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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秦牧一人,还十分清醒,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在反应过来后,便迅速行动起来,凭一己之力,打昏了不少发了疯的学生。但秦牧只有一人,无法阻止所有人,还是有很多学生冲上了看台,对官员大打出手。来观看比试的大臣,不少都是文臣,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是这些身强体壮学生的对手,不过一会儿,便伤亡了不少的大臣。一时之间,王公大臣、夫人小姐们全部四下逃窜,到处充斥着尖叫声,吵闹声,呼救声,此起彼伏,场面顿时便变得混乱不堪。施南钺在第一时间,便护在了赵寅身前,替他挡去了箭羽,又擒获了几名想犯上对赵寅出手的学生,将他们打晕在地,让林老头过来诊治。施南钺和豫王对视一眼,都明白了这就是戎修诚的计策,想要造成混乱,制造机会,趁机带走赵荣。因为一旦有人伤了官员,甚是还想刺杀皇帝,必定会引得禁卫军全部赶往国子监,保护皇帝,镇压混乱。这样一来,京城的守卫便会减弱,一旦守卫减弱,以戎修诚和赵荣的武功,想要离开,便容易很多了。不过,戎修诚和赵荣的计划注定是要失败的。戎修诚的计策,包括如何制造混乱,何时带走赵荣,在一月前,施南钺他们就已然全部知晓,也有了相应对的准备。林老头和在场的几名御医,便是来阻止这场混乱继续蔓延的。而西北王府外,赫章和洛正青也已经带了一千禁卫军,将其完全包围,插翅也难飞。林老头蹲下为晕过去的几名学生诊脉,又翻看了他的眼耳口鼻,很快便心里有数了。拍了拍手,林老头站了起来,他对施南钺说:“这些学生都是中了同一种毒,这种毒是一种慢性毒-药,无色无味,药量少时,无法用银针检测出来。下毒之人,应该是把毒-药下在了每日给学生提供的饭菜中,剂量不多,因而一直未被发现。”“这种毒若是只有单独一种,对人危害不大,但若是添上一味罂粟花香作为药引,便会瞬间变成剧-毒,使人陷入幻觉,只听他们幻境中人指挥,若是那人要他们杀人,那么他们便会化作杀人武器,不杀光他们认为的“敌人”不会罢手,而最后,他们自己也会因毒发死亡。”林老头眯了眯眼,又抚了抚自己的胡须,继续说道:“方才那一阵突如其来的异香,便是罂粟花香,香味能如此浓厚,附近该是会有大片的罂粟花田,又有人故意燃烧了它们,使香味蔓延,你派人去附近找寻一下,或许就能找到。”施南钺蹙着眉,问道:“既是中-毒所致,那可有解毒之法?能让他们尽快能清醒过来。”“有。”林老头颔首,娓娓说道:“只需要下场雨或是刮一场风,能将那浓郁的罂粟花香味散去。花香散去,陷入幻觉的学生们,自然就能慢慢恢复过来,只是他们所中之毒,还需要用另一种药来解,解药很容易制作,宫里的御医们就可以解。”闻言,施南钺心思一动,就想出了应对的方法,他对林老头道了谢,之后找来了禁军统领,吩咐他让一部分的禁卫军去打水,然后往空中洒水,同时又让他再派出一队人马,去附近寻找罂粟花田。既然找到了国子监内学子集体发狂的问题所在,施南钺便也要去帮忙,他安排了几名下属武将保护赵寅,又将沈奕瑾和林言安排到了保护圈内。赵寅看了,也并未阻止,只是轻轻颔首,算是同意。临走前,施南钺握了握沈奕瑾的手,温声道:“你和小林大夫好好待在这里,不会有事的。”沈奕瑾回握住他的手,眼里的担心溢于言表:“施大哥,你要小心些。”“我会的,小瑾别担心。”施南钺对他温柔一笑,点了点头。此时此刻,不远处的看台上早已混乱不已,官员跑的跑,伤的伤,哀嚎一片。施南钺没有再多待,再次朝沈奕瑾笑了一下后,便松开他的手,和豫王一道,朝最乱的地方跃去。一盏茶后,禁卫军们开始按照施南钺的吩咐,往地上泼水,又朝空中洒水。而同时,又忽然刮起了一阵风。定睛一看,原来是四周的顶楼上,不知何时站了许多的武将和暗卫,他们同时催动内劲儿,硬是制造出了一阵大风。空中浓郁的花香逐渐淡去,最后,只剩下一点点的气味,但是风一吹,便不知飘去了哪里。之后,又过了两刻钟。陷入幻觉的学生们逐渐恢复意识,而后脱力一般地昏倒在地。出去寻找罂粟花田的禁卫军在半个时辰后,将灰头土脸的朱岩押了过来。他们按照施南钺的吩咐,在附近寻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一户人家,破门进去时,那户人家已经全部被迷晕,不省人事,而罂粟花田中,朱岩正拿着火把,去烧毁罂粟花。那户人家本是医药世家,在后花园里种了大片的罂粟花田,是准备用来制药的,但不知如何却被戎修诚所知晓,硬是将其变成了计划中的一环。此时,朱岩一身泥土,脸上煞白,被五花大绑着跪在赵寅面前,很是狼狈,哪里还有之前趾高气昂,意气风发的模样。他一直低着头,始终不敢去看沈奕瑾,或许是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有所悔悟,但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朱岩很快就认了罪,也承认学生们的毒,是他所下的,同时,又招出了另外几名同伴。很快,他招工出来的几人,也一并被捉拿了起来。其中有一人,还是国子监的教学夫子。至此,国子监内,赵荣的人马全部落网,赵寅将他们全部交给了刑部尚书处置,死罪难逃。—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时,西北王府外。赫章和洛正青带着人马隐在暗处,观察着王府情况。施南钺从国子监赶来的时候,西北王府还没有任何动静。赫章向施南钺行了礼,斟酌了会儿,又问:“将军,你说戎修诚和西北王会上当吗?”他们已经将计就计,将京城内巡逻的禁卫军全部调走,让他们全部躲在暗处,伺机而动,只留下了一小部分,看起来警卫十分松懈。施南钺点头道:“会。戎修诚是极其自负之人,他眼高于顶,绝不会相信他精心策划的计策会被我们知晓,如今又看街上的巡街的禁卫军减少,百姓口口相传国子监的混乱,定会以为计策成功,随后一定也还会按照原定计划,带赵荣出城。”赫章了然地颔首。恰在这时,西北王府前忽然来了一辆车马,接着两名短衫打扮的男子下车,出现在了西北王府门口。施南钺看着其中一