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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城市;甚至自己只是多叨念了几句外甥的事,他也是一声不吭的去想办法。很多事情,就这么多想想,好像就都能理解了。“他从来不是个会表达情感的人,更别提贴心了。这家伙不懂得揣摩别人的心,但至少他把自己认为最好的,都给了你。”他认为最好的,都给了自己?人都是容易惦念自己想要的,而对于那些不合心意的礼物,往往会忽略其中情意。而任致鑫对自己的心意,自己又辜负了多少...“婚姻再怎么说,也是你们两个的事情。红本儿变绿本儿,你们两个谁都不能说一点责任没有。不过各打五十大板也没什么意思,我总还是希望你们今后过得好。适当的时候,推他一把,才是真的为你们的长远打算。”杯子里的咖啡已经凉透了,司卓招呼服务员过来换了新的,“迁就不成婚姻,尤其是两个大男人之间。这一辈子长着呢,这家嘛,就是要得每个人都舒心,才不会散了。”张楠微微垂着头,在他的话里,把自己和任致鑫这几年的相处都想了个遍,心里是愈发期待能和他破镜重圆。只是...以任致鑫的倔脾气,要让他承认对自己还有感情,大概也非易事...“我想你懂我的意思了。”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司卓似乎也不想继续延展话题了,笑容又挂回了脸上,“脸皮薄,嘴巴硬,说的就是致鑫这样的人。你运气不错,希望致鑫这次,也是因祸得福。”听出他话音里的送客之意,张楠一边开口发问,一边手已经攥紧了挎包的肩带。“今天这番话,我受教了,多谢。那...致鑫的病房是在哪边?”“对面中心医院,”司卓悠然的喝着咖啡,眼睛瞄着张楠的反应,“产科1406号病房。”“嗯,我记...产科?怎么会...”“综合病房没空床,他的情况最好还是有产科医生观察着更好。快去吧!手上握着这么张好牌还扳不会局,那我可就再帮不上你了!”作者有话要说:晨樱终于从北京回来了...很抱歉,停更这么久。临出门的时候,其实根本没有料到会断网,更没想到甚至连写文的时间都没有了。在北京学了很多东西,成长不少,但很对不起大家,没有给大家一个交代就停了这么久。在火车上努力码了这章出来,可能会有小BUG,稍后再看看要不要修改...这章的内容其实开坑之初就想好了的,他们两个人,真的还是需要有司卓这样的人来提点一下的~23/12☆、终至后悔一步,再一步,脚下的路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似的。没什么方向感,也不用管什么方向感,只顾往前就对了。这路是通向哪里呢?不知道,只知道丢了东西,要去找...好热,好渴,嗓子眼里像是要冒烟了一样。要赶快往前,再往前。可那条蜿蜒向前的路却突然从脚下消失了,脚步不停,茫然四顾,目光所及都是漫漫黄沙。费好大力才能把脚从沙堆里提起来,但很快又要陷入另一堆沙里。是在找水么?不,要找的东西,比水重要。像是回到了很多年以前那个春天的沙漠,不停走啊走,却好像只是在原地踏步,头顶上的天还是那片天,脚下的沙还是那堆沙。在这样的环境里,绝望一点点的啃噬着人的意志。身上已经疲累不堪,脚下还是不停,因为脑海里有个声音,不停说着“坚持”,“别放弃”,还有一句“别怕,有我在”。一句“有我在”,似乎有魔力一样,格外让人安心。信了那个声音,所以直到再抽不出一丝力气为止,都会跟随着他的指引,向前,向前...好累啊,好渴啊,可是不能停,那个声音还在...不停,不停,拼了命也要再迈出一步...他还在,还在...诶?他呢!那个声音,那个人怎么突然不见了?回头望望,哪里还有来时的痕迹,那个人,更是无处找,无处寻。还要继续走么?可是方向在哪里...我明明还坚持着,你却放弃了...不想走了,累了...身子一歪,就倒进黄沙里...脚上很疼,大概是崴到了,针扎一样,却连喊都喊不出声。黄沙一点点漫上来,压在身上,沉甸甸的,慢慢就不得动弹。大半个身子都僵直了,想动也动不了了...到最后,甚至连呼吸都艰难起来。腿疼,身乏,胸闷,身子怎么挪动都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唔...”动动嘴唇,干涩的喉咙连单音节都要发不出。难受,很难受...所以当有一只大手托扶着自己侧过身,又有温热的水送到嘴边,他哪里还顾得上这样的照拂来自谁,能让自己舒服些就是好的。压在胸口的流沙被人轻轻拂开,呼吸顺畅了一些,虽然腿还在疼,腰腹也酸沉得厉害,这样犹如浸在温和的水流之中,已经足以让他满足。在拂过周身的一波波水流之中,他渐渐进入已经很久没有沉入的深眠里...------------------------------------------------------------------------------昏黄的夕阳用暖融融的橘黄色填满了整个房间,掩去了这里原本苍白到令人心悸的配色。淡淡的来苏消毒水被熟悉的体香遮掩,如果忽略硬邦邦的病床和挂着吊瓶的输液架,这里倒并不像一间冷冰冰的病房。张楠半坐半靠在床沿,怀里是他惦念许久的人。这样的亲密,相隔这许多日,显得尤为珍贵,所以哪怕半个身子都挂在床外,张楠也因为害怕吵醒梦中人而几乎一动不敢动,只把温热的掌心贴在他微微起伏的胸口按揉。张楠告别司卓,急匆匆跑进病房的时候,任致鑫耐不住一天一夜的折腾,刚刚陷入浅眠。逆着夕阳,橙色的光影把平躺在病床上的任致鑫的轮廓画的分明。偏向右边微垂的脑袋,手掌虚握成拳搭在胸口的细瘦胳膊,沉重起伏的胸口,还有,明显膨隆起一个不小弧度的腹部和打了石膏又被稍稍吊起的左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