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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收归到一处,封印在‘无底墓‘中,防止世间再起战乱,而后又把易引起人贪欲的金银悉数投入墓中,以圣璜玦为打开无底墓的唯一的钥匙,由王室代代相传。”“不错,圣璜玦一共有两块,其中一块是翡玉,另一块是翠玉,二合一才是完整的圣璜玦。虽然后来圣主子孙为争王权使天下四分五裂,但圣璜玦从来都是王权的直接象征,这两块翡翠一直都掌握在中洲大地王朝的统治者手里,经由每一代皇帝世代相传。夏威武帝在征战中土大地的时候,得到了这两块翡翠,然而这之后,其中一块圣璜玦却落到了蜀王室手里。”多罗猛地抬起头来,说:“难道那个邺镇,跟圣璜玦有关?”拓尔跋在他面前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脸颊,说:“你还是不够聪明。一直以来,得圣璜玦者,得天下。十年前大夏灭蜀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得到圣璜玦。老蜀王死了,圣璜玦也不知去向,但我最近却得到消息,圣璜玦出现了,有人要拿他复兴蜀国。他们弄出了一个圣巫女,说是秉承巫神的神谕,要把异教人从蜀国驱逐出去,现在整个蜀地各个部落的巫女都受到了号召,要在巫神祭祀上承接神意,萧乾想必也是听到了风声,才会亲自跑来西蜀。而我们要做的,是把两块圣璜玦——都抢过来。”拓尔跋奉行这种“抢”的强盗主义,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可掩饰的。“这天下,在以前,可以是大夏的,也可以是蜀国的,但到了我拓尔跋这里,就只能是大汗的!”多罗激动得有点儿颤抖,问:“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拓尔跋摸了摸他的眉骨,多罗颤颤地闭上了眼,就听到他说:“我们要做的,是静观其变,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伺候好我。”说着,一把打横抱起他,扔到了床上。夜晚的平安客栈陷入深沉的宁静,甲字一号房里,流烟和惬云跪在地上。一个说:“巫女,山上来信,我们不能再在清和城里逗留了。”床上的邺镇却并不以为然:“我好不容易才看上个人,还没开始下手呢,怎么能现在就半途而废了?”“巫女!”惬云有点儿急了,“祭祀在即,我们真的不能多待了。”这么一说,邺镇更不给她面子了。他从床上翻身坐起,说:“流烟,告诉她,跟王公觳说,要绿河归顺他,可以,但别随便在街上拉个人就说是圣巫女。圣巫女早死了,蜀王室的女人,一个都没有留!男人也一样!他要是敢称自己是圣巫女,好,虽说几百年来圣巫女都是女人,但既然巫女都可以是男人,圣巫女也没什么不可以,但他要是敢随便找一个人都称圣巫女,我邺镇可不承认!”惬云脸上的表情很尴尬,流烟摆了摆手,叫她出去,等房间里只剩下她和邺镇两个人的时候,才说:“巫女,来都来了,总不能不去吧。”“流烟,你也别觉得你跟我很亲近,惬云是王公觳的人,你是酋长的人。酋长的话,我听,你的话,我不高兴就不听。”流烟仍是笑眯眯的,说:“巫女,我的话也是酋长的话,据说这个圣巫女——还真是蜀王室的女人。”邺镇看向她,流烟继续解释道:“上一任的两个圣巫女,是老蜀王琥的女儿,十年前锦城城破、老蜀王升天的时候,给老蜀王陪了葬。而老蜀王的儿子,王公煜的两个女儿更是在十五年前王公煜病死的时候就给他陪了葬,但实际上,王公煜根本就不只两个女儿。”邺镇瞪起了眼睛,流烟就知道他会是这反应,卖了一下关子,说:“王公煜二十二岁的时候,王妃生了第一个女儿。紧接着第二年,第二个女儿就出生了。之后整整过了二十年,才有了一个王公觳。但其实在此期间,王公煜的一个妃子还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只不过按照蜀王室的惯例,既然已经有了两个将来要成为圣巫女的女儿,那么这第三个,就是多余的。但是王公煜不忍心看着自己刚出生的女儿被处死,于是托人悄悄把这个孩子送出了宫,从那以后,这位王女就一直流落民间。”“那这么说……”流烟打断了他,说:“这位王女后来跟一个大夏人成了亲,并且生下了一个女儿。王女因体弱多病,很快就病死了,而这个女儿,就是王公觳找到的圣巫女,现年——二十一岁。”“厉害呀——”邺镇听得啧啧点头,“这个王公觳,连这都能查得出来。这么多年,难为他在大夏人眼皮子底下装得一手好傻。”“若不是蜀国亡了国,这位圣巫女,也不会被找出来。她就是巫神留给我们的指引啊——早在五十年前,巫神就给了王公煜神谕,为蜀国留下了这一个王室血脉。我们自然应当感念巫神的恩赐,虔诚祭祀,把异教徒们从这片土地上彻底赶出去。”“好,我答应了,明天就上山。”萧和被红叶抱了去,李承欢一个人睡到半夜惊醒,忽觉床边有人靠近,顿时警觉起来,唯恐是什么刺客。窸窣声响,那人伸手来撩帘子,他悄悄握紧了藏在枕下的匕首,等那人一靠近,翻身而起就把匕首举到了胸前。明晃晃的匕首反射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李承欢和萧乾均是一愣。萧乾稍微惊讶地挑了挑眉,随即就慢慢把匕首拨开,缓缓说:“反应倒是挺快。”半夜醒来,李承欢觉得口中有点儿干,慢慢把匕首收回鞘中。这是他进蜀地之后买的,萧乾也知道。“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过来干什么?和儿呢?”萧乾在床边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他。李承欢只觉得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整个身子都僵了,不敢动弹分毫。随后就听见萧乾说:“起来,我们连夜赶路,去锦城。”说是去锦城,但他们走的却并不是官道,而且萧和、红叶和张怙都不在。李承欢心知这其中肯定有不寻常的地方,但一路上并没有多问。两人在将近天明时分来到了一个村庄外头,村口的牌坊破败不堪,看不清上面的字迹。萧乾领着他过了牌坊,进村走了一段路,就被人给拦下了。“你们俩个,是从哪点儿来的?”拦人的是几个精瘦的汉子,cao着一口浓郁的蜀地口音,说的也是地道的蜀语。李承欢刚想用蜀语回答一下,萧乾就突然拉住了他的胳膊,用汉话说:“几位大哥莫怪,我们是从大夏来的商人,听说这山中多宝物,所以特地来见识见识。我二人听不懂蜀语,几位大哥可会讲汉话?”李承欢转头看了萧乾一眼,想抽出手,萧乾却把他抓得死死的。这时就见那几个人交头接耳了一阵,说话的声音太小,李承欢对蜀语也不甚熟悉,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过看他们的样子,能猜到说的正是关于他们俩人的。其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