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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双眸,又揉了揉他的头发,微笑着,语气温和道:“我在京城等你,小瑾。”“嗯,我一定会去的。”沈奕瑾一扫低落情绪,朝他自信一笑,用力地点了头。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了封白的声音。施南钺闻声回头,朝封白一颔首,之后又转回头,对沈奕瑾道:“小瑾,我要走了。”看了他一会儿,沈奕瑾扬起一抹笑容,摆了摆手,道:“一路顺风。”施南钺点头,随后便上马,掉转马头,往封白他么的方向离去。沈奕瑾站在原地,看施南钺翻身上马,又策马离开,直到已经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他还是站着,没有移动。“小瑾。”林言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拍了拍沈奕瑾的肩膀,又站在他的身旁,有些担忧地看着他。沈奕瑾闻声侧过头,看到林言,又看清他的眼神,微微一笑道:“林大哥,我无事的,你不用替我担心。”林言摸了摸他的头,朝他笑了笑,温柔道:“施将军已经离开,我们也回去吧,这天看着就要下雨了,你的病才好转一些,可别淋雨又加重了。”沈奕瑾闻言,抬起头看了看天,见天边确实有乌云飘来,本来亮堂堂的天空这会儿已然变得阴沉沉的,便颔首应道:“嗯,回去。”他们一回到家里,外面就下起了雨。这场雨下得极大,雨水落在地上,渐渐聚起了一个个的小水坑。听见声音,林老头便抬起了头,他先是看了一眼外头的雨,又看了看他们,问道:“淋了雨吗?”“没有淋到的。”摇了摇头,沈奕瑾看着林老头,又开口问道:“您怎么会在?”林老头一听,瞪大眼,气呼呼地翘着胡子,不满道:“我要是不来,你小子是要病死啊。”说完,他瞪了沈奕瑾一眼,哼了一声,然后才拍了拍自己旁边位置,道:“过来坐下,我给你号号脉,你的病本就还没有好全,最好是要多卧床休息,不能累着,但你昨日还和施南钺那小子跑去游玩,一去就是一日,简直就是胡闹!”沈奕瑾知道林老头是担心自己,不禁心里一暖,他轻轻笑了笑,说道:“我无事的,您别担心。”林老头瞪着眼道:“哼,你好没好,自是我说了算,我才是大夫,还不过来!”沈奕瑾见林老头是真生气了,也自知理亏,连忙乖乖走过去坐下,然后伸出手,给林老头诊脉,又服软说了几句好话。林老头继续瞪他。看着眼前两人的相处,林言无奈一笑,摇了摇头,而后就转身去了一趟厨房烧水,泡了一壶茶过来。此时,林老头已经号完脉,正在气呼呼地训斥沈奕瑾。而沈奕瑾低垂着脑袋,乖乖听他说着,也不反驳,若是仔细看,还能看见他嘴角是上扬的。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茶水,林言往火盆里添了几块炭,就也过去在一旁坐下。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林老头训了许久的话,觉得口干舌燥,便停下来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林老头抚了抚自己的长须,沉默了半晌,脸色慢慢变得严肃起来,他正色道:“沈小子,你且老实告诉我,你和施南钺,如今是什么关系?你可是,喜欢上他了?”他虽然老了,但不是老眼昏花,也不是傻了,这些日子以来,沈奕瑾和施南钺之间的温情和暧昧,还有一颦一笑的默契自然,他都看得出来,也看在眼里。沈奕瑾没想到林老头会发现,因此突然听了这话,不由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安静了一会儿,沈奕瑾在心底做了决定,他抬起头,目光直视林老头,眼里带着光亮,他无比认真道:“嗯,我喜欢他。”说话时,他的语气里含着一丝甜蜜,嘴角也带着一抹微笑。和林言一样,林老头亦是他最为重要的亲人,他之前不说,是担心林老头不会同意,想隐瞒一些时日再做打算,可如今林老头自己发现了,他便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林老头的面上闪过一丝了然,他盯着沈奕瑾看了半晌,见他虽然坦然地和自己对视,却也攥紧衣角,有些紧张的模样,不由叹息了一声,摆手道:“也罢,既是喜欢,老头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就这样吧,何况施南钺那小子,不论是外貌亦或是人品,都还算可以,和你也算般配。”闻言,沈奕瑾一愣,又眨了眨眼,反应过来后,便笑了起来,一双眼睛都弯成了月牙,满脸喜悦。看着沈奕瑾难得孩子气的样子,林老头摇了摇头,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想了想,问道:“沈小子,你今后有何打算,可是要去京城?”沈奕瑾的眼睛很亮,他笑着回答:“不错,我要去的。”他将自己的规划,跟林老头说了一遍。林老头由始自终,都觉得沈奕瑾不该如此过日子,一直替他惋惜着,如今听完他的话,知道他终于拾起曾经的理想,也敞开了心胸,不再被过去困住,不禁欣慰至极。大笑出声,林老头用力拍着沈奕瑾的肩膀,乐呵呵道:“这样才是对的,以你有学识和能力,本就不该如此埋没的,你能想通了,真的很好,老头我为你高兴。”林老头的话,让沈奕瑾的心里很暖,觉得温暖不已,他扬起唇,对林老头笑了笑,语带感激道:“谢谢您,一直以来,都谢谢您。”看了他一眼,林老头难得不嘴硬,他轻抚着自己下巴的长须,笑眯眯道:“老头我等着你考上状元,也能跟着住进状元府,风光一回。”“嗯,好。”沈奕瑾微笑颔首,浑身充满干劲和自信。第53章冬去春来,春去夏来,转眼之间,六个月已经过去。江南夏季,炎热多雨,天气闷得厉害,午后又有蝉鸣声,一声接着一声,吵得人心烦气躁。因为沈奕瑾的听力比常人灵敏不少,林老头曾经担心他会被这蝉鸣声打扰,无法静下心来读书,于是想方设法地将树上的蝉捉住,但后来他便发现,沈奕瑾其实从未被打扰,他一旦在看书,便像是入了无我的境界,外界的一切声音,都无一例外地被隔绝在外,根本听不见,也注意不到。发现这样,林老头摇头一笑,于是捕蝉的行动,就不了了之了。乡试是在江南省会的贡院,在南京,江南各地的学子,都从四面八方过来聚集在这里,而早在七月,林老头和林言就已经陪着沈奕瑾提前来了南京。临近乡试,秋老虎肆虐,南京城的天气越发酷热难熬,也不下雨,许多学子都禁受不住这种天气,纷纷中暑,被抬进了医馆,几日之内,医馆里满满都是考生。为了避免沈奕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