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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这也是一条珍贵的人命啊。”苏二苦巴巴地从栏杆上爬了下来,“咱们感情就这么点深?”唐掌柜合上账本,“你苏二轻功敢说天下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哪天你要是真从二楼掉下来摔死,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苏二撇撇嘴,不以为然,“你唐妄一手暗器出神入化,我就是轻功再高,也难逃你一击,哪天你要是想打我了,还不是抬抬手的事。”唐掌柜懒得理他,拿着少了颗算珠的算盘,撩开帘子,到后边去了。苏二咧嘴笑着,下了楼,准备在门口看看教主回来没有。才下了楼,就见有一人踏了进来,一身绸缎长袍,容貌俊美,腰间玉佩雕工精湛华美无双,贵不可言。苏二呼出一口气,抱着手臂,挑眉说道,“六王爷倒是有闲情,三天两头往这跑,前两日不见,还以为您改了性子,变聪明了呢。”殷玉墟对他笑,坦然又真诚的模样,“小二哥取笑了,前几日听闻皇城内兄长有碍,便与家姊连夜回了皇都,今日才回来。唐……掌柜呢?”苏二露出微妙的鄙夷眼神,唐妄那家伙?他去哪了为什么要告诉他?好好一个王爷不安分在府里待着,在这全城最冷清的客栈干嘛?不就是把迷路的他送回了王府,这成日纠缠算怎么一回事?唐妄也是,虽然是要寻个罩得住的靠山,怎么招惹了这么个牛皮糖。殷玉墟向前走几步,想要再问,苏二挥挥手,不耐烦地说道,“掌柜的不在。”话音刚落,隔开后间的帘子被掀开了,唐妄拿着算盘正往大堂走,“是有客人要住店吗?怎么不叫我?”抬眼看见大堂里站着的人,唐妄又对着苏二说道,“如果是这个人的话,就不要叫了。”殷玉墟拿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看他,唐妄却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站到了柜台之后。殷玉墟走了过去,小声问道,“你在干什么?”唐妄眼皮一掀,送他一个二白眼,一字一顿,“算、账。”殷玉墟看了柜台上的账本几眼,伸手拿了过来,高兴地说道,“我学过算学,太傅说过我算学有几分天赋,我来帮你算账吧!”唐妄嘴微张,手抬了抬,还是放了下来,斜眼睨着这个大龄弱智青年。殷玉墟翻开账本,嘴角的笑僵了片刻,翻了几页,看着连着几页几笔勾勒的猫狗,合上账本,嘴角的弧度又扩大了几分,说道,“唐掌柜喜欢猫狗吗?我府上养了几只,你要喜欢,我送你。”唐妄冷笑一声,把账本接过来,拍在柜台上,“王爷是不是路痴不治而愈了?公主也放心放你出来溜达,不怕你再走丢吗?小心改日被人拐走了,找都找不回来。”殷玉墟眼神一动,笑着说道,“不会的,我已经跟你走了。”苏二头皮一麻,背上汗毛都要竖起来了,疑惑地搓搓胳膊,天儿也不冷啊,怎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楼上一扇门开了,花间酒走了出来,青衫素衣,长发披散在肩头,一副不懂人事的青涩书生模样。殷玉墟抬头向上看去,看见他,睁大眼,片刻才吐出三个字,“花侍郎……”花间酒偏头细想,然后才露出浅笑,抬手挥了挥,“好久不见。六王爷。”花间酒眼神扫了几圈,并未发现除了殷玉墟之外的其他人,那个把弟弟看得那么重要的女人,竟然还会让他一个人出来,新奇。不过也是,他离开了三年,这世间怎么会有东西不变呢?连那个青涩的少年都长成了如今的模样,发生什么都不奇怪了。花间酒对苏二说道,“小二,端水来,再备点饭菜。”说完,对着殷玉墟说道,“六王爷,花某现下不过一介布衣,不必以侍郎称呼。再者,小人现在衣衫不整,还未梳洗,就不奉陪了,恕罪。”殷玉墟退后一步,有些无措,“花侍郎不必如此多礼,当年……你对我照料颇多,怎能……”花间酒笑笑,摆摆手,回到自己房里去了。殷玉墟对对方的生疏有些不解,却也无可奈何,看着冷眼看他的唐妄,可怜巴巴咬着下唇,露出小狗一般的眼神。唐妄嘴角一抽,归置归置柜台上的东西,自言自语道,“唉呀,怎么这么乱。哦,还要看看后厨的饭菜弄好没有。啊,客人就快回来了,我得再去清点清点看缺了什么东西……”转眼,大堂里的人就四下散去,留下殷玉墟一个呆呆站着。闻祭回到客栈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一身华服却委委屈屈蹲在门口的人,苏二站在门口,没有骨头似的靠在门框上,对那人视而不见。看见他们回来了,苏二才精神起来,鞍前马后地伺候着。闻祭指着门口那个人问道,“那是谁?”苏二心里翻着二白眼,对闻祭恭敬回到,“那便是墉都的六王爷,殷玉墟。”闻祭仔细看着那人,突然笑了,却只说了一句,“墉都福地,人杰辈出。”说完,便不再看他,牵着卫梓诸,温声问着,“阿卫饿吗?”卫梓诸点点头,是有些饿了。苏二一听,马上叫人呈上准备好的饭菜,领着闻祭在桌边坐下。闻祭和卫梓诸落了座,泽兰也坐在了他旁边,刚坐下,楼上花间酒下来了,对桌上的几位打了招呼,闻祭点点头,花间酒便也入了座。清屏帮着上菜,四凉四热,半荤半素,再是一小碗米饭。闻祭吃不了多少,但是卫梓诸还在长身体的时候,不多吃点怎么能行?闻祭格外嘱咐帮他换个大点的碗来,吃了几口菜,便静静看着,卫梓诸用那碗吃了满满两碗。卫梓诸放下筷子,闻祭又问,“吃饱了吗?”卫梓诸乖乖回答,“吃饱了。”闻祭便欣然摸摸他的头顶,满意了。他吃得多一点,闻祭也是高兴的,就像那些从未养过宠物的人,总是害怕饿着对方,做了什么,都怕还不足。看他有胃口,心里也会更放心些。他不是个擅长照料人的,他能带着人去做任务,甚至有时候一声令下,自然有人完成,但他更适应的是一个人,如果在战斗中身边的人需要他照拂的话,他会毫不犹豫舍弃。现在不是在战斗中,也有他人帮忙照看,带着一个卫梓诸,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他会尽量让自己关心对方的。一顿饭了,下人将饭菜撤了,闻祭也准备回房休息,门外的那个王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不过,这也毫无影响。一个人从大门外走进来,一身棉麻衣裳,不似富人,也不见穷苦之相,对着大堂里的人拱手行礼,“打搅各位了,我家主人派我来问问各位,可有空闲与我家主人一会,我家主人就在门外等候,劳烦各位给几分薄面,见上一见。”闻祭瞥了他一眼,看似恭敬却含着几分倨傲,也不曾提前通告,这便是觉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