上的落血染成了红色。祁澈上前用箭挑开蒙面人脸上的白布,看他一脸倔强,嗤笑道“这么几个人,还敢来暗杀”“呸……”祁澈抬手以袖挡住蒙面人的吐沫,对尹越腾道“掌嘴”尹越腾使了十成的力,还夹杂内力,一掌下去,蒙面人脸颊上的骨头便碎了,牙齿混着血飞了出来。“谁派你们来的”蒙面人不仅不回答尹越腾,还低着头呸了一声,祁澈挥手一剑斩下了他的头颅,冷声道“小人行径。”“王爷……”“无妨,能查出我们行军路线的,也只能是郑故。”“这些鲜于人貌似只是想伤了王爷,并不想半路偷袭大军。”祁澈将染血的披风扯下扔了,看着一地的尸体道“他们只是想拖延行军的时间,走吧”“王爷,属下先为你处理伤口。”“先出去,大军还在外边,将我军的尸体抬出去。”出了林子,顾川便迎了上来,看到祁澈肩膀上得血,大声道“军医。”尹越腾扶祁澈坐下,松开他的衣服将肩膀露了出来,看了一眼祁澈道“王爷,属下拔了。”祁澈点点头,尹越腾捏着箭头,从后肩一气呵成的将剑拔了出来,祁澈哼都没有哼一声,额头上却已渗出的汗。“缝合吧。”尹越腾让开,军医拿棉花蘸了酒,将伤口处的血清理干净,上了麻药,用烈酒泡过的线为祁澈将伤口缝起,前后上了金疮药之后用纱布缠了起来。“王爷,千万别撕扯到伤口”祁澈拉起衣服,尹越腾递了一件干净的披风“王爷,在此处休息片刻?”祁澈起身拉好衣服,系上披风道“出了林子再说,将尸体就地埋了”顾川安排人将死去的精兵尸体埋了,让随军记下名字,和尹越腾到后方准备出发。东来似乎闻到了祁澈身上的血腥味,蹭了蹭祁澈的脸,鼻子里呼出几口热气。祁澈拍了拍他的脖子,翻身上马。尹越腾到后边牵了自己的马,对顾川道“你断后”然后策马走到前面,跟在祁澈身后。走出林子之后便是大道,尹越腾看了看四周空旷的地势,劝祁澈道“王爷,这里地势空旷,不会有埋伏了,休息会儿吧”祁澈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再走半个时辰”“王爷,你的伤……”“行军的速度不可耽误,休息的时候再让军医过来看便是了。”说着便继续策马前进,尹越腾也只好跟上。大军到了笤州城外,祁澈才下令轧营休息。此时天色擦黑,已经不止行了半个时辰。祁澈的营帐轧好之后,顾川带着军医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医童。祁澈解下披风,吩咐顾川道“去城中告知知府,大军明日一早进城,让他清好路。”“是”军医打开随身的箱子,取出药和纱布,有接过医童手中的药,端给祁澈“王爷,小人检查一下伤口”军医是一直跟随祁澈行军的,医童祁澈倒是没有见过“刘大夫什么时候收了个小徒弟。”刘骞解开缠在祁澈身上的纱布,边检查伤口边道“是这次回京才收的,叫陈谅,原本是保仁医馆的小厮,从小没了爹娘,怪可怜的。小人看他有几分资质,在那里又处处被人欺负,便收了徒,是个勤快的,就是人闷了一些。”祁澈喝了碗中的药,看了一眼为刘骞递东西的陈谅,没有说话。待刘骞检查好伤口,重新上了药离开之后,祁澈才写了一封信对尹越腾道“派人回一趟王府,今日初十了,闫鸠该已经到了京城,将信交给王妃。另外,盯着点那个陈谅。”尹越腾接过信道“王爷这几日可是在担心公子。”祁澈点点头,手指轻轻扣着桌子道“也不知道闫鸠靠不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