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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以后柏川哥会经常这样,不再整天加班,当然也不会跟我一起回家,而是去过自己的业余生活。我突然想起易礼说自己遇到了喜欢的人,我不确定那是不是柏川哥,可能不是,因为易礼刚给那人买了生日礼物,而柏川哥的生日还要几个月之后。也就是说……我站住脚,崽崽回头看我。我像个神经病一样对它说:“万一柏川哥被易礼拒绝了,他是不是很可怜?”崽崽没理我,转过头去,看见对面走过来的一只圆滚滚的比熊,抻着脖子冲人家叫。春寒料峭,我竟然拽着崽崽在外面逛了整整两个小时。阿姨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腿都酸了,又拉着那个疯小子往回走。阿姨的电话刚挂断,柏川哥就打了过来。“我路过蛋糕店,你上次说想吃蛋糕,等会儿我买几块回去吧。”“啊?”我回忆了一下,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要吃巧克力的还是芝士的?”他应该是在店里,我隐约听到了音乐声。除了音乐,还有易礼的声音。他们果然在一起。“啊,不用麻烦的。”我突然没有了吃蛋糕的心情,站在树下,觉得有点冷。崽崽见我不动,又开始叫了起来。“你在外面?”柏川哥问。“嗯,我带崽崽出来走走。”“你在哪?我离家挺近的,等会儿过去找你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想看见柏川哥和易礼一起来找我,便说:“马上到家了,已经进了小区,你忙吧。”我说完就挂了电话,觉得自己最后那句“你忙吧”真的蠢爆了。我蹲下来,捏了捏崽崽的脸,问他:“你说,我是不是太依赖柏川哥了?”这么多年,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身体里似乎还住着“占有欲”这个东西,习惯了柏川哥围着我转,事事为我考虑,所有的时间都跟我在一起,如今人家去过自己的生活了,我却悲悲切切像个深闺怨妇一样。我跟崽崽走得太远了,这家伙中途犯懒,我只好抱着它走。一边走一边后悔,自己到底为什么会稀里糊涂地走了这么远。大概又晃荡了二十多分钟,突然传来一阵鸣笛声。我扭头看过去,竟然是柏川哥的车。那一刻的感觉我到底应该怎么形容,跟上次在徐钊面前他替我解围时不同,当时的我无比感谢,暗暗松了口气,这一次却偏偏悬起了一颗心,愣在了那里。他不停地对着我鸣笛,我知道自己刚刚的谎话已经被拆穿,只好硬着头皮过去,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坐前面来。”他回头对我说。我又是一愣,看了眼副驾驶的位置,那里没有人。我终于放松了下来,关了后面的门,坐到了副驾驶位。“易礼呢?”我上了车开口就问了这一句话。“你找他?”柏川哥反问我。“啊……不,不是。”我揉着崽崽的脑袋,小声说,“我以为他在。”“买完蛋糕他就回去了。”柏川哥顿了顿,突然笑了,问我,“你该不会是以为他在所以才骗我说你到家了的吧?”我尴尬得不行,觉得自己那点儿小心思被人看了个透,有些无地自容。刚好碰上红灯,柏川哥笑着揉了一下我的头发说:“怎么那么傻。”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突然很难受。我开始害怕柏川哥的靠近,也不想再跟他走得这么亲近了。回家的路上都是他在说话,而我只是看着崽崽不吭声,偶尔应和一两句,完全不在状态。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反常,进家门前突然拉住我问:“你怎么了?”我轻轻地抽出手,摇了摇头:“可能是太累了,这家伙拉着我跑出那么远……”我知道自己的谎话有些拙劣,但我没办法,因为自己都不清楚怎么了,更没法回答他了。趁着柏川哥愣神,我先一步进了家门。叔叔阿姨正在看电视,见我们一起回来还有些诧异。我给崽崽洗了个澡,那家伙扑腾得到处都是水。阿姨抱着它去吹毛,我草草洗漱,回了房间。躺在床上,依旧心里烦躁不堪。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打开了手机,下载了一个租房软件。我没有在软件上注册账号,只是想先随便看看。漫无目的的,胡乱地翻着。我很纠结,不知道自己应该搬去哪里,也开始恐惧未来一个人的生活。我把目标定在一居室的小房子上,三十多平米,住起来的话或许可以显得不那么空旷。看了很多,都觉得不随心。手机突然蹦出来一条消息提醒,我点进去一看,是柏川哥发来的。他说今天去跟易礼吃饭了,那家伙要给喜欢的人办一个生日宴会,让他去帮忙买东西。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来跟我解释这个。这应该可以被称为是解释吧?我犹豫了很久,给他回复说:嗯,在这边他只有你一个朋友,你去帮忙也是应该的。发完我就后悔了,万一柏川哥想跟易礼复合,那现在易礼的行为无疑是在伤害他,我非但没有安慰柏川哥,还说这样的话,简直蠢到家了。我赶紧撤回,好在,还来得及。然而已经被柏川哥看到了。他又问我:为什么撤回了消息?我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干脆就不再回复。过了一会儿,他又发来了一条:睡着了?那晚安,明天见。我盯着那句话看了好半天,手指在他的头像上蹭了蹭。这一晚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什么压着我的心,让我喘不上气。醒来的时候,发现我的心上确实压着什么。崽崽缩成一团,在我胸口正盯着自己的爪子看。“醒了?”我看向门口,柏川哥竟然靠在门边笑着看我。我吓了一跳,问:“它怎么进来了?”我抓起崽崽把它往旁边一丢,刚要掀开被子起身,突然发现自己晨//勃了,立刻又把被子盖了回去。柏川哥诧异地问我:“怎么了?”“没事。”我说,“你去忙吧,我先换了衣服再去洗漱。”他盯着我看了几秒钟,然后叫着崽崽,一人一狗离开了我的房间,还给我关好了门。邢柏川1.6早上我从卫生间出来就看见江洛的房间门开着,原本以为他醒了,准备叫他去洗漱,结果一站到门口发现那人还在睡,崽崽正团在他胸前拱来拱去。这画面可爱得很,我看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