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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梧,“你什么意思?”一声“兄长”是为何意?此刻的反抗又意味着什么?“陵晔如何与我何干?!”阿梧苦笑着站起了身来,“我何曾想过要夺你的江山!殿下放心,阿梧姓屠不姓尹,这一辈子也不会再下苍月山!”“你?”尹溯染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本该看押着屠大的侍卫却是忽然跑了过来,“殿下!有人劫囚!我等实在不敌!”“什么?!”尹溯染震惊地退了两步,他知道有能力劫走屠大的除却在此的阿梧必然只有陆万安了!那么也就是说湘夫人此举便是所谓的“声东击西”“里应外合”了?!“殿下!小公子不见了!!”门外忽然又跑来了哭哭啼啼的奶娘,“小公子不见了!太子妃娘娘怕是也熬不过来了!殿下!”“殿下!陛下传召!”原本守在大殿的带甲兵士也是匆匆赶来,“陛下有旨,宣太子殿下晋见!”……尹溯染只觉眼前渐渐发黑,世界眩晕而狂乱,心口仿佛被重重压着喘不过气来,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退下!”阿梧朝外头喝斥了一声,然后咬破手指,冰冷地喂给尹溯染,“你虽无情无义,我却难以不仁不义,从此你我江湖不再见,守着你的陵晔江山,做你的孤家寡人!”“阿梧……”尹溯染抿了抿嘴,唇齿间的血腥气忽然让他有了一丝别样的感觉,看着屋顶泻下的一团光亮,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抱歉。”尹溯染喃喃着看向了阿梧,只见他身形一顿,却终究还是抱着湘夫人纵身跃上横梁,半丝留恋都不曾有。“殿下!!”殿外一声又一声的催促迫得尹溯染一阵头疼,偌大的地方一片狼藉,到最后终究剩了他一个人。“殿下?”尹溯染伸手触向了眼前的一片昏暗,湿润的空气里似乎还残存着几缕淡淡的兰芷香气,可那个女人却是再也回不来了!他似乎一无所有。朱红的横梁上,阿梧抱紧了湿透的湘夫人,温柔地贴向了她的耳朵,“娘亲,阿梧带你回家。”“娘亲,其实我们都认错了人,可阿梧却找对了人。”阿梧看向了重重宫闱之外的炊烟,记忆深处的烟火味让他浅浅地勾出了一抹笑意,“娘亲,那边还有人在等我们。”……飘起袅袅炊烟的地方栽着一片湘妃竹,竹林的尽头是热闹的集市,集市上叫卖着冰糖葫芦的小哥一脸嗔怒地追着一群顽童讨要糖钱,那个跑得最快的小娃娃坏笑着朝人做了一个鬼脸,孰不知身后提着大棒子的老爹恶狠狠地骂道:“小兔崽子,哪里跑!”第116章再见乡巴佬陆万安在试毒大会上见过屠大,毕竟那样“鸡立鹤群”的人物实在令人难以不多看两眼,所以在同阿梧说好了去救屠大的时候陆万安是信心满满的,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屠大会是那样奇葩的存在!“俺不走!这里好吃好喝的,阿梧会来救俺的!你赶紧走!不然俺喊人啦!”屠大理直气壮地啃着那只又肥又大的酱肘子,“别当俺是傻子!这年头信你还不如信一个跟俺们阿梧长得一个模样的小子哩!”“前辈!得罪了!”陆万安咬着牙抽了抽嘴角,然后一脑瓜子劈了上去,扛起圆滚滚的屠大就想往外冲,奈何屠大的份量着实令人吃惊,陆万安干咳了两声,青筋暴出也只好扛着继续往外冲,没办法,他媳妇儿在揽月阁,这典型的一手交“猪”一手换人!于是乎,当阿梧见到屠大的时候陆万安已经在床上瘫了好几日啦,经阿梧诊断经脉已经损了四五分,所以日后的武学修为也不可能再有长进。然而歉疚归歉疚,阿梧在见到屠大之后是全然顾不得其他什么玩意儿的,他抱住屠大就在那儿嚎了一声又一声的“爹爹”,直把睡得雷打不动的屠大暴躁地起身捶了阿梧一拳头,道:“哭丧呐!老子没死呐!”阿梧一脸天真地轻喃了两声“爹爹”,没成想屠大居然一口气没缓过来,背过气又吓昏了过去!“哈哈!咳,咳咳!”随行而来的二牛也是憋不住笑意,放肆地指着阿梧笑得咳嗽。从梁上飘下来的十三恶狠狠地敲了二牛一脑瓜子,“坏人!”然后飞快地躲到了阿梧的身后,看得陆万安眼珠子掉了一地。“阁,阁主好兴致。”陆万安扯出一丝笑意,结结巴巴地说完却是不得不默认了这样的相处模式。“咳咳!”躺在床上的屠大终于缓过了气来,瞪大眼睛看清了此间乃是揽月阁中阿梧的住处之后方才确信自己并没有下到阎王殿,奈何这种不真实的感受却又教他一阵心虚。“爹爹。”阿梧轻轻地唤了一声,沙哑的声音,血红的眼珠子分外真实。屠大也是缓缓地看向了阿梧,却见他一身重孝,顿时就又气又恼地赏了他一个毛栗子,手感很好,指节的麻意更加真实!“真嚎丧呐!”屠大不大满意地看向了阿梧,不想阿梧嘴一撇,却是真的哭了起来!“爹爹,醒了便好,我去安置膳食。”阿梧闷闷地说完,转身就跑了出去,留下屠大一个人不知所措地四下张望。最后还是二牛低低地叹息了一声,凑近屠大小声地说道:“夫人走了。”“走了?!”屠大震惊地喊了出来,不过转瞬忽然明白了过来,阿梧是晓得身世了,他这张臭嘴还真是太臭了,小崽子命苦心里怕是更苦,他这人还没个眼力劲,实在不该!“俺想去看看湘丫头,她也命苦!”屠大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大腿道。“这?”二牛有些犹豫地偏过了头去,不想阿梧却是忽然从门口冒了出来,咬了咬唇,低低地道了声“好”。“小崽子,不哭哈。”屠大忽然冲上去抱住了阿梧,低低地劝道:“你还有爹,俺会待你好的。”“嗯。”阿梧皱了皱眉,试着抱住了这团久违的温暖,彼此之间似乎有些生分可那种打心底里涌出来的甜意却又是那样熟悉,记忆深处的那个小兔崽子似乎正是为了这份甜意而百死不悔,如今,他终于又找到了。“阿梧,阿无。”屠大抱紧了这副渴望已久的小身板,忽然就煽情了起来,“俺心里堵得慌呐,俺那时候不晓得,总是打你,总是打你!你说说你这笨小子,怎么就不躲哩?现在还是没几两rou,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头吧?哎,后来怎么想起来俺是你爹哩?”“咳咳!”阿梧好不容易酝酿好的孺慕一下子就被冲散了,不过狡黠如他自然不会再自己撞到刀刃上,于是撒了个娇,坏坏地笑道:“爹爹,阿梧好想你。”“俺也想你呦!”屠大情到深处就开始捶人的后背,捶得阿梧一阵猛咳,险些就把内伤给捶出来啦!“爹爹。”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