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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小皇子,还是很喜爱的。小皇子刚生下来,他的母妃静妃给他取了乳名“喜儿”,之后皇宫的礼官遍翻古书和典籍,呈了上百个名,景帝都觉得不满意,最后,还是他自己敲定了一个字——“和”。大夏景帝一朝的这第一个皇子,就叫“萧和”。想到这个字的那一天,萧乾连夜飞奔出了皇宫,来到了京城东城区这座小宅子。李承欢刚刚睡下,却被他从床上扯了起来,他像世间所有的父亲那样为给这个新生命取名而欢喜:“萧和,就叫萧和。顺也,谐也,不坚不柔,是为和。叫萧和,承欢,你觉得怎么样?”李承欢迷迷糊糊的,觉得两个人离得太近,他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于是他闭了眼睛,说:“萧和,很好,就叫萧和……”过了一会儿,他觉得有吻落在自己的唇上,很好,很温暖,这就足够了。作者有话要说:心疼我的承欢……第37章不是红颜非祸水以勤勉著称的景帝亲政以来,第一次缺席早朝,百官都在金殿上候着了,结果却等来一句:“今儿个不上早朝了,各位大人,都散了吧。”朝臣议论纷纷,户部的章大人犹犹豫豫凑到周元谨身边来,问:“周大人,你看……”周元谨倒是并不在意,只说:“皇上兴许是龙体欠安,各位大人若是没有要紧事,就都折子上说吧,若是有急奏的,午后再进宫面圣,兴许也就能见到了。”我只能说“兴许”,信不信,你们看着办吧。出了金殿之后,周元谨没有立刻出宫,而是去了一趟四司六坊。四司六坊管宫务,在其中任职的,都是女官和宫女,或者宦官,一般来说,和朝臣是没有什么联系的。但他既是丞相,要去也就去了,只不过多了千百双眼睛盯着。消息下午就传进了王武帼的耳朵里。翠袖在她面前欲言又止,王武帼见了,淡淡地说:“有什么就说吧。”翠袖垂了眼,道:“上午周丞相见了陈大宫,问起了……李姑娘。”王武帼停笔,惊讶道:“李姑娘?”翠袖微抬头,又垂了眼下去,说:“是。六坊那边的已经被问过了,估计很快就要到咱们这儿了。”王武帼搁下了笔,揉了揉眉心,说:“备轿,出宫。”王武帼来的时候,萧乾自然已经回宫了。她问李承欢:“皇上昨晚……是不是在你这儿?”李承欢没有回答,算是默认。王武帼虽然早知道肯定是这样,这个时候也难免叹口气,心里默念道:王家的列祖列宗,武帼对不起你们。她盘问李承欢和周元谨的关系,李承欢自然告诉她,他们是同窗兼好友,前些日子还见过面。“他在宫里打听你的消息……”“我?”“是李德贤。”王武帼说,“这倒是没什么所谓,我要有意敷衍,也就敷衍过去了。只是,”她看向李承欢,说,“承欢,他若是知道了自己儿时的同窗兼好友成了圣上的枕边人,为人臣子,他会怎么想?”李承欢心一惊,王武帼又说:“承欢,你要知道,他是圣上。今日圣上没有去早朝,整个朝堂乃至后宫,都议论纷纷。要是再因为你造成君臣嫌隙,皇太后……就不会坐视不理了。”李承欢干瘪瘪地笑了一下,说:“自古红颜……多祸水么?只可惜,我不是红颜。”王武帼看了他一会儿,说:“你要真是红颜,那倒好了。”丞相府的下人在收衣服的时候,发现了一件颜色鲜艳的。府里人都知道周大人从来不穿颜色这样鲜艳的衣服,于是拿去问小满。小满一见就想起来了,他不喜欢那个李公子,也就悄悄收了起来没有跟周元谨说,谁知有一天早上周元谨更衣的时候竟然想起来了,问他:“小满,上次承欢来府里,换下来的那件衣服呢?”小满不情不愿地搭了一句话:“哪件?”“就是……”一边穿衣服,周元谨一边微眯眼睛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那件瑰红色的。”“哦,被我收起来了。”“把衣服包好了,下午我们拿去还给他。”“一件衣服而已……”“好了,轿子备好了吗?随我进宫吧。”作者有话要说:世间所有的甜,都是为了后面的虐第38章火折子和瑰红由新任丞相一手主持的武官制度改革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了,早朝过后,景帝在清心殿召见了丞相,君臣谈得很是投机,实际上,大夏的武官制度和兵制,自左丞相时期就开始改革了,现在要做的,不过是将此项改革继续推进下去。周元谨要做的,只是将改革彻底进行下去,而如何平衡文武官员的利益得失,就是这位皇帝要cao心的了。拿件儿衣服,小满磨磨蹭蹭磨磨蹭蹭挨了小半天儿,结果到李承欢的小宅子的时候,已经是夜幕将临了。宅子里明明还有灯光,但门却是紧闭的。周元谨自己上前去拍门,开门的是秀容,她没见过周元谨,还待问几句,周元谨就直接拨开她往屋里去了。“承欢呢?他在哪个屋?”秀容追着他喊:“你这人怎么这么无礼?我还没说让你进来呢,你就自己闯进来了。哎——你站住!”“秀容,怎么了?”看到李承欢开门出来,周元谨正待上前去,忽然又有一个声音插进来,问:“承欢,怎么了?”景帝萧乾出现在李承欢身后,于是,白天还在清心殿里商谈国是的君臣二人此时在这个小院儿里大眼瞪小眼。周元谨震惊之余,惶恐地跪下行礼:“臣——周元谨,参见皇上!”萧乾端起架子来,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周爱卿,平身吧。”气氛一时间有点儿僵硬。李承欢看到小满手里的托盘,走过去拿起那件儿衣服,客气道:“一件衣服而已,难得你还专门跑一趟,让下人送过来也就行了……”“这件衣服,你不是说,已经不见了么?怎么会在他手上?”景帝语气不善,李承欢竟然有点儿紧张。“算了,”他拿过那件衣服,把它扔给了红叶,说,“既然不见了,那就让它不见了吧。”红叶低头应道:“诺。”接着,一手打了个火折子,把干燥的衣服点着,烧了个干净。丝和棉烧焦的气味很是刺鼻,不过很快就飘散在空中,风一吹,就稀薄得闻不到了。李承欢常常想,这一夜,或许就是他们的悲剧的开端。然而他们的悲剧,又不仅仅是从这里开始,或许从静妃诞下皇子的那一刻就开始了,或许从秦萧变成萧乾的那一刻就开始了,或许从他被掳到大汗的那一刻就开始了,或许从景帝下令选妃那一刻就开始了,或许从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