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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他已见过,那么余下的,不就是那位被众说纷纭、背地里甚至被乱嚼舌根道什么“出身低贱”的六殿下吗……?苏晏立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饶是那般心情复杂,苏晏仍旧扶着这凤子龙孙靠着墙站直,又问道:“受伤了吗?”他抬起一张小脸,比起皇长子的雍容端肃、太子殿下的温文尔雅,这六殿下虽然满脸是灰尘,还有几个伤口,神情却倨傲极了,仿佛一只打赢了仗的小锦鸡,又娇气又得意,嘴角甚至还带笑。这只小锦鸡看向苏晏,眼角微挑,道:“我没事,你是何人?“苏晏被他的样子逗得也情不自禁地笑:“我是今日刚到东宫的太子伴读,叫苏晏。”“好得很,阿晏,”站着还没他高的人说话间已有了大人的架子,“我叫萧启琛,住在承岚殿。待会儿,若是我去太子殿下那儿告状,你可不能装作没看见——他们都欺负我。”苏晏盯着他,又咀嚼了片刻他话中深意,莫名有些担忧。第2章启琛六殿下私自斗殴之事不过半日便传到了东宫之主的耳中,黄昏之时,苏晏与其他几个人都被叫到正殿中。他忐忑地望向上首,却见太子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他慢条斯理喝了口茶:“虽为皇子,终日无所事事,还在东宫私斗……启琛,这可太不像话了。你且说说,怎么回事?”萧启琛不疾不徐道:“平哥哥,今天我在花园里转悠,路过偏殿时,想去拿本书看,正巧碰见刘庆岩,我不过与他寒暄几句,他便一脸不耐烦,口出狂言辱我母亲。做弟弟的气不过,便与他打了起来,失了分寸,请平哥哥责罚。”叫刘庆岩的少年一听他颠倒黑白,也不顾尊卑,当即出言反驳道:“殿下,我没……”“你先不要着急,听他说。”萧启平明显习惯了这种事,语气和平时一样,朝萧启琛道,“他们欺负你,直接来找我便是,何必动粗?”萧启琛道:“不是弟弟想跟他们动粗,而是那刘庆岩推搡我一把,他们人又多,我如何打得过?好在苏晏一来,他们便都散了。平哥哥,你看,我脸上都划破了。”这话说得轻描淡写,萧启平却不能不当回事。他望向苏晏,道:“阿晏,你都看见了吗?”苏晏不敢撒谎,颔首道:“的确是六殿下说的那样。”萧启平的脸色立时有点不对了。他这便宜弟弟就算出身再不好、母妃再平庸,那也是货真价实的金枝玉叶,怎能任由几个臣子欺负?何况就算这事不是刘庆岩先动的手,他后来伙同几个学生欺负萧启琛也是板上钉钉的事,这也太没分寸!萧启平眉间微蹙,招手道:“过来,给哥看看。”萧启琛长了一张天真无辜的脸,加之年纪又小,委委屈屈的样子看着十足惹人怜爱。他往萧启平面前一站,眼瞅着便泫然若泣:“方才不觉得难受,这会儿倒疼起来了……平哥哥,这是不是好不成了?”站在下首的苏晏生平从未见过变脸如此娴熟之人,何况还是个几岁的孩子,目瞪口呆,几乎说不出话。又见他在太子面前好一阵撒娇,惹得太子脸色越来越黑。“……绿衣,你带六殿下去找御医瞧瞧,这可不能留疤。”萧启平眉间的“微蹙”在看完那伤势后变为了“紧锁”,又道,“阿晏,今日幸亏有你,多麻烦你再陪六殿下走一趟,送他回承岚殿,你看可好?”苏晏看得懂脸色,哪里敢说半个“不”字,连忙跟着那叫绿衣的宫女走了。那日以后,听说侮辱六殿下母妃的刘庆岩被逐出了东宫,牵连他伯父、国子祭酒刘大人连降三级,还险些下了狱。而六殿下的母妃周良人升位为容华,许多人不明就里,只有太子身边人知道,这算做他给六皇子的恩惠。那是苏晏第一次知道,萧启平的确是皇帝躬亲教导的储君。赏罚分明,果断又绝情,可分明喜怒不形于色——后来他从萧启琛嘴里听说,这才是帝王风范。但当时的苏晏年纪尚小,对此间各种纠葛和隐喻一无所知。他只跟着绿衣和萧启琛回了承岚殿,又传了御医。来的御医是个老人了,胡子花白,甫一踏入殿门,连请安都免了,径直道:“我的殿下,您想折腾死老臣啊,前天差点跌断腿,今天又怎么啦?可别再顽皮了,磕着碰着哪儿,老臣要是治不好,您就直接拿走我这条命了!”萧启琛听他数落只是笑,任由老御医给自己上了药。他送人送到正殿门口,回来时,却见苏晏站在原地,奇道:“你还留在这儿干吗?”苏晏据实道:“太子殿下要臣陪着您。”萧启琛往榻上坐——他个子小,得双手一撑才上得去——立刻有人给他沏茶。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来坐。”苏晏犹豫片刻,见萧启琛又拍了拍身侧,才过去挨着边坐下。萧启琛又道:“孙御医对我好,是怕得罪了我掉脑袋,绿衣jiejie呢,是太子殿下的吩咐,她不敢违抗。太子哥哥对我上心,其实不是真的疼我,无非想在父皇面前图个兄友弟恭……你呢?你过来,跟绿衣jiejie一样吧?”苏晏心中愕然,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他以为年岁相仿的孩子大都与自己一样,从小有父辈荫蔽,纵使家教严一些,总归还是在天真烂漫中成长。可他不曾想过,天家当真与众不同,萧启琛比自己还要小,言辞与心机却全然不是这年纪该有的样子。见苏晏不语,萧启琛却也不追问,他默默地剥了颗花生,问道:“但我隐约觉得,你还是不太一样的。我身边没有玩伴……往后,你会常来陪我吗?”苏晏低头盯着不远处桌角下的一小片阴影,他本不是舌灿莲花的人,看不清状况,只能缄默以对。他正发神,眼皮底下递过来颗花生。“赏你吃了。”萧启琛说,他笑着的时候总算有了两分孩子气,“苏晏,你以后可要多来陪我。”“我在东宫伴读,往后会去国子监,”苏晏接了那颗花生,放在手中反复观摩,说道,“六殿下想必也到了念书的年纪,不若与我们一同学习,如何?”萧启琛笑而不语,没有当即表态。苏晏在他的承岚殿中待了没一会儿便离开了,他走出宫墙时,似是感觉身后有人,于是回首。承岚殿门外,萧启琛站在那儿,绿衣在他身后。见了苏晏回头,他仍旧站得笔直,面上却看得出欢欣。没过几日,萧启琛当真出现在了国子监。皇子有专门的博士先生教导,原是不必在国子监。故而萧启琛初到时,太傅曾旭着实惊讶,他到底是有经验的先生了,妥善安顿后,仍旧自顾自地传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